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照.光的残影穿透过密林斜射进这间简陋的木屋.打在花妖儿的脸上.让她看起來飘渺不清.丝毫不真实.
“不.不.别走.上去.她在山上等你.苦纳寺.你一定要去苦纳寺.她在等你.”
木床上的季恒身体颤栗着一直重复不断地梦呓.
苦纳寺.沙弥.彼岸花.这个缠绕着她跟季恒两个人的梦.花妖儿凄然一笑.难道无缘便是最终的结局.
“妖儿.是妖儿吗.妖儿.”床上的季恒转醒.一眼瞧到窗边的人影.夕阳晃得他眼花.仔细看了好几眼才确定不是他的爱妻又是谁.
一个多月沒见.花妖儿被抓.他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沒想到花妖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惊又喜的季恒一个起身就要去花妖儿的身边.谁曾料他手臂一撑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正月里的天气正是严寒.他就穿着单薄的中衣.会很冷吧.
“妖儿是你对不对.你还好吗.有沒有受伤.他们可有为难你.”
沒有.我沒有.我很好.沒有人为难我.你放心.放心……花妖儿将头偏向看不见季恒的地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过去拥住他.给他温暖.
“妖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的身体动不了.你过來扶我一下.”季恒的眉头微皱.今天的妖儿怎么了.还有他的身体怎么了.
“季恒.”花妖儿冷冷叫着他.
季恒一愣.花妖儿从沒有这般叫过他.
“季恒.你爱我吗.”
“唯你不二.当然爱.”他真的觉得花妖儿十分怪异.
“然.”花妖儿颤抖的抓着窗柩.“我恨你.”
“你说什么.妖儿你在说什么.”季恒恍惚.他听错了吗.
“我恨你.你听到了吗.我恨你.”花妖儿的指甲抠进了自己的手心.逼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來掩饰自己心里的疼和酸.
“为什么.妖儿.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要这么说.”他不信.他不会信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一定是有人再逼她.“是不是我的母妃找你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花妖儿满足了.季恒原來最相信的是她.这就够了.
“沒有谁逼迫我.季恒.你该不会还要装傻吧.你不知道吗.当年是你的母亲连通颜如毓以及谢家的人害了我的母亲.害了我和我的哥哥血亲分离的.你知道的不是吗.”花妖儿用自己认为最冷淡最尖利的语调说着.
“妖儿.你知道了.”季恒慌张.他以为他能有更多的时间來慢慢告诉她.慢慢赎罪.
“我知道了.并且知道的比你还早.早在云丘山上时我已经知道一切.季恒.这些年來我都在演戏.怎么你竟然丝毫沒有察觉吗.”她故意撒谎.她知道这一切明明不过是今天.
“妖儿.你在胡说什么.我不信.不信.”
“不信.那你知道你的昏迷是因为什么.”花妖儿冷冷看着季恒.
“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的身体里面下毒了啊.呵呵~~”
“下毒.何时何地.妖儿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季恒看着花妖儿.不放过一丝一毫.然而他沒有看到自己希望的慌张.
“任时任地.或许是茶水里面.或许是饭菜里面.亦或者是酒水里面.季恒.你当真是一点都沒察觉呢.”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那你证明给我看.毒药呢.在哪儿.”
季恒十分的冷静.他相信花妖儿不是那样的人.她说她恨他.然他只见到了花妖儿这些年來对他的爱.深入骨髓的爱.
“证明个我看啊.在哪儿.在哪儿.”季恒的身体沒法动.他用唯一可以活动的手支撑着身体在冰凉的地板上爬行.拖着麻木的身躯一点一点靠近花妖儿.
花妖儿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季恒艰难爬行的动作刺痛着她的眼球直达心脏.她好想去抱住他.她好想去拉他起來.可是那药只是一半的药性.半个月后必须要俯下另一半才行.还有以后呢.以后每一个月的解药又该怎么办.
“不要再靠近我.滚回去.我不想看见你.”花妖儿拔下头上的簪子抵着季恒说道.
“妖儿.我不信我不信的.你一定受了威胁对不对.妖儿别怕.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季恒又往前爬了一段时间.
“我叫你不要再过來了.”花妖儿一声大叫.簪子被刺了下去.正好穿过季恒单薄的中衣.划伤了他手腕的肌肤.扎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面.他的手已经抓住了花妖儿浮肿的手腕.
“妖儿……”
他的手很冰.他的春青紫.他的脸苍白.
“妖儿.你是真的恨我吗.”
“是.”
“那我们的孩子呢.你既然恨我.为什么会留下我们的孩子.”
“因为…”
“谁说那是你的孩子.”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传了进來.
“樊钺.你怎么会來这儿.”
“恒哥哥救我.”跟樊钺一起进來的.还有被樊钺用剑抵在腰部的赵尹沫.
然而季恒现在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句话上面.“谁说孩子是你的.”是什么意思.
樊钺冷哼了一声将赵尹沫扔到了一边朝花妖儿走过去.强势搂住了花妖儿的腰际.在季恒跟赵尹沫视线不及之地小声地对着花妖儿说了一句话.花妖儿便顺从地依偎在了樊钺的怀里面.
“妖儿妹妹.这些年你辛苦了.现在好了.大仇得报.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花妖儿冲樊钺一笑.虽然这笑很浅很淡.却足够让季恒心碎.
“季恒你以为在温阳那一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真的是妖儿吗.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丫头罢了.这都是我跟妖儿的安排.这也多亏了尹沫小姐竟然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