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安利落的起身,拧起包包,转身准备迈步时,突然来了电话,于是迈开两步边走边接。与此同时,云墨的来电铃声也同时响起。
两人分别背对背,隔了两三米的距离,一同接着电话。
乔小安刚一划开接听键,那边便传来母后大人那撕心裂肺的心声:
“乔小安,你要是敢拒绝云家的提亲,老娘就死给你看。”
“就算是不死,日后也会变着法的让你嫁个更有钱的,反正你楚阿姨那里的富家公子多的是。”
“要是你真敢拒绝,老娘跟你死磕到底。”
乔小安刚想张口,一个字都还没说,母后大人便挂断电话。
简直是让人头痛欲裂,像母后大人那样,连癌症的事都能假装的人,恐怕她不马上嫁出去,真的会被母后大人搞死的。
于是,回头,想跟那个叫云墨的男人说,她会答应云家的提亲。谁知道云墨也挂断了来电,目光依旧冰冷的朝她望来,“我答应和你结婚,但是只领证,不办任何婚礼。”
这,是他最低的底线。
乔小安有些诧异,方才还千万百计的想用钱来打发她的男人,怎么接了一通电话就决定娶她了?
电话里的人,到底和他说了什么,难道也像她的母后大人那般逼迫他吗?
正是她还迷惑不解的时候,男人已经越过文的屏风外走去,那冰冷的声音随着他高挺的身子,渐行渐远,“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婚姻登记处见。”
乔小安擂了擂自己的鼻尖,见男人那背影绝冷而无比高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茶楼外那小桥流水的远处。
心中是不爽极了,最后哼哼唧唧的叹了一口气,“拽什么拽。”
是,男人是冷了点。
可是,乔小安不一样得因为是否是要嫁给他,而纠结苦恼吗?
第二日,d市的初春下了一场雨,雨势不大,却阴雨绵绵,天边灰白而间的绞着一团又一团的乌云。乔小安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桌上盆栽的燕子掌,一瓣一瓣的扯着肥肥厚厚的叶子。
“领证,不领证,领证,不领证?”
如此反复,燕子掌的叶子快被她扯完了,她却还没个定夺。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昨日云少约好的时间。
已是,九点三刻。
云墨和助理阿德,刚好九点整便来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只是到现在还没见到乔小安的人影。期间他坐在全球限量版的“幻影”里,抱着电脑,一直不动声色的浏览着屏幕上的一张张报表。
阿德在车外看了几次,仍旧没有见到乔小安的身影,他倒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可车里的云墨,始终是一副泰然自若之姿。
“云少,您真的要等这个乔小安吗?”
“十点半她若还没出现,告诉我一声。”
“可是云少,您十点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推迟一个半小时。”
“云少……”
“……”
云墨不说话,继续垂头电脑屏幕之中。“幻影”的车身流线完美,稳重如山,倒是和他的气质气场蛮符合的。光洁明亮的车窗上,映下他靠坐车椅的英俊身姿,阿德不敢再继续说话。想来云少也是有分寸的人。
看似若有所思的云墨,突然望向烟雨蒙蒙的远处,“如果她来了,马上通知我。”
“云少,您考虑清楚了吗?没有感情,没有共同语言的婚姻,维持不了多久。而且你们身份悬殊说不定……”
云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望向远处烟雨成雾的雨势中,微微蹙了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的雨,她来不了,“如果今天领证顺利,她就是云太太。”
到底,乔小安还是架不住她那母后大人的各种威胁,最后决定赶去民政局,只是她挤地铁去的时候没有带伞,身上薄薄的白色衬衣被蒙蒙的雨淋的有些湿润润的。
而且她迟到了,在民政局结婚登记处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云墨的身影,有些垂头丧气。唉,结婚不成,接下来母后大人还会用什么招数呢?
不过也好,她并不喜欢那个云墨,冷得像冰一样。
只是,今天听闻公司的同事说,楚楠天要带着远去国外学习的袁艺凡回通宇公司总部。他们同处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到时候如果楚楠天和袁艺凡订了婚,母后大人是不是更要逼她嫁个有钱人?
楚楠天,她以前的准富二代男友,没有滴点的架子,温润如玉,是她的师兄,追了她整个大学时光。最后,怎么就上了袁艺凡的床了呢?
而袁艺凡,偏偏是自己舅舅的女儿。
唉,乱透了。
乔小安摇摇头,望着光洁透亮的地板砖,长长的叹一口气。怎么这般戏剧性的事情,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一想到楚楠天,胸口还是会闷闷的,不过这阵不悦只是稍纵即逝的,很快她便恢复了脸上的明媚笑意,脸边的酒窝浅浅呈现,歌声从上扬的唇角里轻快的传出,“她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嗯,她还有梦,被楚楠天狠狠的伤了一次,有算什么,说不定她的良缘还在后头等碰上她。
如若那个人懂得珍惜她,疼爱她的人出现,她必承君一诺,守护终生。
一路走出民政局,自言自语。
“母后大人,不是我不嫁给云家大少,是我们没缘。”
“你要逼婚,行,姑奶奶我这就主动去相亲,找个条件一般的,工资五千以下的,没车,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