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培的手才刚刚放到那花园角门的门栓上时,一个有些冰冷的女声却是响了起来:“丁老爷,丁夫人,两位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一听到这个声音,无论是丁培还是丁夫人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声音他们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不是那位来自于宫里的皇贵妃娘娘又会是谁呢?
丁诚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下来,而丁夫人却是整个儿人立马傻到了当地,丁诚很快的便在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然后他缓缓地转过头来:“呵呵,皇贵妃娘娘好巧啊,您怎么也在这里呢?”
余芳冷冷地看了一眼这对夫妻,然后语气里却是带着几分的嘲讽之意:“呵呵,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在这里,本妃又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
丁培的嘴角一抽,然后他迈前一步,却是将丁夫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皇贵妃娘娘,我们夫妻两个人不过看今天的天气不错,所以想要出去走走!”
余芳笑着点了点头:“出去走走,还需要带着包裹吗,出去走走还需要在昨天大半夜的时候就将丁瑶儿送出去吗?”
听到了辽里丁培与丁夫人两个人现在可是同时都怔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前他们的小动作余芳竟然都知道,而且今天他们两夫妻想要离开丁家大宅的事情余芳竟然也是知道的,再看着面前女子那浅笑的样子,丁培却是只觉得自己的嘴里现在可是泛着淡淡的苦涩,这位皇贵妃娘娘,不是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藏宝图了吗,而且那份藏宝图可是从他的背上生生地撕下去的,为什么现在这位皇贵妃娘娘居然还不知足呢,虽然他后背上的藏宝图也是假的,但是那天皇贵妃娘娘很明显是相信了自己的啊!
丁培看着余芳沉默着却并没有再开口,而余芳现在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也是很不错的样子,于是片刻之后余芳却是淡淡地再次开口了:“丁培,你真的忠于皇上吗?”
丁培的一颗心在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却是渐渐的沉了下去,他真的忠到皇上吗,如果这个问题是之前的时候拿出来问他的话,那么他丁培绝对可以很肯定地说,是的,他丁培就是很忠于皇上的,可是,可是现在……
现在他丁培的心思绝对不在皇上身上,可是,可是这却也不能怪他啊。
余芳的一双冷眸却是眨也不眨一下地紧时盯着丁培,而看到丁培在听到自己问出来的这个问题之后却是久久地沉默而并不说什么话的时候,余芳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呵呵,好得很啊,真是好的很啊,丁培当年皇上让你来到翼城,所看中的其实并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忠心,而现在看起来你的忠心却是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丁培听到了这话,目光里却是有些冷意在涌动着:“皇贵妃娘娘所说这是什么话,我丁培自问一向忠于皇上,可是你们又是如何对我的呢,你给我的儿子下毒,还打我的女儿,甚至到了现在居然还想要杀了我,皇贵妃娘娘,我丁培现在倒是很想要问问皇贵妃娘娘,如果咱们两个异位相处的话,你又会是何种的心情!”
只不过对于丁培的悲愤,余芳却是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当她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了丁培的说词后,那张脸上却是扬起了笑容:“哈哈,哈哈,丁培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就叫做君让臣死,臣不死不为忠!你既然是皇上面前的忠臣,那么自然应该明白你的一切可都是皇上给你的,如果没有皇上的话你上哪里有的这娇妻美眷,如果没有皇上的话,你丁培现在哪里有的锦衣华服,这一切的一切根本都是皇上给你的,而现在皇上需要的就是你的命,你居然便舍不得了是不是?”
听着余芳的话,丁培却是有些无言以对,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他懂的,可是,可是如果这要是放在之前的时候他绝对可以保证自己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子的去死,可是,可是现在大好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舍得去死呢,这些年他在燕云十六州可是敛了不少的钱财,虽然每年都会被皇上拿走一大部份,但是现在他与妻子还有昨天晚上女儿身上的金票银票还有各种的宝珠什么的,也绝对可以抵得上整整五年他给皇上送去的银财了之和了,而这些的钱财对于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对于他们一家四口来说也足够他们寻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改名换姓然后东山再起了。
但是现在!
丁培的目光阴冷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余芳:“皇贵妃娘娘你还是让我们走吧!”
这不是请求,而是一个陈述句,而且其中居然还带着隐隐的威胁之意,余芳可不是不会听话的人,只是一眨巴眼睛便已经明白了丁培的意思,于是余芳的脸上笑意却是更浓了起来:“哦,丁培你居然还敢威胁起本皇贵妃来了,怎么了,本皇贵妃就是不让,你还能杀了本皇贵妃不成?”
丁诚冷冷地点了点头:“皇贵妃娘娘,你说如果你今天这个时候不要出现那该多好啊,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而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来,余芳也是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丁府的后院中,居然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不少的人,而这些人平素里的时候她也是看到过的,都是丁府的下人,可是此时此刻这些下人们居然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抹煞气涌动着,而且再看看他们的举手抬足之间,哪里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