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漓眯起双眼,双拳紧握,好在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白子烈的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只是木清漓分明能够感受到白子烈挑衅的眼神扫过自己一眼,才朗声说道:“草民白子烈。”
木清漓的身形一颤,这个家伙竟如此大胆?不但出现在大容皇宫之中,更是直接用了真实的姓名,根本就是有恃无恐的模样。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白子烈?”孝元帝微微皱眉,似是思量什么。
苍澜渊已经解释道:“父王,他是羌族之人。”
孝元帝错愕地抬头,对上苍澜渊闪烁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他点了点头,正欲说道:“如此的话,不如就……”
“等一下。”木清漓突然出声。
众人皆是一愣。
苍澜渊面露不悦,厉声呵斥道:“木清漓你好大的胆子……”
木清漓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低头道:“是,末将斗胆,敢情皇上听末将一言。”
“你……”木清漓这样的举动在苍澜渊看来,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渊儿……”孝元帝却出声阻止。
苍澜渊心中虽不快,却也只能佯佯退到一边。
木清漓不卑不亢地抬头,再次唤道:“皇上……”
孝元帝点了点头,说道:“清漓有话但说无妨!”
在这朝堂上,孝元帝却没有称呼木清漓为木将军,而是直呼其名,就是为了凸显出他的不同。
不管怎么说,这木家才是守护大容百年基业的人。
至于,国师一时,孝元帝虽信任苍澜渊,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妥。
木清漓见皇上如此这般,心头更是一暖。他避开苍澜渊不悦的视线,正色说道:“这国师一事非同小可,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的绝尘?许是末将胆小,但前车之鉴不可不防,还望皇上三思。”
苍澜渊的记不得从前的事,风暮与他讲解的时候,也只是挑最重要的说了一遍。至于这绝尘的事,许是风暮觉得人已经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而并没有跟他细说。
这会儿,听木清漓这么一说,倒是觉得一头的雾水。
可其他人却皆是脸色大变,就连孝元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父王……”苍澜渊想要说什么。
孝元帝却挥了挥手阻止道:“清漓说的也是在理,这国师之事可不能儿戏,容朕再好好想想。”
“可是……”苍澜渊着急地想要上前。
白子烈却在他身后拉住他的衣角。苍澜渊不解地看向他,只见白子烈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太子不要着急,其实当不当国师对草民才说并不重要。何况,皇上对草民并无了解,如果太子执意如此,岂不是强人所难?”
苍澜渊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却是讪讪地退了一小步。
木清漓微微松了一口气,可瞥见白子烈的眼神时,却又是一惊。
龙椅上,孝元帝满是疲态地捏了捏眉心,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今日便到这!”
说完,在太监的搀扶下,起身离开。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一落,苍澜渊已经率先扭头离去。白子烈走在他的身后却是故意放缓了脚步,木清漓微微皱眉,果不其然,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白子烈用旁人根本不易察觉的声音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呵呵,不要痴心妄想了,早晚我都会是这大容的国师。”
“你……”木清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想要说什么,白子烈已经大开阔步,扬长而去。
徒留下木清漓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