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涛安慰道:“你息息火,移民未必是范立宇的主意,他的压力也很大。”
简越恨恨地说:“肯定是他的主意,如果他有负罪感,就不会这么年轻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忠隆宇丽城是他套现和预防我突然回国的工具。萝卜宇啊萝卜宇,你够狠!”
何福涛忽然笑了,“你应该考虑过这种可能,立宇系失控后,你认为不破不立,所以任由范立宇折腾。你选我当总裁,除觉得我的性格对你的胃口外,还跟我在立宇酒店总裁任期内的表现有关,更准确地说,跟原则有关——我不跟某些人同流合污,将立宇酒店的资产保护得很好,对不?”
简越竖起大拇指,赞道:“聪明!我看资料时,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和范立宇有很多共同爱好,你又是他的合作伙伴派来的,你们理论上应该有共同语言,为什么你们的关系一般?”
何福涛说:“四个原因,第一,我觉得他的人品值得商榷,虽然他有苦衷,但做人应该有底线;第二,他性格有些怪,我们的年龄差距也不小,不怎么合拍;第三,他的权力欲很强,喜欢插手下属的工作。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觉得他的商业才能不算出类拔萃,经常想当然,不配做我的上司。如果不是你在国外撑着,他早就原形毕露了。”
“还有呢?”
“我根据了解到的情报判断,他96年的时候不是一念之差,而是老早就想套现移民。他的语言能力很好,范立兴的语言能力也不差,苗若嫣是海归,范家在海外生活没有困难。也许你不知道,他心里一直认为,他应该感谢的不是你,而是简东阳。”
简越一愣,“那93年范林根为什么向云越集团下手?”
何福涛说:“范林根没向云越集团下手,他跟平寺当时的派出所所长沈禹达有些私人恩怨,想整走沈禹达,只是时间不对。我表哥的一个朋友93年在越恒市委工作,所以我对这段恩怨略有了解。到立宇集团后,又结交了一批朋友,基本确定就是这么回事。立宇集团,哎,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啊,改名字改名字,必须改名字!”
简越笑道:“既然你们都觉得别扭,那我就改名字,嗯,我已经想好了,改叫‘立福’……”
何福涛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在集团的资历很浅,你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简越笑道:“你想得太多了,立宇集团起家之初,有很多人帮过我的大忙,其中一位是立宇农业首任总裁乔福,叫‘立福’一举三得。”
何福涛悻悻然,“以前真没发现你这么坦诚,第三得是什么?”
“熊福临啊,他好名,又是元老,这次刚好满足他。”
何福涛被打败了,理智地转移话题:“如果你想将何家绑上战车,我们不能没有好处。”
简越说:“我向来不开空头支票,如果你能帮我稳定立福集团,我给何家通捷物流两个点的股份;如果你能做满五年总裁,我给你立福集团一个点的股份,跟严老师一样。你不要嫌少,这些股份十年后价值不会低于30亿人民币,更不要说附带收益。”
何福涛苦笑:“我了解何家的实力,没嫌少,有了这些干净的钱,何家的短板就不再是短板,未来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只是——只是我没有信心做满五年总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立福集团整体上市,未来的市值不会低于2000亿。以你的风格,一旦布局全面完成,这家公司肯定会出现爆发式的增长,我能管住的可能性很小。”
简越笑道:“你这是未战先怯,放心,我的钱虽不是那么好拿的,但也不会提离谱的要求。我现在跟你系统讲解一下立宇集团的来龙去脉和未来的定位,以便你对症下药,最不济也能提升一下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