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不同,今天要和两边的老人吃饭,一会迟到了,可显得不礼貌了。
于是,云墨坐在了床头,长臂伸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拾指勾起来,落在她的鼻尖处轻轻刮了刮。
“小懒猫,该起床了。”
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反而是被人打搅了清梦,不厌烦的翻了一个身。
双手捞到一个枕头后,抱在怀里,不由荡起唇边的弧度,闭着眼傻乎乎的笑了笑。
弯着腰的云墨,从鼻息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索性拽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拧,“乔小安,起床了。”
她想倒下去,被他拽得更紧,这才睡眼惺忪的眨眨眼,“几点了。”
“五点四十五,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收拾,我在楼下等你。”
“阿墨。”他刚要抽身,她却双手缠住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继续困着,也笑着,“我做了一个梦。好真实。”
“……”他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睁开眼来,冲他美美的笑了笑,“我梦见我怀孕了。”
“……”
“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是双卵双胎,这种情况怀的会是一对龙凤胎。”
“……”
“我生物学学得不好,脑子里根本没有双卵双胎这个词,怎么会梦见医生跟我说这么清晰的话?”
“……”
“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他拉着她起来,“生理期才过了几天,怎么可能怀孕?”
生理期完了过后,他出差,然后出差返回时,因为戒指的事情他们闹了矛盾,谁也没有和谁睡在一起。
怎么可能怀孕呢。
所以,对于她这样的白日梦,云墨无可奈何,“除非你想告诉我,这孩子不是我的。”
她这才摸着脑袋想了想,“对哦,这个月生理期后,我们都没有做过,怎么可能怀孕。”
“……”
“可是,怎么会梦见这么清晰的梦?”
“……”
“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很慈祥,还跟我说单卵双胎就是双胞胎,双卵双胎就是龙凤胎。”
“……”
“在梦里,有个医生跟我解释得这么清晰,怎么可能呢?”
“……”
“阿墨,是不是接下来,我就要怀孕了?”
他拉着她走到衣橱前,松开她的手,推开衣橱门,替她找了一件长款的风衣,还有另一套衣服递给她,“接下来,我会让你怀孕。”
“也许这几天,我就能怀上吧,要不然也不会做这样的梦。”
“……”
“阿墨,可是我还在吃感冒药,要不我停药几天吧。”
“……”
“这一次可能是宝宝给我们托梦,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
“……”
“宝宝和我们也是得讲缘分的。”
面对她的自言自语,云墨不发表任何意见,她要是再这样慢吞吞的,等会儿赶去御宴酒店,就晚了。
于是走向了卧室门口,“我在楼下等你。”
“哎,我在跟你说停药的事呢。”
约莫四十分钟后,二人赶到了御宴酒店。
听雨轩的包厢里,两家的长辈都到齐了,云老爷子,邓佳茹,袁美丽,乔世文。
倒是他们这两个晚辈,迟到了。
可是两边的长辈却没有任何怨言,反而个个春光满面,喜气洋洋。
云家的看着阿墨领了这个般水灵乖七的媳妇,那是沾沾自喜。
乔家的,看见女儿跟着这么个绅士成功的男人,也是洋洋得意。
听雨轩的气氛,也特别的好。
下午六点半,外面正是夕阳西下,风景独好。
两家人临窗听风,看荷观竹,聊了没几句,早早点好的菜就全部上齐了。
服务生站在餐桌前,礼貌的给各位倒着美杜沙拉,倒到乔乔的那一杯时,云墨特意吩咐,“我太太感冒了,给她倒果汁。”
“好的,云少。”
于是,那服务生又给乔乔倒了一杯鲜榨的奇异果果汁。
云墨从餐椅上起了身,看着大家,面色很庄重,“爷爷,妈,岳父,岳母,这几天我想了想,决定把婚礼的事情定下来,所以请你们聚在一起,拿个主意。”
毕竟他们都是长辈,得尊重他们的意见。
可是一旁的乔乔,却觉得很诧异,怎么突然说要办婚礼了?
于是,昂起头来,看着一身笔直,端着酒杯的阿墨,投去一抹疑惑的目光。
他荡了荡手里的摇曳生辉的洒杯,“我先敬大家一杯。”
几个长辈互相望了望,年长的云老爷子最先发话,“那好啊,我对这场婚礼期待已久了呢。”
“现在已经九月上旬了,订什么日子好呢?”
“下个月,国庆,刚好。”
“国庆怕是太赶了,只有二十天时间。”
“哪里赶,二十天够准备的了。”
“阿墨和乔乔就办这么一次婚礼,肯定是要足够的时间准备的。”
“二十天铁定够了,择日不如撞日嘛,国庆这日子蛮好,蛮好。”
“乔妈妈,乔乔就嫁这么一次,肯定要做最美的婚纱,这定婚纱礼服得一段时间,还要拍婚纱照、安排场所,研究婚礼方案,商量宴请的宾客,七七八八的事情加在一起,二十天哪里够。”
“二十天应该够了吧,要不然得推到什么时候?”
邓佳茹和袁美丽,你一句,我一句。
这时,乔世文突然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袁美丽的衣服一角,示意她别太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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