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前龙山镇党委书记方建宏方书记。”法明老师傅向王东明二人介绍了起来,也准备向方建宏介绍王东明二人。
“不用介绍,我认得他们。”
“方居士,你还说你不在乎自己的清白?这二位第一次来龙山镇你就认识,私下里肯定打听过吧?”方建宏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而王东明、吕长侯二人听完法明的介绍都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招呼法明和方建宏坐下来。
“方书记,要是我吕长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当前牵头重建升阳洞的那位书记吧?”这是两个人都同时想到的问题,也是想要得到证实的问题。
“哎!别叫我方书记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书记了,职务早就被解除了,还好现在还能拿点退休金,满足了。再加上在这里开个小茶馆,日子也过得去。”
方建宏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吕长侯的问题,但也没有否认,算是证实了。这个时候法明却突然插话了。
“方居士,别硬撑着了,你现在什么样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不说别的,我们都关注过眼前这二位,或许他们真的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呢?即便不能够还你清白,至少把一些佛门败类能够清除掉,以净千年古刹之风。”
“你们俩别再哪儿婆婆妈妈的了,有事就快说,别这样绕来绕去。”吕长侯似乎有些受不得啰嗦。
“哎!也罢,事情是这样的······”
十六年前,当时的升阳洞虽是千年古刹,奈何千年之风并没有遗留下来,剩下的仅仅是一座小破庙,知晓这里有所谓灵泉的人也并没有,仅仅在龙山镇稍微有些名气而已。
当时的主持就是现在的法严,那个时候的法严还是一个比较崇尚清修的的中年人,在寺里也颇得僧众的拥护。只可惜一夜之间,山体滑坡差点将整个升阳洞给埋完了,许是因为升阳洞僧众虔心信佛的缘故,有着神灵的保佑,唯一剩下不多的几间房子里就住着熟睡的僧众,那场灾难中居然奇迹般的无一人受伤,这也是后来升阳洞名声大噪的一个原因之一。
正因为这一点,时任龙山镇党委书记的方建宏决定将千年古刹升阳洞在原来的遗址上面挖开重建,并由镇政府承担大头,信众自愿的方式集资,而方建宏自己也私下出了五千块钱。
那个时候升阳洞本来就没有什么名气,集资的人很少,方建宏也就只有硬着头皮从镇里拿出资金来进行重建,正是这笔钱让这位昔日的党委书记落得了今天这般下场。
当时的镇长和方建宏两个人多年死对头,一开始就不同意重修什么寺庙,后来是在方建宏一再坚持下这件事才得以进行,镇长也不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没想到的是,待到升阳洞就快要修建完工之时,举报信也递到了上面,举报信里言辞凿凿的说方建宏利用修建寺庙为由贪污公款,当时方建宏还没多担心,事先就做过一些准备,修建升阳洞每一笔钱都记录在一个账本上。很快上面就下来人调查,关键时刻,账本却在镇会计室丢失了,方建宏百口难辩,当时方建宏就怀疑是时任会计付俊文伙同镇长藏了起来。
关键性证明丢失,方建宏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这次似乎有人死命的收集证据整方建宏,人都会犯错,方建宏多年的一些细小的旧账全都给翻出来了,新帐旧账一起算直接就把方建宏给双开了,还判了一年半的刑。
之前方建宏说自己有退休金拿也不过是后来自己缴纳的保险,头几年里方建宏出来后还四处申诉喊冤,经过好多次无缘无故的挨打挨吓之后也就不敢再折腾了。
经过那场巨变之后,方建宏的人生彻底的发生了改变,妻儿也跟着受了多年的苦。
事情叙述到这儿,方建宏情绪异常的低落,似乎又从新经历了一回,个中屈辱,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刻体会。
“方书记,吕长侯冒昧了,当时你就被双开了,到如今十多年了,我们这两个小小的局长也为你做不了主啊?你应该去找能够助你翻案的人,另外说了这么多和如今升阳洞内的复杂内情似乎也没太大的关系啊?”
吕长侯倒没有对方建宏的遭遇发表更多的看法,而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质疑。
王东明却明白了,方建宏的故事里出现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叫做付俊文,时任龙山镇的会计,如果当年那账本还在此人的手里的话,就能够证明升阳洞的确是龙山镇政府修建的,那么李捌月所提出来的想法在法律层面上就毫无问题的。
“呵呵,吕局长,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要你们帮我做什么主,我知道你们也给我翻不了案,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就直白了的说了吧,我想借这次升阳洞的事情自己翻自己的案,顺便还能帮助你们解升阳洞的问题。”
“方书记,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现在升阳洞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也不需要你们再在这里面添什么乱了,龙山镇政府无权干涉升阳洞的发展,而升阳洞也于明日开门迎接香客。”
说话的是王东明,这是在试探,想要知道方建宏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为何这次能够这么自信翻得了自己的盘,前面说了这么一大通也只是其一面之词。可信度还是值得斟酌的。
听了王东明的话之后,方建宏的脸上一下子就写满了失望,而法明老和尚脸上却浮出了笑容,看来这老和尚的‘功力’的确要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