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彤有些不解,太子妃不是要查殿下的事吗,怎么……
“雨彤,”木清洢突然开口,“雪无双是不是被澜渊打伤肩膀,还没有好?”
霍雨彤道,“是,太子妃,雪无双右肩骨被打断,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雪无双来到东宫后,也没有人悉心照料,更没有用什么好药,这伤好起来就格外慢。
“这样吗,”木清洢起身,抖了抖衣袖,“拿上我配制的伤药,去看看她。”
这就是要着手调查了?霍雨彤心知肚明,也不多问,“是,太子妃。”随即进屋,从药箱中拿出一瓶上好的伤药出来,与木清洢前往雪无双所在的小院。
雪无双这些日子过的也着实清苦,比起在倾城的前呼后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道有多憋屈!不过,苍澜渊每天都要服她的散功丸,再要十几天,他就会暴毙而亡,而尽管如此,木清洢也一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必会跟着他一起去,她的大仇就算是报了,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雪城主,”木清洢微笑着走进,“可用过早膳了?”
雪无双冷笑一声,“有劳太子妃挂念,用过了。”你会是好心来看我?分明是来看我有多落魄,趁机嘲笑我的?
“倒也没什么,”木清洢上下看她一眼,一副关切的样子,“雪城主受委屈了,竟清瘦了这许多,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执意不肯拿出回魂引,我如今哪里还有命在,看到你这般模样,我实在是……”
少猫哭耗子假惺惺!雪无双嘲讽地冷笑,“太子妃心地善良,让人敬佩!不过我原本就是太子的阶下囚,未被镣铐加身就不错了,不敢再有怨言。”
“雪城主真是豁达,”木清洢就当听不出她的冷嘲热讽,递上那瓶伤药,“这是我自己配制的药伤,对治疗断骨有奇效,雪城主不妨试试。真是抱歉,我不知道澜渊将你伤成这样,都无脸来见你了。”
雪无双也不想多生事端,不无不可地接了过来,“如此,就多谢太子妃了。”
“雪城主不必客气,”木清洢忽地就高兴起来,“对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雪城主,我已同澜渊商量过,放你离开。”
“什么?”雪无双一愣,“放我离开?”这怎么行!苍澜渊正吃着她的散功丸呢,要是这个时候停下来,不出一天他就会死,依着他先前的说法,要给木清洢一个接受的过程,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是啊,你不想吗?”木清洢似乎被她的反应弄得愣了,“我今天跟澜渊商量了一下,一直这样关着你也不是办法,而且你对我有恩,我总不能恩将仇报?”
雪无双狐疑地看着她,衡量着她这话的真实性,“太子殿下答应了?”
木清洢忽地叹了口气,“我生气的就是这个,澜渊他不同意,说怕你回了倾城之后不安分,他也太过分了,如今倾城已经没什么人了,就你一个人,还能怎么样?是不是,雪城主?”
雪无双无所谓地冷笑两声,“太子殿下既然不放心,那就算了,什么时候他觉得可以了,再放我走也不迟。”
“那不行!”木清洢哼了一声,“他的事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人说成是恩将仇报,我现在就放你走,澜渊那里,我会去说,你走。”
雪无双斜了她一眼,“你真的要放我走,不后悔?”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木清洢好笑地道,“雪城主,不瞒你说,我并不担心你会怎样,如今大容国泰民安,兵强马壮,凭你一人之力,还能怎样。”
“太子妃倒是自信,”雪无双忍不住想要狂笑,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殿下未必会这么想,你私自放我走,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后果我来承担!”木清洢一拍胸膛,一副豪情万丈的样子,“雪城主,你不用担心,我会将事情处理好,你只管走就是了。”
雪无双挑了挑眉,“太子妃,看来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而且我保证,太子殿下一定不会让我走的,你若放我走了,他会很生气。”
“你怎么这么肯定?”这回轮到木清洢狐疑地看着她,“莫非你跟澜渊之间……好,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去见澜渊,我就要放你走,看他是不是要跟我做对!走!”说罢拉着雪无双的手就往外走,嘴角却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雪无双本想拒绝,不过看木清洢今天这架势,是非要把她赶出东宫不可,既然如此,那就到苍澜渊面前说个明白,看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想想就很好玩!
回到前厅,苍澜渊已经下朝回来,还以为木清洢在房间休息呢,所以也不急,正在喝茶,乍一看见她跟雪无双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进来,眼神一寒,“嗖”地一下迎上去,“怎么回事?”
木清洢放开雪无双的手,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澜渊,你说,你到底要不要放雪城主走?”
“放她走?”苍澜渊一皱眉,接着眼神一厉,“雪无双?”这个女人,是不是对清洢说了什么!如果她敢违背他们之间的协议,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果然是木清洢一厢情愿。雪无双挑了挑眉,“殿下息怒,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太子妃突然去找我,硬要放我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苍澜渊怒气稍缓,想来雪无双也不至于说出来,那样对她只有坏处。“清洢,我不是说过,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