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紧张是假的,心里头早就飞速的转动起来,如果遇到上次一样的情况,她要怎么做,才能最快最直接的安抚祁墨?
有很多种办法一起涌入脑海,她在从中挑选的时候,已经伸出手,只在在半空里迟疑了一两秒,就敲响了门。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那么响,整个房间,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就是敲门声响。
沐清欢心里一紧,又敲了几下,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祁墨在里面!
根本不用细想,她认定了祁墨此时就在里面。连忙推开门,却在下一刻怔住了!
祁墨就站在她面前。
但是又不像是祁墨。
脸还是这脸,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脸上眼底,都没有了平常的冷漠,那种藐视一切的漠然也不复存在了。
看到他,沐清欢脑子里刚才浮起来的那些办法全都不见了。
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她整个人就被抵到了墙上,后背是冰冷的墙面,前面是仿佛随时都会把她她掐死的明显处在暴躁失控边缘的祁墨。
“你还知道回来么?昨天过得很舒服吧?”冷嘲热讽是祁墨的说话风格,但是用这种侮辱性的口吻嘲讽的,却是少见。
沐清欢第一反应,就是祁墨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眉头不由皱了皱,尽量心平气和的笑了一下,说道:“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应该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祁墨。”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变成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昨晚一夜没回来吗?
最后他的名字,她咬的比较重,与此同时,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声音不觉已轻柔:“昨天晚上我手机没电了……”
“是没电了?还是在别的男人床上不想被打扰?”祁墨的冷笑声犹如夜枭,随着他缓缓凑近,沐清欢寒毛倏立!
就算那呼吸很温热,但是却让她毛骨悚然!
“你真是肮脏。”
语气不重,但这几个字,是她从祁墨口中听过的最重的话,也是最侮辱人的话。
眼里有些热,她强行压下那股热流,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祁墨,你能先听我解释一下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秦琛……”
“你跟秦琛旧情未断藕断丝连,昨天还一起去酒店开了房,站在路边大庭广众之下耳鬓斯磨,这就是事实。解释?”他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捏得脱臼:“你是想告诉我,你昨天在秦琛的床上很快活,还是想告诉我,你发现旧爱难弃,想跟秦琛双宿又飞?”
沐清欢不想在祁墨这种状态下跟他冲突,她深吸几口气,努力的平复情绪,但是看在祁墨眼里,却是她心虚默认。
滔天的怒意顿时袭卷了他,仅剩的那一丝理智的弦也被崩断,他心里明白,这是第一次他为了一个人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却无法克制这种失控。
“祁……”一个字才刚出口,祁墨突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粗鲁的把她拖出门!
力气太大,沐清欢几乎被他拖着,从一楼拖到二楼,再从二楼拖到卧室,然后直接推进了浴室。
哗!
冰冷的水洒下,沐清欢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祁墨!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着一身煞气走进来的祁墨,沐清欢急忙起身,她可没有忘记这种情况下的祁墨,有多么的暴躁血腥。
他要是把她举起来扔掉她都相信他能做到。
祁墨不理会她,直接上前,就这么混着花洒里喷出来的水,把她禁锢在胸膛与墙壁之间,狠狠的用手擦洗着她的唇,那力道,简直像恨不得把她的嘴撕烂一样。
沐清欢吃痛,想说话却被抓着下巴,嘴唇上火辣辣的痛一直漫延进心里。
“我的妻子,必须要干干净净。他一定碰过你这里吧,那就擦到没有他的气味为止。”祁墨的声音混着雨一直落下,令沐清欢手脚冰凉!
这不仅仅只是痛,这是祁墨对她的最大的污辱。就算理智上知道不应该跟他一起失控,但当她看到祁墨那眼里的蔑视与冷笑的时候,她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境。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他,祁墨踉跄了一下,站稳,冷笑:“怎么,在秦琛那里欲/火焚/身,在我这里就装作清纯chù_nǚ?”
“你住口!”沐清欢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心里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尖锐的疼。这样难堪的话,为什么会从祁出来?
她浑身发抖,连她都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怕的,看着祁墨这副陌生的脸孔,她背后抵着墙,任由冰冷的水流进眼睛里,哽咽着近乎失魂的吼道:“我就是这么贱就是去陪秦琛睡了又怎么样!”
吼完她全身都丧失一力气,缓缓靠墙滑了下去……
澎!
话刚落地,洗脸台上的镜子轰然碎裂。沐清欢吓了一跳,水帘下,她看得清清楚楚,祁墨在笑。
她吓得浑身一抖!为什么,为什么祁墨会突然发疯?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跟祁墨之间不应该造成这样的局面……他是祁墨,把她从过去二十三年的泥潭里拉出来的祁墨啊!
沐清欢喉头哽住,撑着墙站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祁墨,她收敛起爪牙,轻声说:“祁墨,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我碰巧在酒吧看见……”说到这里,她停顿了,因为她看到祁墨的眸子慢慢变得幽深可怕,似是想要将她整个吞进去,她要是继续提秦琛二字,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