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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嫔娘娘还有脸来啊,难不成是因近日夜不能寐?”
荣嫔扫了眼远处一身白衣的凌茉,挑眉道:“凌常在都能来,本宫为何不行?”
绮美人冷哼:“娘娘与凌常在可不一样。”
荣嫔闻言,向绮美人投去同情的目光,却没有言语。
她和绮美人并无交集,也没见过几次面,怎得绮美人一见她来就开始找茬?
为丽嫔报不平,也轮不到她绮美人吧。
还以为凌茉会选多么出众的人儿来代替她,没想到竟是这种普通货色,如此口无遮拦,看来是早死的类型呢。
每当有新人受到瞩目,即将大富大贵,一看有利可图,就赶紧贴上去,还真是下贱啊你。
荣嫔狠狠剜了凌茉一眼,上前接过侍女递来的香,对着丽嫔的牌位拜了拜,随后没入香炉中。
元妃前脚离开,丽嫔就昏迷不醒,事情还真是蹊跷。
这掩人耳目的办法,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只是委屈了丽嫔,明明前夜就去了,硬被说成昨日没的,偏等到今早才入棺设灵堂。
凌茉这是在给绮美人铺路吗,避免绮美人遭人非议说她不祥?
“元妃从慎刑司回来,也有几日了,不知可有去玉妃那里看过二皇子?”
刚出灵堂,欧阳紫琳便向身后的元妃问道。
元妃身形一滞,突然忆起丽嫔死前的话语,皱了眉不说话。
欧阳紫琳也停了脚步,有意无意的朝丽嫔灵柩看了看,接着回头迈步离开。
玉妃是哪边的人,元妃你不会不清楚吧,所以你可得当心着些。
※※※丽嫔的葬礼结束后,宫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丽嫔这个人。
元妃则因为玉妃的疏漏,成功夺回了自己的孩子,与其说是疏忽,不如说是元妃暗中做了些手脚。
宫外张莺莺的死里逃生,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原先我还在担心,苏瀛和张莺莺在一起,会不会助长皇子党的气焰,可是皇命难违。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但对于张中丞一家,我始终不是很放心。
现在看来是我自寻烦恼,也不必想法子打压他们中的谁,“洛答应替臣妾去乾成殿送药膳了,所以臣妾得了空,便来娘娘这里与您说会儿话。”欧阳紫琳落座,笑着说道。
我颦眉:“你怎么会想到让她去?”
欧阳紫琳若有所思地说:“臣妾觉得她那挑拨离间的本事,日后会派上大用场,便想着提拔她一下。”
我叹了一声:“只怕你这回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听说皇上最近忙得很,都顾不上用膳,哪里会有心情召幸新人。”
“哪怕没有侍寝的机会,只是同皇上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娘娘这一提臣妾倒想起另一件事,内务府不知得了什么差事,连臣妾的吩咐都抛到脑后了。”欧阳紫琳摇首无奈地笑说。
我抿了口茶:“本宫也不知呢,或许是为了迎接,和翠公主他们夫妻吧。”
用过晚膳我携琴悠外出散步,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苏瀛得胜归来时举办庆功宴的地方。
我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好感,皱了皱眉,打算原路返回,却听琴悠喝道:“谁在那里?!”
看琴悠一脸戒备,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缓步走出。
夜间微风吹拂着他的墨发,撩起他的衣角,月光下,他眉眼含笑,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不凡,气度逼人。
琴悠并未见过苏瀛,迈步挡在我身前,戒心大涨。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从她身后走出,颦眉问道:“这么晚了,大皇子怎会在此?”
琴悠皱眉,原来这人是大皇子。
“有件要紧的事。”他定定地看着我,语气平静。
我淡淡地说:“那这要紧事如今可办完了?若是办完了就请大皇子早些出宫吧,皇子的居所并不在宫中,还是别在此多做逗留的好。”
他双眉拢起:“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轻笑:“大皇子在宫中生活多年,这里的规矩,想必皇子不会不知道吧。”
他看了眼琴悠,笑道:“适才我言中所指,是你。”
我神色未改,诧笑道:“如你所见,本宫现在好端端的,实在不知大皇子......”
“宫门外以备好马车,现在还来得及。”他打断我的话,朝我伸出手,微笑相向,眼里光芒闪动。
我一愣,随之冷笑道:“那马车...皇子自个儿坐吧。”
他垂目收回攥起的手掌,低笑出声:“我早料到你会拒绝,却还是不死心,想要再问一次。”
我冷冷地说:“不管问多少次,本宫的回答都不会变。”
“当初我并非弃你不顾,这点秦大人也清楚,若非他阻拦你今日便不会在这里!”他轻声说,语气中包含许多情绪。
我闻言嗤笑出声,面带鄙夷:“把所有过错全部推到已死的人身上,是皇子最近习得的,能为自己开脱的新借口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还未来得及张口询问,便被我接下来的言语哽住喉。
“托皇子的福,本宫双亲皆亡痛彻心扉,虽说德妃出手在前,不过使乱党察觉杀我至亲的,正是大皇子您啊,不知那乱党头目有无送礼感谢皇子出手相助,毕竟此事您功不可没啊!”
我咬牙切齿的说着,罢了微微一笑,眼含怨恨:“今后还望您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