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路颠簸,我在京都
正文:
十日内,听寒再也没有踏出过府门一步。--同样,临安也在府中很少出去。幼时他与雪染交往最深,所以也很知道她的习性。临安亲自手把手的把雪染的种种习惯,都教给听寒。
听寒也很聪明,只要临安说的,她很快就能做的差一不二。子书偶尔去看看听寒,也只是听她口中永远都在默默的念着雪染的各种习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听寒只是偶尔抬头和子书笑笑,子书也愿意坐在这里,不想走开。
安楹因为临安和听寒整日的黏在一起,甚至有些时候,临安会手把手的教听寒模仿雪染的字迹,让年长一点的女眷,教听寒梳理雪染的发髻.......安楹心中气的要死,可现在她也知道了临安和沈流苏的事。
沈流苏也来过府上几次,对临安和听寒这样亲密的做法,也没多说什么,安楹字迹就更不好插嘴了,只能这样忍着,有时候忍不住了,就去找子书吵架。
只是临安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在意别人的看法,南风已经行动了,朝堂之上的人,皆是掌握了司徒鸿志贩卖国土一事实的证据。南风后来改变了注意,直接将那来使送到了朝堂上,没有送回南门庄。
都城一时之间,风云乍起。仅仅一夕之隔,就大大的打压了司徒鸿志的帝位,令他措手不及。只有少数的司徒党,还在拼命的狡辩拥护着司徒。临安知道,这件事虽然不能彻底搬倒司徒鸿志,但他的名声,只怕在天下已经传播开了,这对自己,便是无端的利益!
现下,只要雪染回去,分了景帝的心神,和自己里应外合,只怕完成大业之际,就不会遥远了。所以他顾不得无关人员的看法,当下之际,就是要让听寒,成为另一个雪染,或者说,是真正的雪染!
听寒换上宫服的那一刻,临安和子书,甚至南天霄都惊呆了!完全一样!一样的发髻,一样的服饰,一样的习惯.....除了眼神截然不同之外,听寒似乎比雪染的光彩,更胜一筹!让人见了,就忍不住的想要跪拜。
子书看着听寒穿着宫服,走上马车的那一刻,觉得又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侧脸一般,没有表情,没有语言,就像是在天上的仙一般,美的不真实.....而她,就是那样的飘渺,那样的神圣,身为自己,是完全摸不到边际的。
听寒怀着既是忐忑,又是眷恋的心情踏上了去往京都的道路。坐在马车上,她悄悄的透过车窗向后看,马蹄飞扬起的尘土,让视线有些模糊,隐约可以看见一人,久久的站在庄主府门前。
听寒心中一喜,想把临安最后的样子印在心中,可当听寒仔细看来,那人却是子书。
为了让听寒在宫中有个照应,临安让离鸢跟着她进宫,就说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临安还特地嘱咐,无论景帝问什么,就说自己不记得了,后来遇上了车队,队长认出了听寒,就将她送到了京都。
至于听寒这几年来的空白,只要景帝去查,南天霄早就做好了准备和防范,将一切的安排妥当。在自己离开庄主府的时候,南天霄一如寻常一般的鼓舞着听寒说道:“什么都别怕,你只需进宫做公主,除了身份和习惯不一样,其它的什么都不要管。我和临儿,会为你安排好后路。还有.....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我南某铭记于心。”
南天霄的话,到不是客套,因为他完全明白。景帝老奸巨猾,一旦发现“雪染”的异样,有了不可磨灭的怀疑,只怕听寒立即就会性命不保......
听寒笑着点头,只不过一想到很久都见不到临安了,心中就难过。还好临安嘱咐自己,当把兵马一事安排好之后,就去京都。不会让自己等太久的。
听寒带着这个希望,才能安心的离开。去往京都的道路很漫长,听寒回想着来到府上的这些日子,这回安楹做梦都会笑醒吧,总算少了个情敌。只不过,听寒和沈流苏接触的次数虽然不多,每次也都是客套几句,但听寒有一种感觉,她应该是安楹真正要防范的主儿。
对于沈流苏这个人,听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就是那样的高贵,却不傲慢。谦逊,却不自卑,美丽而不妖艳,大方却不散漫。各种气质集与一身的女人,但却总是让人觉得哪里不对。或许因为那一次在假山后听到二人的对话,听寒才觉得,沈流苏,才是真正的难对付。
又想起子书,听寒的“二哥”。记得那一个月以来,子书各种奇葩的追夫招术,让听寒见了子书,都觉得他温和俊美的外表,绝对是个面具!
子书一直声称自己是因为听寒救了他舅舅,这才想要帮助听寒的,只是听寒不觉得什么,离鸢倒是看在眼里清清楚楚。听寒想到的,子书会二话不说的出来,引来听寒的连声赞叹。
每次出去疯玩,听寒都是带着自己的月俸,但总是一分不少的再带回来。子书不允许听寒付账,说什么这是男人的事。子书会偷偷的带着听寒去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玩,每次不到怀里一分不剩了,绝不会回府。
听寒想着,嘴角却不知不觉的露出笑意,也许这次到了京都,进了深宫,做了公主,成了雪染,只怕再也不会有人摸着自己的头,叫自己“四弟”了吧.......
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那个亲自押送货物的车队队长。“小姐,京都已经到了,我们是要休息一日,还是今日便进宫?”那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