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长得五大三粗,眼眉处曾经应该受过伤,弄得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看向人的时候显得有些吓人。
方兰秀对于之前的事情显然还心有余悸,见金华被她和林辰两人的巧遇经过吸引转头来,连忙解释:“大哥,你妈妈受伤真的不是我弄的,之前有一个小偷掏她的钱包,她不舍得放手,所以被那小偷拉扯倒了。”
金华慌忙摆手,用一口明显的外地腔瓮声瓮气的道:“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怪你,那样的话我连**都不如了!”他是一个实诚人,怕方秀兰将他误认为是以德报怨的社会渣滓,弄得有些慌忙起来,憋红着脸不知道怎么让林辰和方兰秀两人相信他的诚意,突然站起身来真诚实意的道:“真的谢谢你们!我妈的心脏不好,要不是你们及时帮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真的,谢谢你们。”
方兰秀和林辰见他一个魁梧大汉如此真挚认真,心中最后的一点担忧终于落地,顿时对这个外表粗狂的男人多了一些好感。
车子很快开到了救护中心,好在送来的及时,没有什么大碍,但金华的妈妈额头受创,还得进行进一步的观察。
林辰和方兰秀向工作人员将当时的情况介绍完毕,也再没有其他的事情。
方兰秀是今天才赶来的,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金华从医护人员那里得到确认,妈妈不会有严重问题,对于林辰两人更是感激。见林辰和方兰秀两人要离开,主动将所有的东西都扛了起来,要送林辰两人回去。
林辰两人根本难以拒绝他的执拗,只能随他。
从救护中心出来,已经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等在了外面。一见金华出来,一个面色黝黑,衣服上还沾满泥土的男子快步过来,问金华道:“华子,大妈怎么样了,没事吧?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呢?我进去看看大妈去!”
金华拦住了他,“阿海,我妈已经没事了,晚些时间再去看她吧,没事。”他转向林辰和方兰秀两人诚挚的道:“多亏了他们两个帮忙,我妈才及时得到救治。你也别忙了,正好赶来了,就开车送送这两位恩人。”
阿海立即对林辰两人表示了谢意,一起帮着将方兰秀的行李搬到车上,热情的道:“在这柳宁市还能碰到两个好心的人,难得难得。咱们这车稍稍破了点,希望你们将就将就。工地的车,是这个样子。”
这阿海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嘴的人,上了车就跟金华聊起了他们工地的事情。
说着说着就开始抱怨起来:“华子,我看那个狗屁的邓老板是不准备给咱们结账了,天天拖着,已经两个月没给咱们发工资了,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阿正他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三四个弟弟妹妹,一家七八张口都等着他在工地上挣来的一点辛苦钱过活,我看他是捱不下去了,刚刚已经去找那姓邓的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处。咱们也好不到哪儿去,还在工地上为那姓邓的拼死拼活的赶工期,图个什么啊!”
金华沉默起来,良久才开口道:“咱们都是家成叔带出来的,答应了他把这个工地干完,大家就坚持一下吧,我相信家成叔会想办法的。”
阿海打着方向盘,让车子不急不忙的往前开着,叹了口气道:“就怕家成叔也靠不住了。大伙儿都说他现在就跟那姓邓的穿同一条裤子,对咱们的事儿已经不上心了。我看八九也是这样,估计私自得了那姓邓的好处!哎---”
正叹着气,阿海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脸色顿时一变,大声道:“怎么回事?阿正被打了?被送进医院了,那帮孙子下手这么重!那家成叔呢,怎么没有出面?他跑了!他妈的,我就知道是这样!狗日的!好好,我现在和华子在一块,马上赶过去...”
金华听得情况严重,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等阿海挂了电话,立即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阿海气愤填膺的骂道:“那姓邓的果然不是个东西!阿正去找他讨要工资还是没有结果,就打算不干了,瞒着大家偷了一些钢筋准备拿去卖了换他这两个月欠下的工资。谁知道被姓邓的人发现了,那姓邓的下手也狠,找了五六个打手将阿正打成了重伤,小刘他们已经把他送到医院去了,急着用钱。最气人的还是家成叔,一看情况不对,卷铺盖丢下大伙儿就闪人了!他妈的,都是一帮孙子!”
方兰秀听着也感到气愤,一张稚嫩的脸蛋气得发红,“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阿海长长叹气:“谁说不是呢!”转头看了一下脸色难看的华子道:“阿正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需要缝针,小刘的意思是大家先凑点钱,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咱们这就赶过去吧!”他看向了林辰和方兰秀充满歉意的道:“我们的朋友现在情况比较急,怕是要耽搁你们一会儿时间了。医院不远,我和华子打个转送点钱过去就送你们回住处怎么样?”
方兰秀连忙道:“不碍事的。”
金华连忙向两人道歉。
阿海就在前方将车子转了个头,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一家小医院门口。金华和阿海两人歉意的让林辰两人稍稍等一会儿他们,急急进了医院。
林辰和方兰秀两人从车厢里出来透透气,林辰指着夜色中一些高大的建筑给方兰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柳宁市有名的地方。
正说着,林辰突然注意到一群人从医院里面出来,其中一人极为面熟。
扫了一眼,忍不住惊疑的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