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有些不敢相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心口处冒出来的剑尖,接着他的身体便重重地扑倒在点将台上,少年一身清冷的银色灰甲,手中却是紧紧地握着滴血的长剑!
这一刻薛怀义对上了少年那满满的充满着嘲讽的眸子时,却是惨然地一笑,想他薛怀义一想要越爬越高,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摔下来,而且这一摔居然就生生地把自己的这条小命给摔没了。
当薛怀义的尸体倒在了点将台上,却是弹了一下,然后薛怀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却是正正好好地盯向了陈太师,本来陈太师就已经够害怕的了,现在再对上薛怀义的那双眼睛,当下这个老头却是啊的一声,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而且众人却是看到陈太师的身下居然迅速地晕开了一滩水迹。
众人一个个忙抬袖掩鼻,陈大师这个老货一直自诩身份高贵,可是现在他这么一个高身份的人居然还能做出吓尿这样的丢人事儿。
而严天义现在虽然也是惊魂未定,不过他的表现倒是要比陈太师好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罢了。
苏墨一剑刺死薛怀义,便忙向严天义请罪道:“请万岁降罪,臣等居然令皇上受惊了!”
苏墨的声音不小,震进严天义的耳朵里却是令得他飞快地回过神来,于是他忙摆了摆手:“不碍的,不碍的,是之笑救了朕啊!”
要知道救驾之功可不是什么小功劳,俗话说得好,功高莫过于救驾,于是严天义立马从腰间取下自己从小到大便一下不离身的双龙玉佩:“长笑啊,今天你就要出征了,这块双龙玉可是朕出生之日,先皇所赐,现在朕便将它赐于你,拿着此物,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如朕亲临,而且在你尚未得胜还朝时,可以持此玉调集各地驻军,调用各地的粮草,当然了兵部这边还会是按时地将粮草给你送过去!”
司马正听到了这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本来因为刚才苏墨得罪了自己,他还想着等到时候那些粮草神马的自己要好好地拖延一下,可是现在看皇上这般样子,如果到时候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么……
司马正的心里现在可是各种的纠结啊
不过严天义却是挥了挥衣袖:“好了,时间也差不多,长笑朕祝你早日得胜还朝!~”
苏墨一抱拳:“是!”
苏墨转身那双锋锐的眸子却是看向了那五十万大军,现在那五十万人的一应将领可是都被斩了祭旗了,不过苏墨却是早就已经有打算了,于是当下她高声又从自己的帐下提拔起了二十几位年轻将领让他们节制那五十万的大军。
然后苏墨率五十三万大军一起拜别皇上与各位大人,然后战旗轻扬,一路向着北方而去。
至于陈太师会如何处置,苏墨并没有问,而严天义也并没有说,不过苏墨却知道,就算是这一次陈太师不死,那么他们陈家也彻底地完蛋了,没有哪个君主喜欢心存异意的臣子,而这一次陈太师的一切表现都无一不说明着他是真的心存异意。
再加上严天义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所以就算是严天义还继续留着陈太师,那他也不会让陈太师的日子好过的。
而待到看不到苏墨大军的背影了,严天义这才一声令下,带着众位大臣回京城了。
司马正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回到兵部便收到了一份加急的塘报,而打开一看,里面的消息却是把司马正生生震得身子摇晃了好几下,脑子里还有耳朵里同时嗡嗡嗡嗡作响,而终于他的眼前一黑,便“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兵部里的其他人虽然不知道这位尚书大人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却忙先将他抬到了房间里,又喂了几口水,正准备要不要找个太医过来瞧瞧呢,司马正却是幽幽地醒了过来,才刚刚恢复意识,司马正便大声地道:“快,快,那个给梅长笑五十三万大军准备的粮草运走了吗?”
“大人,运走了,昨天一早就已经运走了!而且还是梅长笑的哥哥梅长枫点收的呢!”一个书吏忙回答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们还是很明白的。
可是司马正的脸色还是并没有好转的章思,他紧紧地抓着这个回话的书吏继续急急地问道:“那么那些粮草够他们吃多久的?”
书吏很是有些莫名奇妙地看着司马正那不安的脸孔,话说这些大人不是都知道的吗,可是虽然心里不解,书吏嘴上还是立刻回道:“半个月!”
“哦,半个月,半个月……”司马正喃喃了两句,却是立马就要下地,但是却被书吏拦住了:“大人不可,您刚才可是才刚刚晕过去呢……”
可是书吏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司马正便已经一把推开了他,然后下地急急地一边向着房门外走去,一边道:“快点准备下一批的粮草!”
书吏呆了呆,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昨天的时候大人不是还说那个梅长笑不过才十几岁就挂帅出征,这样的年轻人如果不好好地打压下他根本就不知道将兵部放在眼里,所以第二批粮草要好好地多压几天,所以对于第二批粮草的准备,兵部根本就着急,反正到时候饿的又不是他们的肚子,而且就算是那个梅长笑真的写的折子想要递给皇上,也必须要先递到他们兵部才行呢,知道不,这就叫做程序。
可是却没有想到大人今天怎么就立马变卦了呢。
而就在书吏抬脚准备迈出门的时候,视线却是落到了一份塘报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大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