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洛易北看起来散散漫漫的,褪去了一身的冷漠,取而代之以一股说不出的妖孽。
身体懒懒倚着门,他的目光好整以暇看向她,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方池夏刚那话只是支开他的借口,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不过,放水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我帮你。”一步一步走向他,越过他身边,她来到了浴缸前。
“好了。”打开喷喷头,看着温热的水一点一点涌上,取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沾湿的手,她转身就向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洛易北堵了住。
“我待会再洗!”只当他要拉着她一起,抬起一条手臂撑在两人之间,她的脸色有些慌乱。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貌似浴室一直是个危险的地方。
在这里吃过太多次亏,一见他的动作,她已经条件反射地开始抵触了。
“换块浴巾进来!”洛易北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丢下一句话,也不管她在场,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了起来。
方池夏一怔,眼角抽了一下,有些飘忽地走了出去。
帮他带了两块浴巾进来,她之后转去了其他房间的浴室。
洛易北走出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洛易北对她一直挺漠视的,可是,只要她一离开,他又有些好奇她做什么去了。
侧过头看了眼外面的走廊,他几步走了出去。
推开角落客房门的时候,床上随意地摆放着一套方池夏家居的衣服,浴室里的水声刚好渐渐停息下来。
房门几分钟后被打开,方池夏的身影从里面走出。
身上很随意地裹了条浴巾,头上搭着一条毛巾,本来就小得可怜的脸被完全挡住,边走她边在擦头发。
只要他不在的地方,她似乎一直很自在。
毛巾搭得歪歪斜斜就算了,就连浴巾都裹得很松散,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似的。
她的眼睛被毛巾遮挡着,似乎并没有看到门口的他。
很随意地擦了擦自己头发,走出来后,甚至还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裹着浴巾做了好几个活动筋络的动作。
她的浴巾本来就没裹紧,这么一动,又滑落了一些。
方池夏似乎并没有觉察,仍旧用毛巾包着头在擦。
擦的时候,还轻哼起了一首歌,似乎是法语的,洛易北不知道是什么歌,红唇一张一翕的,明显看起来心情不错。
洛易北最看不惯的就是每次只要他不在,她的心情就跟满血复活了似的,甚至连表情都鲜活了起来。
方池夏的嗓音其实是特别好听的,说法语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磁音,百转千回又婉转,让洛易北满脑子又想起了每个晚上,她软软跟他抗议时的声音。
娇娇媚媚,仿佛沁了蜜似的,酥到了骨子里。
方池夏明显还是没觉察到屋子里洛易北这么明显的存在,很随意的把头发擦了擦,想要取下毛巾,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按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