“今个儿怎就许侍郎一人?”
“赵库管家中有事脱不开身,元尚书又在他府邸外,布了不少眼线,他现在是寸步难行。”
许钰抬手关起敞开的窗户,低道:“这酒楼是微臣一友人的产业,微臣之所以选在此处,是想向娘娘赔罪。”
我抿唇笑道:“许大人何罪之有,大人不怨本宫袖手旁观,反向本宫赔不是,这本宫可受不起呢。”
许钰低了头,沉声说道:“家妹受玉嫔责难,乃她咎由自取,要不是她自作聪明也不会惹怒玉嫔,还牵连了贵妃娘娘进去,微臣在此替家妹给娘娘赔罪了!”
我摆了摆手笑得温和:“蓉美人年轻气盛难免犯错,本宫不怪她,许大人无须向本宫道歉,你大可放心美人不会有事的,白天皇上已命禄公公去兰馨阁瞧过她了,想来今晚会宿在美人那处。”
许钰抱拳道:“微臣谢娘娘大恩。”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你和赵库管为本宫办了不少事,加上蓉美人身为后宫嫔妃,侍奉皇上本就是她职责所在。”
许钰眉头皱了皱,随即道:“娘娘吩咐微臣和赵库管的事,已经办妥,人就在外边娘娘可要见一见?”
我点点头:“那便传他们进来,本宫也想看看,二位所寻的人是否是本宫真正需要的。”
许钰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唤来手下奴仆,随后回到位置上坐下。
约摸有半柱香的时间,那奴仆便带了五人进来,朝许钰弯腰一俯,接而掩门退下。
我扫了一眼门边站着的人,让小章子斟了杯茶来。
“这几人是大人与赵库管一起寻的,还是你一人找来的。”
许钰答道:“是微臣托先前所提的友人找来的,他们各个身手不凡,且极为忠......”
我打断他的话,颦眉冷笑:“怎么大人以为忠心这两字,嘴上说说就可以了吗,世上多的是两面三刀的人。”
“微臣失言。”
“娘娘的疑心还真是重呢,不过这也难怪,在皇宫里过活容不得半点大意,稍有差池不单满盘皆输,搞不好连命都会一起丢了呢。”
一道似笑非笑地声音响起,话音才落紧闭的门扉便被推开,来者一身粉色衣袍,嘴角噎笑,目光熠熠。
“在下并非有意偷听,只是见楼下侍从神色慌张,受人之托来此禀报娘娘一声,您离宫的消息已经外泄,宫里来人传话想让娘娘快些回去。”
来人径直走入屋内,寻了个位置坐下,眉宇微拧,笑意却是不减:“娘娘才出宫不久,便有人泄露了娘娘行踪,看来是有人在暗中监视您的动向,再不然就是出了内鬼。”
见我沉默不语,那人又道:“现在该如何是好,您再不起驾回宫收拾善后,恐怕局势会一发不可收拾,那得到风声的人再故意把事情闹大,这后果不堪设想!”
“主子稍安勿躁,奴才下去看看。”小章子说罢,便快步出了屋。
我端坐椅上,拿起杯茶还未凑近唇边,下一刻便狠狠摔在地上。
“一群废物!”
“臣这就命人护送娘娘回宫。”
“不必了。”
此次出宫我特意将浮萍留下,目的就是为了提防消息外泄,谁想还是走漏了风声。
难不成华熠宫内除了红英,还有第二个异心人存在?
“您好似已经猜到是何人放出了消息......”
我抬头瞥了眼说话之人,将目光投向门外,等着小章子归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门外传来,小章子面色凝重地进屋,左右看了看有些迟疑。
我有些不耐烦地道:“但说无妨!”
“半个时辰前贤嫔娘娘突然造访,虽然夕嫔娘娘出面将人拦在了宫外,但贤嫔娘娘已经起疑偏要入内一探究竟,主子是否要即刻动身回宫?”小章子试探性地问道。
“二皇子在何处。”
小章子:“应该在寝宫,娘娘出宫前一个时辰,奴才见到二皇子的奶娘抱着二皇子,朝皇子殿的方向去了。”
听此回答我若有所思的一笑:“贤嫔那么想一探究竟,那便请她进去,另外告诉夕嫔一声,叫她继续周旋着,绝不可让贤嫔踏出寝殿半步!”“是!”
“你亲自去给夕嫔传话,在这之前把云常在带上,先去趟二皇子宫里。”
小章子有些不放心:“要是常在问起,奴才该如何作答?”
我淡淡地道:“照实说了,她就会明白了。”
“奴才遵旨,奴才会办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在宫里等着您归来。”小章子正色道。“去。”
许钰望着小章子离去的背影,心下疑惑,不解地询问道:“贤嫔娘娘既知娘娘不在宫中,娘娘为何不立即回宫,反要夕嫔代为周旋,还命章公公去二皇子宫里走一趟?”
我轻笑着说:“大人此话差矣,本宫何时离宫了?只是许久未见二皇子想念的紧,便去瞧了瞧那惹人怜的孩子。”
“云常在是个聪明人,她自有办法为本宫圆了这个谎,贤嫔能拿本宫如何?先前益母草的事风头未过,大人觉得皇宫之中信她言辞的人能有几个?”
我微微挑眉,冷笑道:“二皇子殿中奴婢不过十人,夜深风寒,本宫去没去过皇子殿,唯有巡夜的宫人知晓,哪怕被其他人瞧见,本宫一样有法子使他们有口难言,后宫尽在本宫掌中,本宫能出来便能悄无声息的回去。”
“贤嫔知道本宫擅自离宫,却未有声张,因为她深知本宫手段,同时也拿捏不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