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夜雅言的嘴角之上居然露出了笑意，那笑意，很深很深，却让人看得心惊。
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少，韩风有些看不明白了！
慕婉，为了妖族，居然连女儿都可以放弃，果然，作为妖族的王，一切以妖族为重。
难道她天生不能拥有母亲的爱吗？
从前是，现在也是！
悲凉，这一刻席卷了她的全身。
韩风看着陷入到悲凉之中的夜雅言，有些看不懂了，不过他知道，现在，他不能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站着。
“慕婉，一直在妖族之中吗？”良久之后，夜雅言又开了口，不过，之前，她的声音之中满是期待之色，不过，现在，她的声音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完全就好似在说别人般，那般的淡然，倒是让韩风和赵磊有些意外。
如果之前，夜雅言是那种想要得到母亲关注的人，那现在完全是放之任之的态度，这样的转变，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是！”赵磊虽然感到奇怪，但是还是快速地回答了夜雅言的问题，在他看来，他无需要关注夜雅言的情绪波动。
虽然已经猜到了事实，可在赵磊说出这个字后，夜雅言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其实，她也是替这具身体感到不值。
等待了十年，期待了十年，原本以为慕婉会回来找她，她就这么等待着，期待着，可是，她却不知道慕婉其实并未离开这个大陆，而只是在妖族之中。
十年的等待化为虚无，这一刻，夜雅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感受，她的心微微有些痛意，脸色也变得惨白。
这种感觉，就好似被人用刀狠狠地捅了一刀般，难受得要命！
好在，夜雅言的理智还存在，不然，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夜雅言，没事的！”韩风拍了拍夜雅言的肩膀，他能够明白夜雅言此时心中的痛楚，他也知道，夜雅言现在想要做什么，可是，却不能。
这种感觉，绝对是要命的。
“呵呵…妖族和女儿之间，她选择的是妖族！”夜雅言在说这话时，满身悲凉，不过，很快，她的情绪调整过来。
既然如此的话，她也就没有什么号悲秋画扇的。
慕婉可以放弃，她同样也可以。
“赵磊，你想好怎么死了吗？”突然之间，夜雅言话锋一转，这个转变，打得赵磊措手不及。
他以为自己已经安然无恙了，最多也就只是受点伤而已，却没有想到夜雅言依然不愿意放过他，而且还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夜雅言，你不守信用！”赵磊看向夜雅言的眼神，充满了狠戾。
“我有答应什么吗？”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答应过赵磊什么，她甚至都没有开口说放过他，只是他自己想当然地以为他会获得救赎。
可能吗？
在这般戏弄过夜雅言后，他还有活着的理由吗？
再者，这个人心思不纯，留下也只会成为妖族的负担，不管从角度，赵磊都必须死！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还有话没说出来…”在意识到夜雅言真的动了杀机后，赵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