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渗进衣襟里,她却感觉不到冷,深吸一口气,终是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整栋别墅都没有灯火,屋子里一片黑暗,沐清欢开了灯,客厅还是原来的模样,沙发上还摆着祁墨爱看的那一本财经报,她未织完的毛衣散落在地上,显得孤零零的。
记忆就跟沙漏一般,不断的折现在自己的眼前。
沐清欢收回视线,深呼吸,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二楼房门紧锁,透过门缝,看不到一点灯光。
沐清欢微微皱了皱眉,祁墨不在?不知为何,意识到这点之后,她竟然感觉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下又被提起。
“进来。”冷冷的两个字,没有怒,也没有喜,单调的没有任何感情。
沐清欢双拳紧了紧,推开了门,受不了屋内的黑暗,她伸手开了灯,乍然的亮光有些刺眼,她下意思往别处看去,这一看,却被屋内的景象吓得不轻。
整个屋子除了一张床还完好无损之外,其他的一切全被砸的一个不剩。
而祁墨,坐在床边,嘴里叼着一根还未吸尽的烟,俊脸在暗黄的灯火下显得朦胧不轻。
满地的狼藉,正如她此刻的心境。
祁墨眯起眼睛,怔然的盯着她,仿佛觉得这一瞬间很不真实,他闭上了眸子,重新睁开,见那抹身影还未消失时,他缓缓站起身来。
“回来了?”他自顾自说道,缓缓朝她走近:“脾气闹够了就不要再板着脸了,今天的事情我会跟你解释。”
沐清欢闻言,却只想笑,为什么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闹脾气?
所以她是错的,而司落都是对的吗?
呵!
身上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温度,她抬头望去,原来祁墨抱住了她。
他身子很烫,那热度都能灼伤了她。
“司落今天会在别墅,是因为我……”
“我们离婚吧。”沐清欢淡淡开口,截了他未出口的话。
祁墨身子一震,猛然松开她,一双眸子仿若侵了寒冰:“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沐清欢再度开口,这次的语调,却不似第一次那么平静,声音微微有了些颤抖。
祁墨伸手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声音低冷的几乎听不见:“沐清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沐清欢始终没有看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面前的男人:“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祁墨双眸泛出血丝,身体因为怒气而变得微微颤抖,他低头扫过她手里拿着的东西。
只一眼,便看到了净身出户再不相干的八个大字。
呵!好一个净身出户再不相干!
沐清欢望着祁墨越来越猩红的双眸,突觉脚底一股寒风由下而上窜了进来,整个身子抖了下,莫名的生出一丝害怕,她咬了咬牙,继续开口:“祁少爷难道是舍不得签字吗?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作为一个七重门的奸细,你还要利用我查探七重门的口风呢,怎么舍得这么快就跟我离婚。”
她每说出一个字,就是是在祁墨的心口上插一把刀,紧握的双拳青筋直现,可见他是花了多大力气才能够做到此刻这般隐忍。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的双拳渐渐松开,抬起臂膀抱住沐清欢的肩膀,压着声音道:“这些事情,等你冷静下来,我会跟你解释。”
沐清欢却是自嘲一笑,双眸布满了讥讽:“解释?解释你从一开始靠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吗?解释你跟司落只是单纯的****吗?解释你……”
“沐清欢!你够了!”祁墨陡然一声怒喝,猩红的眸子怒到了极点,握着沐清欢肩膀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
肩膀传来的痛意反而让沐清欢更加清醒了些,无视祁墨的怒意,她自顾自冷笑:“既然你说够了,那我便不说了,签字吧。”
“你妄想!”祁墨怒瞪着她,窗外吹进一股冷风,外面传来了树叶的莎莎声。
沐清欢皱着眉,忍住鼻尖的酸涩,抬头望向他:“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不是七重门的人,你留我在身边,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七重门的人不会……唔……”
她剩下的话被祁墨堵在了嘴边,舌尖全是他霸道的气息,沐清欢瞪大了双眼,又急又怒,伸手使劲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动,唇齿间被他啃咬着,舌尖传来一丝腥甜的味道,她却感觉不到痛,衣服,被无情的撕开,身上是他修长的五指游移的触感。
“祁墨,你不能这么对我!”沐清欢喊着,双手被他缚在背后,动弹不得,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不能?!你是我祁墨的女人!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祁墨嘶哑着声音,怒气早已被欲-望取代,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粗鲁的撕开,他反身将她抱上了床,顺势欺压在她身上。
沐清欢的手被他束缚住,一双腿也被他压着,胸前是他尽情肆虐的唇。
想到司落昨夜跟他在这张床上温存,她竟然无端端的觉得恶心。
“呕……”
祁墨身形一顿,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彻底僵住,眉宇间闪过一丝错愕跟愤怒。
“跟我做-爱,你觉得恶心?”
“是,我觉得恶心!”沐清欢哭喊着:“祁墨,我受够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停止……
冷风吹进来,在这寒风夜里萧瑟的异常。
祁墨缓缓起身,将被子一把拉过,盖在了她的胴-体上,然后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