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却自私的,为了其他的女人宁愿去死,这是对于秀丽莫大的一种讽刺。
她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之后便掩面跑出了病房。
冷蓦然心也很乱,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自己眼下的心情,可在夜初语面前,他却任何情绪都不能表现出来。
眼见于秀丽离开,他慢慢走上前,蹲低身体轻轻摸了摸夜初语的头,柔声说道:“语儿,三叔出去一下,你先陪逸凡一会儿。”
“嗯,好,三叔你快去看看大伯母吧!我怕她会……”
“嗯。”
冷蓦然随即站起身,转身出了病房,他追上于秀丽,其实这些话他真心不想说,可想到逸凡的情况还是咬着牙开口。
“大嫂,你等等。”
于秀丽知道冷蓦然在喊她,她便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并没有转身。
冷蓦然走近,淡淡的开口,“大嫂,你刚刚也看到了,语儿对逸凡的重要性,我想去美国的手术行程,语儿必须要随性。”、
“因为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安抚逸凡的情绪,这一点我相信大嫂应该懂。”
“就算你不喜欢语儿,也请你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再说那些克父克母,天煞孤星的话来刺激语儿了好么?”
“既然说到这里,我还可以告诉你,语儿根本就不是大哥的女儿,这一点我很早就印证过了,只是不想告诉任何人而已。”
于秀丽听到冷蓦然的话,她猛地的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俊朗的面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相信我的话大嫂听清楚了,我没必要再说第二遍,所以请你以后用一颗平常心来对待语儿可以吗?”
“这是我对大嫂唯一的请求,就这样,别的我不想再多说。”
冷蓦然说完,就头也不回像回走。
于秀丽似乎根本就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因为这么多年,她认定了夜初语一定是冷麟凯的私生女。
可是现在冷蓦然居然说她不是,他一定是怕自己总是针对夜初语,故意编了这套说辞来糊弄她的,一定是。
想到这里,于秀丽歇斯底里的冲着冷蓦然的背影儿喊道:“老三,我不会相信的,你就是准备护着那个臭丫头。”
冷蓦然不置可否,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可是于秀丽依旧不相信,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冷蓦然渐行渐远的身影儿,于秀丽慢慢的瘫坐在地上,在异国他乡,她放纵了自己一次,开始嚎啕大哭。
这么多年的委屈与隐忍似乎在一刹那都被激发了出来,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她努力的想要守护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子,可是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她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她。
这种孤单与无助,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体会到的。
豪门儿媳又如何?名门千金又如何?还不如一个平凡的女人幸福,至少平凡的女人会拥有一份平凡的甜蜜爱恋。
而她从嫁给冷麟凯开始,便一直都是孤单的,因为她从不曾走进过那个男人的心里。
于秀丽一直都是个骄傲的女人,她甚至不想承认这些,可现实还是给了她一记又一记的耳光。
九年了,她以为她可以忘掉丈夫意外去世的伤痛。
可九年后,悲剧再次重演,而始作俑者竟成了当年那个女人的女儿。
历史惊人的相似让她根本无法承受,还好这是异国他乡,还好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冷氏集团高高在上的大儿媳。
更没有人知道她身份高贵,举止优雅,不可以在人前作出任何有碍于身份的事情。
所以她可以尽情的放纵自己的感情,宣泄自己内心积压了多年的不满。
慢慢的抹掉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爬起来,于秀丽走进医院的洗手间,看着镜中早已经哭花了脸的自己。
她竟也有那么一瞬间开始讨厌自己,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外表太过于刚强,才会让所有的男人都觉得她不需要他们。
丈夫是那样,儿子也是那样,甚至冷家上下的每一个人都是那样。
可她终究是围与呵护的女人。
冷蓦然和于秀丽分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病房,他内心有些憋闷,很想找个人,找个地方喝几杯。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有时候被酒精麻痹大脑,也不失为一个偷得短暂安宁的好办法。
从冷逸凡出事之后,谭皇就加大了对所有人的安保力度,所以这会儿他眼见dà_boss出了医院大门。
便一直远远的在后面跟随。
尽管不知道冷蓦然究竟要做什么,但是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自然心中也明镜似的。
dà_boss心情不好,很不好,否则以他那种从容又淡定的性格,绝不会像现在这般焦躁不安。
而他不能多问,也不能多说,只默默跟随就好。
冷蓦然甚至忘记了开车,就这样一个人踏着月色走在街道上面,手机一直在震动,他都没有感觉到。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难以自拔。
宋宁夏盯着手机,心里纳闷,这个人怎么回事,居然还傲娇的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把手机丢在一边,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祁佑,“冷老三出门了?”
“不造。”
祁佑最近低调的差点让人忘记他的存在,他的忽然转性,让身边一大票狐朋狗友深感不解。
宋宁夏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