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儿道:“谢大侠,我婆婆没骗你。这次我们去中原,的确没打听到张无忌的讯息。”
金花婆婆听她这么说,右掌便即提起,离开了她脑门,但左手仍是扣着她手腕。
谢逊道:“那么你们打听到了甚么消息?明教怎样了?咱们那些故人怎么样?”
金花婆婆道:“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我没去打听。我只是要去找害死我丈夫的头陀算帐,还要找峨嵋派的灭绝老尼,报那一剑之仇,其余的事,老婆子也没放在心上。”
谢逊听到这话,手持屠龙宝刀,上前一步说道:“你说无忌被人打了一掌玄冥神掌,日夜苦受煎熬。你在蝴蝶谷中曾亲眼见他,要他到灵蛇岛来,他却执意不肯,是也不是?”
金花婆婆看着谢逊的样子,却也凛然不惧,说道:“不错!我若骗了你,天诛地灭,金花婆婆比江湖上的下三滥还要不如,我死了的丈夫在地下也不得安稳。”
谢逊听到这话,正准备说什么,然而便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两下玎玎异声,三个人疾奔而至。那三人都身穿宽大白袍,其中两人身形甚高,左首一人是个女子。三人背月而立,看不清他们面貌,但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之形,竟是明教中人。
三人双手高高举起,每只手中各拿着一条黑牌,只听中间那身材最高之人朗声说道:“明教圣火令到,护教龙王、狮王,还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时?”话声语调不准,显得极是生硬。
只听金花婆婆道:“本人早已破门出教,‘护教龙王’四字,再也休提。阁下尊姓大名?这圣火令是真是假,从何处得来?”
这人喝道:“你既已破门出教,尚絮何为?”
金花婆婆冷冷的道:“金花婆婆生平受不得旁人半句恶语,当日便阳教主在世,对我也礼敬三分。你是教中何人,对我竟敢大呼小叫?”
话落音,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欺近,三只左手齐往金花婆婆身上抓去。
金花婆婆拐杖挥出,向三人横扫过去,不料这三人脚下不知如何移动,身形早变。金花婆婆一杖击空,已被三人的右手同时抓住后领,一抖之下,向外远远掷了出去。
这三个白袍人步法既怪,出手又是配合得妙到毫巅,便似一个人生有三头六臂一般。
那三人身子这么一移,他已看得清清楚楚,最高那人虬髯碧眼,另一个黄须鹰鼻。那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色,瓜子脸型,约莫三十岁上下,虽然瞧来诡异,相貌却是甚美,尽都是胡人。
只听那虬髯人朗声又道:“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跪迎?”
谢逊道:“三位到底是谁?若是本教弟子,谢逊该当相识。若非本教中人,圣火令与三位毫不相干。”
虬髯人道:“明教源于何土?”
谢逊道:“源起波斯。”
虬髯人道:“然也,然也!我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辉月使。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我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谢逊道:“中土明教虽然出自波斯,但数百年来独立成派,自来不受波斯总教管辖。三位远道前来中土,谢逊至感欢忭,跪迎云云,却是从何说起?”
那虬髯的流云使将两块黑牌相互一击,铮的一声响,声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说道:“这是中土明教的圣火令,前任姓石的教主不肖,失落在外,今由我等取回。自来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听令?”
谢逊入教之时,圣火令失落已久,从来没见过,但其神异之处,却是向所耳闻,听了这几下异声,知道此人所持确是本教圣火令,何况三人一出手便抓了金花婆婆掷出,决不是常人所能,当下更无怀疑,说道:“在下相信尊驾所言,但不知有何吩咐?”
流云使左手一挥,妙风使、辉月使和他三人同时纵身,两个起落,已跃到金花婆婆身侧。
金花婆婆金花掷出,分击三使。但三使尽数避开,只见辉月使欺前,点向金花婆婆咽喉。
金花婆婆拐杖一封,跟着还击一杖,突然间腾身而起,后心已被流云使和妙风使抓住。辉月使抢上三步,在她胸腹间连拍三掌,这三掌出手不重,但金花婆婆就此不能动弹。
流云使提着金花婆婆,左手一振,将她掷在谢逊身前,说道:“狮王,本教教规,入教之后终身不能叛教。此人自称破门出教,为本教叛徒,你先将她首级割下。”
波斯明教要得便是来这里立威的,不过谢逊却是顾念与金花婆婆的情谊自然不肯,再说以谢逊的傲气,击杀被已经擒住的紫衫龙王厌恶,所以说话间,双方即刻动起手来。
其实圣火教的三大使者却是找错了人,如果把阳顶天的留下的明教比喻成一个政治机构的话,那么黛绮丝与谢逊,应该算是太子党一脉,都是属于阳顶天的亲近之人,算是一派的。而杨逍范遥两人算是贴身秘书,所以这两人也是一派的。而五散人支持青翼蝠王,也是一派。而殷天正应该是属于实权派,受到五行旗的支持,也正是因为是实权派,也就拥有了自立门派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