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孝元帝勃然大怒,“竟有这等事?”原来他这两个皇儿还未出世,就已经不止一次遭人谋害,这成什么了?后宫有如此狠毒之事发生,成何体统!
“你、你胡说!”靖凝皇后吃惊莫名,咬牙不认,“本宫、本宫什么时候往燕窝粥里搀药了?木清洢,你一再诬陷本宫,到底是何用意?”该死的木清洢,她是怎么知道上次那件事的,难道……自己身边有东宫的眼线不成?
静妃白着脸低头,不敢出声。她是没想到木清洢会当面说出这件事,万一今日不能治靖凝皇后的罪,那以后必定会遭她报复,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父皇,此事千真万确,”木清洢转向孝元帝,“多亏静妃娘娘处处小心,有意将燕窝粥打翻,才没有中计,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儿臣才教了她辨认打胎药的方法,否则今日只怕她又已中招。”
“简直岂有此理!”孝元帝猛一拍桌子,气的脸色铁青,“舒靖凝,朕真是没想到,你心肠竟如此歹毒,非要害死朕的皇儿不可!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下去吗?”
“皇上,臣妾冤枉啊!”靖凝皇后扑通一声跪倒,咬牙指向木清洢,“是她,是木清洢冤枉臣妾,臣妾没有做过,真的没有啊,皇上明鉴!”
“父皇,儿臣也相信母后绝对没有做过这等事!”苍澜凌跟着跪下,怒声道,“是嫂嫂一直针对母后,非要置母后于万劫不复之地,请父皇替母后申冤!”
苍澜渊冷笑一声,“三弟,你急什么,若皇后娘娘真的没做过,父皇难道会冤枉了她不成?既然飞烟有嫌疑,那就该审问清楚,是非自有定论。”
“奴婢冤枉!”飞烟吓得快要shī_jìn了,不停磕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木清洢瞄了眼孝元帝,见他没有审问飞烟的意思,就乐得继续问道,“飞烟,事到如今,你也不用想舍小我,成大我,或者还想蒙混过关,你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就算借你几个胆,你也不敢谋害皇嗣,你只要说实话,皇上就会成全你,留你个全尸,放过你的家人。否则,谋害皇嗣是什么罪,你心里清楚,到时候诛连九族,你的家人可就没一人能幸免,你最好想清楚。”
一番话说的飞烟几乎灵魂出壳,半条命都没了,还怎么想!
“嫂嫂,你这是在恐吓飞烟,让她诬陷母后吗!”苍澜凌厉声道,“再说,就算是这贱婢做的,也是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何一定要栽赃到母后身上才甘心!”
飞烟一愣,猛地看向他:你、你说什么?难道、难道三殿下要我一个人承担这罪责吗!
“你听到了吗,飞烟,”木清洢根本不理会疯狗一样的苍澜凌,淡然一笑,“三殿下已经准备把罪名都推到你一人身上,你想要舍身取义,也该想想你这个主子是不是值得你效忠。高阳的下场,你不会不知道?”
飞烟呆呆看着她,眼神有些迷茫:难道自己真的信错了人,更不该相信皇后娘娘当初说过的,让她放手去做,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必她来承担责任的话?
“木清洢,你这话什么意思!”苍澜凌终于也被逼得没了耐性,直呼其名,“高阳的下场怎么了?他做的错事,难道不应该自己承担责任,本王秉公处理,哪里有错?”
“是啊,三殿下真是‘公’的,”木清洢嘲讽地冷笑,“这种找替罪羔羊的戏码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你都不觉得恶心。”
“你……”
“属下霍雨彤,叩见皇上,”霍雨彤拿着一张纸,匆匆进来,将其递上,“皇上,这是太医院近一个月红花用量的记录,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