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谦隐忍着身子里的某种冲动,打开了花洒里的冷水水笼头,直接对着云姗劈头盖脸的淋下去,“姗姗,你别冲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迎面而来的冷水沿着她的额头脸颊往下滚落,明明是凉的,往下落时却变成了暖的,她不停的抚开面颊上的水,越是去抚,越睁不开眼睛。
陈子谦怕她药效太强,在浴缸的另一头同时放水。
给她冲了约莫几分钟的冷水,浴缸里的水也差不多快满了,云姗泡在冷水里,身子的温度渐渐转为正常,只是有些虚弱无力。
他跳进去,抱着她,“会没事的,很快就没事的。”
“子谦哥哥。”她头晕得厉害,望着他傻乎乎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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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八点钟。
窗外花园里的灯光隐约的照进卧室,满地朦胧,满地昏暗不清。
陈子谦已经是第n次坐在床头,看她是否醒过来没有了。
早上给她泡了整整半个小时的冷水浴,她的药效才算完全消退。
接着把她昏迷的她抱到床上。
没过半个小时,她就开始发起了高烧,估计是身体抵抗力比较差。
他把她头上敷着的冰袋换下来放进盆里,拭手摸了摸。
终于不烫了。
刚刚准备抽手,眨着眼的云姗抓着他的手,从喉咙里沙哑的喊了一声,“子谦哥哥!”
“醒了?”他反握着她的手,顺手开了床头的灯,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许多,云姗用另一只手挡了挡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屋子里的光亮,这才朝他望来,“子谦哥哥,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七八个小时而已。”他心疼的皱着眉头,“声音沙哑成这样,看来感冒得不清。我都给你备好感冒药了,喝点粥再吃。我先去给你倒杯热水。”
“子谦哥哥,别走。”她赶紧抓着他的手,但因为身子仍旧有些疲软,手掌无力。他回过头来重新看着她,又重到了她的身边,“怎么了?”
“你脖子上的伤?”云姗皱眉,他苦笑,“你忘了?”
“……”云姗咬咬唇,这药效也太强了吧,“是,我抓的?”
“看来你果真是忘了。”陈子谦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过没关系,当时你意识不太清醒,估计也记不住。我不会怪你的。”
她努嘴,“那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
“这里没别人。”
“所以……”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云姗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若不是看见他脖子上血迹斑斑的抓伤,还不知道是他帮她解的药效。
突然心如小鹿乱撞,害起了羞。
“子谦哥哥!”她理所当然,又满心欢喜,“你要对我负责。”
他皱眉。
她垂眸,脸红得不看去看他,“我是个保守的人。一辈子只会跟一个男人。既然,我们都有了那层关系,以后你必须娶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陈子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她怎么误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那层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