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几个意思。我们的凝少主被某个贩子唬住了,心思凌乱间不敢贸然出手,而她不动,萎成了小白菜儿的李扬自然也不会冲上去自讨没趣。所以,两人就僵持下来。
雪越下越大。
半个小时后,连草鸡也忍不住了,搓搓有点僵硬的手指,哆嗦道:“师父……”
“嗯!”
凝霜眨了下眼睛,不见有何动作,落在黑衣的雪花儿簌簌滑落,寻思着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太邪少主咬咬牙,率先打破沉默:“好,念在你有心悔过的份儿上,本座就再退一步。只要你交出嫁衣秘典,过往之事,一笔勾销,不仅如此,还会将太初九转诀传授给你……这是本座最后的底线,若在不成,哼!”
“太初九转诀!呵呵,你觉得像哥这种正派人物,会去修炼那种吃人允骨头的邪功?”李扬正气凛然的摇了摇头,心中却猥琐道:你要是能陪哥洗个鸳鸯泡泡浴什么的,这事儿倒是能考虑考虑。
当然,这诱人念头他也就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见凝霜眼睛眯起,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寻思火候也差不多的某人连忙又道:“不过嘛,少主有心和好,我也不能太不识趣儿,这样,咱们赌一场如何?你赢了,我将嫁衣秘典的残缺部分交给你。若输了,过往之事一笔勾销的同时,少主还需给个承诺,比如: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某人很阴险的下起了套。
凝霜也不是傻子,当即摇头道:“赌可以,但注要下的公平……如果你输了,除了嫁衣秘典外,还需任我处置,如何?”
“这个……”
李扬抓抓下巴,眼珠子乱转两圈,才勉强道:“好!既然赌约是哥提出来的,吃掉亏倒也没什么。那咱们就说定了?愿赌服输,如果耍赖不认账……”
“等等,你还没说怎么赌呢。”
凝霜将葱白的小手重新拢回袖中,不疾不徐道。
她行事向来谨慎,没有十全把握下,自然不会轻易应承。不得不说,比起单纯的舞蝶和骄傲的谢诗灵,这太邪少主,要难对付许多。
“呵,其实很简单。”
李扬打了个响指,笑眯眯道:“那土行孙是你徒弟。正好,我这儿也就个亲传弟子,干脆让两人打上一场,谁赢了,其所代表的一方就胜了赌约。”
“靠,你说谁土行孙呢?”草鸡眼睛一瞪,没好气道。
“你确定?”
凝霜将信将疑。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陈羽就是个普通人,充其量,不过是身体素质强悍些。而草鸡服用了三尸丹后,经自己悉心调教,已凝出了一丝暗劲。虽然,只有一丝,但也是暗劲高手呐!别说是对付个普通人,就是来上七八号精通格斗术的特种兵,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确定!”
李扬嘿嘿一笑,拍了拍陈羽肩膀,“你不是想学功夫么,机会来了!”
陈羽精神一振,大喜道:“哥,您的意思是,只要把那个小13揍成残花败柳,我就能跟您学功夫了?”
“哎!你想多了。”李扬深吸口气,一本正经道:“我的意思是,想打人,就先得学会被人打,这是个挨揍的好机会呐!”
陈羽:“……”
北风卷着雪花纷扬飘落。气温再降,直逼零下十度。这种冷到尿尿都会冻坏小**的天气,让原本谈情说爱的胜地柏林园,变得一片安静。放眼望去,那是千万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不过,这也方便的四人,最起码不用再换地方了。
五分钟后!
李扬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坐在了小亭中,“既然是赌,分出胜负就可以了,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嘛!”
“可以!”凝霜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李扬打的什么主意,可陈羽是个普通人,却是不争事实,所以,观察良久后,她也不怕李扬玩出什么花头儿来。
这场,自己赢定了。
草鸡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冷笑一声,不屑的瞥了眼下陈羽,也不废话,右脚一蹬地面,身形跃出小亭。这一跃,竟足有七八米远,瞧那举重若轻,气定神闲的模样,本来想张口骂人的菠萝哥猛地打了个哆嗦,一张小脸儿由红转白,由白转绿……
麻痹!
连助跑都不用就能轻松跳出七八米远,这,绝对是变态有木有?
特么的让老子和他过招……坑爹啊!
“大哥……”陈羽小腿有点抖,牙关直打颤的看向李扬,那个哀怨莫名,悱恻缠绵呐,几乎都能融化了钢铁。
“哎,这是啥表情,赶紧上呐,拿出你天都一哥的气势,别让人家小瞧了咱。”
李扬伸出根手指,漫不经心的戳了戳陈羽。
一抹银芒若水流出,无声无息的融入他身体,陈羽猛地打了个喷嚏,只觉浑身上下的汗毛毛孔,都在这刹那间倒竖而起,皮肤,肌肉,骨骼,一阵阵仿若触电般的酸麻涌过后,力量奇迹般的出现了。
没错!就是力量。
陈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变强了。身体拥有了无穷无尽精力,似乎一拳就能打碎天,一脚就能踢断河,随随便打个哈欠,都能秒秒钟熏死草鸡没商量。
“呵,大哥你就瞧好!”
四目相对,见李扬眨巴了下眼睛,陈羽顿时会意,将这瞬息间变化带来的惊喜之情掩在心底,大步上前,一哥的霸气侧漏而出,将草鸡‘熏’的眉毛直挑。虽谈不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都是混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