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三丰见到张无忌,脸上尽是欢喜神色,原本张三丰与俞岱岩想要与张无忌寒暄几句,但这时候,赵敏带着一群人已经闯到了山上来,众人可没有多少寒暄的时间了。
李守愚陪着三人从大殿之中走出,此时广场上却已经有许多武人或坐或立,将整个武当大殿外的广场给占满,把武当众人给死死的包围起来。
见到这一幕,李守愚不由暗叹,就算是六大派齐聚,想来也不过只是这光景啊!
这元朝虽然立国百多年,但是除却了最初几年在攻城略地的时候,因为郭靖死守襄阳才重视起了武林高手,但是随着金轮法王,潇湘子等人,或死或逃,高手凋零,立国后,更是没有组建这些武林中人的意思,直到汝阳王开始招揽,现在赵敏长大方才形成如此规模。
而且这些人或僧或俗,或老或少,虽然战斗力无法与李守愚,张无忌等睥睨,但也无一是庸手,每一个的实力,比较起明教的五散人,却也只是相差一筹。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真正让李守愚感到佩服的却是赵敏的领导能力,武林中人原本便是桀骜不驯,但在赵敏的手中,虽然一个个失去了傲气,但却能够让她如臂使指,要知道就算是当年的郭靖有着北侠的称呼,但是也绝对没有赵敏这么强的领导能力啊!
李守愚随着张三丰走出,才刚刚走到大殿,这群人背后却传来低沉的女声,很是厌恶,“不想李守愚少侠亦在这里,看来刚才那一声疾呼,怕是你喊出来的吧!”
人群分开,见赵敏从中走出,她本身是假扮明教,但见到李守愚却已然明白这假扮估计是没可能,而且在这时候,赵敏却也见到了李守愚身边的张无忌,不由暗暗皱眉,两个麻烦人物都到齐了!
“我呐,本是来找张真人讨教下武功,却不想这般凑巧碰到这么大的阵仗,你还真的是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事故啊!”李守愚笑嘻嘻的看着赵敏,不轻不淡的讽刺了一句,顺路堵死赵敏阻止他代替武当出战的可能,毕竟若是来个讨教武当武艺自己便插手不了了!
“难道李大侠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既然你们少林派不领情,那我此来却是想要给张真人封个官职。”赵敏轻笑起来,说道,“怎么,眼红!?”
“封官?哈哈!且不说张真人身为我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又怎么会去做你大元国的走狗,而且你们蒙古人封官都是先派个人来暗算一下,死不了再封官吗。”说道了这里,李守愚淡淡说了句,“这么看来,你们蒙古人能够做官的家伙,还真的是命硬啊,一个个扫把星!”
“张真人,这次你们六大派集体围攻光明顶,那战已经过去近两个月的时间,难道你不想知道你那些徒子徒孙都如何了吗。”赵敏见到在李守愚这里占不到便宜,却也不再纠结于李守愚继续斗嘴,指明主题,把矛头对准了张三丰的身上。
赵敏这句话却是说的极为悠然,李守愚脸色微微一僵,刚才借着张无忌的幌子转移了话题,便是不想要让六大派失陷的事情影响到张三丰,但没有想到赵敏如此的敏锐,甚至没有跟着张三丰说上一句话,便在这么短的时间便抓住了张三丰要害。
张三丰已经百多岁,不论武功,还是道法修为都已经到极高的境界,只是武当二代弟子大部分都和张三丰亲同父子,此刻听到赵敏所言,张三丰顿时知道恐怕他那些二代弟子早已经落到这蒙古女人手上。这对于张三丰来说的的确确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只见,张三丰的身体微微一颤,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仿佛略显银色的白发,都暗淡了。
赵敏的观察力是何等的敏锐,几乎在张三丰变色的瞬间,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张五侠,莫七侠不过是受了点伤,倒是没事,只是殷六侠情况却不太好,便如这位俞三侠般四肢尽折,恐怕这辈子却是休想再站起来。”
赵敏这话出口,张三丰脸色比雪都要来得苍白,更是蓦然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守愚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张三丰因为有自己的提醒,对付空相只受了轻伤,所以李守愚没有想到张三丰居然还会像原著般为赵敏的话语而喷血,现在想来却是自己想当然了。
毕竟张三丰已经年过百岁,而且这次赵敏出手也太狠了,武当七侠,打残一个,抓去五个,唯一一个剩下的俞岱岩,也早就已经成为了废人一个,换一句话来说二代弟子可以算得上是全军覆没,至于三代弟子,连张三丰自己都说,除却了宋青书以外,其他的人无足道。但宋青书都被赵敏给抓去了啊,赵敏这下等于是断了武当的根啊!再说,张三丰与武当七侠的关系,那可真的是父子之情,一个个都把他们看作是自己的亲儿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年过百岁,老年丧子,门派断基,这光明顶比杨家将的金沙滩还狠,人家虽然七子去一子回,但到底还有个回来的,张老道六个弟子这次却是全军覆没。听到这里,张三丰若是都能够平淡面对的话,那就真的是成仙了。
然而即使如此,只见张三丰长声吟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是文天祥的两句诗,文天祥便是北宋灭亡后,被元所擒,慷慨就义,张三丰虽然没有说其他的话,但是这两句却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