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说了不会!”羽冰已近乎疯狂,摇头大叫,“我能治得了哥哥!只要用我的方法将银针取出,哥哥就会没事……”
“没用了,”木清洢咬牙,因为她的自以为是和执迷不悟,真想狂扇她一顿耳光,让她清醒清醒!“银针会随人体气血运行,难道你没发现,殿下穴道中的银针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你知道它去了哪里吗?”
羽冰惊恐地瞪大眼睛,哆嗦着问,“去、去了哪里?”不在了?怎么会!上次给哥哥把脉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呀,怎么……
木清洢冷冷看着她,抬手在苍澜渊心口附近点了点,“这里。”
“不可能!”羽冰嘶声大叫,扑了过去,“我不相信!我看看……”
苍澜渊一个闪身,让到一边,同时衣袖一挥,一股大力涌了过去,直接将羽冰摔到了门口,“不必了!羽冰,事已至此,你我之间再无半点情分可言,留下你的右手,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以后都别再让我看到你!”
胸口如遭锤击,痛得他想弯下腰去,然而在害自己如斯的人面前,他却不想露出半点软弱之态,故而仍旧站得笔直,眼神酷寒得如同结了冰。
尽管在盛怒之下,但苍澜渊仍旧是控制了力道,所以这一下虽然令羽冰受了内伤,却绝不会让她丧命。不过,被自己心爱这人如此对待,她的心早已四分五裂,痛到无法呼吸!“哥哥……”
“风暮!”苍澜渊厉声吼,手一扬,将拿在手上的短刀扔过去,“废掉她右手,把她扔出去!”
“是,殿下!”风暮冷着脸上前,一把将羽冰从地上拖起,三两步走到桌边,将她的右手强行拉过来,按在桌面上。
“不要!”羽冰骇极,惨声大呼,用力挣扎,“哥哥!救我,救我!不要废我的手,不要!”她是大夫,如果没了右手,要如何给人诊病?何况哥哥不要她了,以后她总要自己养活自己,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回来杀木清洢,以报大仇,右手废了,要怎么过活!
苍澜渊咬紧牙,如同未闻。
风暮略等了一等,主子没有回应,看来是决定了,也就不再犹豫,手中短刀,“唰唰”两下,利落地挑断她右手筋脉。
“啊!”羽冰惨声大呼,痛彻心扉不说,从今以后她就是个废了右手的人,更如同丧家犬一样被从东宫赶出,成了天大的笑话,以后要如何过活!
“扔出去!”苍澜渊深吸一口气,“以后本宫所到之处,她都不准出现!”
“是,殿下!”风暮根本不顾羽冰正痛得浑身打颤,意识也陷入半昏迷状态,强行拖起她,一路出去。
看着苍澜渊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木清漓担心得要命,“太子殿下息怒,是否请太医过来……”
“不必,”苍澜渊冷冷摆手,“羽冰虽已离开,不过与她同谋之人还没有找到,你去仔细盘问,将此人找出,本宫自有主张。”
“是,殿下!”木清漓神情一凛,暗道果然还忽略了此事,也未多想,转身出去。
谁料他才出去不久,苍澜渊双眉骤然一拧,抬手抓紧心口,嘴一张,“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积压在心头的愤怒,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殿下!”木清洢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虽惊不乱,顾不自己还有些麻木的身体,跳下床来将他扶住,“快躺下,别再动气,快!”看来银针已经伤到了他的心脉,再不取出来,只怕会要了他的命!可这般情况之下,是不能用内力强行逼出的,一个不慎,将银针逼入心脏,反而会加速他的死亡。
所以说,内力深厚、武功超绝什么的,并不是能包治百病,也有干瞪眼的时候。
苍澜渊急促地喘息两声,心口疼撕裂一般的疼痛,他眼前一阵发黑,已失去知觉。
“殿下!”木清洢急得要吐血,“墨玄,你个死小子,到底死哪去了!”
“在这里,”墨玄的声音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跟着他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在房中,“我回来啦,姐姐,我感觉到你有危险,所以急着回来了……”
木清洢顿时惊喜莫名,抱住他就狂亲了两口,“太好了!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我没事,有事的殿下,快,进空间,救人要紧!”
“知道了,姐姐!”人命关天,墨玄小脸上一片严肃,立刻将木清洢和苍澜渊一起带进自己的空间,帮着做准备。
一旦回到自己熟悉的工作室,站上熟悉的手术台,木清洢就会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状态,周遭一切,包括她身体的不适,都算不得什么。
将仪器上的各种管子接到苍澜渊身上,做好一切准备,她即开始动手,替他做手术。
找到他心脏附近的银针,木清洢轻巧地将其取出,检查发现他周围的脏器都已经不同程度地受到伤害,不过所幸因为时间还不太长,所以不是很严重,慢慢治疗,会好起来的。
一边做手术,木清洢一边把羽冰的上下几代都问候了一遍,并暗暗庆幸苍澜渊也就是遇上了她,否则再拖个一年半载,他这条命就算是交代了。
手术做完,再清创、缝合,一切都完结之后,木清洢也累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天不想动弹。
她也还是病患,受伤的右手再强行手术了几个时辰,麻木过后是针刺一样的疼,她煞白着脸,不停地揉捏着,希望能好过一点。
“姐姐,”墨玄收拾好东西过来,看到她这难受的样子,很没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