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哑然: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让人家说什么。
苍澜渊却早已习惯木清洢说话的调调,而且对于她医术的精进也是吃惊不小:看来医仙的大徒弟果然名不虚传,清洢不过跟着他学了几天医术,就已经厉害到只要闻一闻味道,就能知道伤者中了什么毒,收获不小。
女子惊疑不定,但很显然的,也被木清洢的话给说动,不太确定地问,“你们……真的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随便你怎么想,”木清洢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让我进去仔细看看,或者我走。”
“别走!”女子瞬间下定决心,一把拉住她,“木姑娘,我相信你不是他们派来的,求你救救我哥哥,求你了!”
“不用求我,”木清洢不太习惯跟陌生人太亲近,抽回手来,“是我自己要伸这个手,就当日行一善,进去看看。”
“好!”女子惊喜不已,“快请进!”太好了,哥哥终于有希望好起来了!
进到屋里,一股浓烈的怪味道扑鼻而来,并不是特别难闻,但就是让人想吐。苍澜渊皱眉,“清洢,你要小心。”别救人不成,反受其累,岂不冤枉。
“放心,我没事。”木清洢摇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木姑娘,我叫杭凌,你叫我阿凌就好了,这是我哥哥杭远,”杭凌看了看苍澜渊,脸上一红,“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是我哥哥,”木清洢抢着回答,“我们也是兄妹。”她实在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跟苍澜渊之间诡异的关系,先瞒着再说。
杭凌咬着嘴唇,小声地叫,“木大哥。”
苍澜渊黑线:木清洢,你敢占我便宜,给我等着!
看他吃瘪,木清洢暗暗得意,过去坐到床边,仔细看了看,杭远趴在床上,脸侧着,大概二十五、六岁上下,身材高大,脸样儿端正,就是脸色黑中泛青,看着就挺吓人。此时他紧闭着眼睛,呼吸急促,已陷入昏迷状态,满头满脸的冷汗,足见其有多痛苦。
“伤在何处?”
“哦?”杭凌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是在问自己,赶紧道,“后腰上。”
难怪要趴着睡。木清洢了然,掀开棉被,再解开他衣服,把裤子往下退了退,果然见在屁股向上几公分处,有一个鸡蛋般大小的黑色疮口,不断流出的毒血已经浸湿了原本盖在上面的白布,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来。
木清洢伸手轻轻在疮口周围的皮肤处按了按,果断地道,“伤口中还有东西没取出来,所以才会血流不止。阿凌,去准备一盆热水和干净的纱布来,我去拿药箱。”还好她出门时没忘带自己的药箱,即使跟着苍澜渊,随时打逃走的主意,也没扔下这宝贝,不然这会儿就抓了瞎了。
“哦,我知道了。”杭凌不敢怠慢,赶紧出去准备。
木清洢三两步上楼,回房间拿上药箱再回来,见苍澜渊杵在那儿,道,“我来就好,你到那边去休息。”
“我没事。”苍澜渊似乎不太高兴,但没发作。
好好的又犯什么拧。木清洢嘀咕一声,也没时间多问,待杭凌端来热水,拿来纱布,她即打开药箱,将小刀在火上烤了,消毒过后,吩咐杭凌,“阿凌,按住你哥哥,别让他乱动。”
“哦,好。”
苍澜渊走了过来,“我来。”杭凌是女子,力气小,而且看得出来,她也不会武功,别等下按不住,岂不坏事。
杭凌脸上又是一红,都不好意思看他,“……那、那多谢木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