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急忙叫来了外公、师傅和陈师公,三人看了一眼,惊得半天没有说话,陈师公甚至有点哆嗦地说道:“就一晚上,难道尸变了?”
我们顺着脚印往前寻去,脚印到一处断崖处消失了,断崖下面是黑脱谷。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只是下面倒是挺黑的,常年不见太阳。一条小河从谷底流过,小河边是一条小径,因为少有人走,小径上长满了野草和灌木。小时候去过谷底采过草药,大夏天仍让人感觉到丝丝阴冷。
难道这家伙跑到下面的谷底去了?断崖这么高,跳下去还不得摔成碎片。难道这家伙会飞?
大家不敢在这里呆下去,生怕从下面飞上来一个怪物似的。不过太白天那东西也不敢了来活动吧。我们继续爬到山顶,外公和师傅年岁大了,没办法直接攀岩上去,只得从另一条小山路绕了上去,这一绕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到达山顶时已快到中午。
山顶真有几段高大的围墙,是用长条巨石垒起来的,难怪当年官兵难以攻进来了。只是这么多巨型条石当年是怎么运来的!山顶并没有石头,离得最近的石头山也在一公里开外。围墙里面还有一些断垣残壁,一些庙宇的痕迹,显然当年是人为毁掉的。留下的这些断壁,经这么多年日晒雨淋居然仍然没有倒塌,可见当年的建筑质量应该是很好的。
院子里有一大块平地是用条石铺就的地面,应该是当时的广场了。条石间的缝隙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草,在百草枯萎的寒冬竟然仍然绿意盎然,有点不可思议。残壁间是用青砖铺成的地面,这应该是当时的庙宇大殿的地面吧。里面还有一些破碎的坛罐,打碎的神像等,我们找了一围,除找到一些锈蚀得差不多了的刀剑和箭簇外,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
看来这里是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太阳已经渐渐西去,想起昨天的经历,我跟外公和师傅说:“我们还是快走吧,趁太阳还没落山先回去填饱肚子,做做准备再来。”
于是我们快速从山上下来,回到了余德来家。大家都是心事沉沉,随便吃了点饭,就商议该怎么办?坟中的尸体不见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的恶作剧,就是尸变了。恶作剧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么就是尸变了。对付那种东西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而且余德来心理上还过不了那关,我们也不好明言。想来他自己也清楚吧。那么快就让尸变了,背后的力量更是难以估量。
陈师公含蓄地跟余德来说了这一层意思,余德来泪眼婆婆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师公吓唬余德来说:“那东西方是没有感情的,是不会管你是谁,是不是亲戚朋友的,但它仍会记得过去的一些事,就怕它会找回来,那时你们自己也难逃一劫!”
余德来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只道:“你们是法师,看着办吧。”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要想探查清楚,只能晚上再去,外公和师傅年岁太大了,晚上不能再去了。陈师公自保应该没问题吧,加上我和红和尚三个人,还是有点单薄,。外公和师傅很不放心,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我安慰外公和师傅:“思尤那么惊险的场面都过来了,你们放心吧。”
外公:“那次有那么多大法师在一块,哪能相比?现在还是从长计议吧。”没办法,摆明是不相信我嘛。在外公的坚持下,我们只得先呆着,以静制动。呆到半夜,没见什么动静大家都困了。正要睡觉,忽然听到村东头传来鸡叫声,大半夜的怎么会有鸡叫呢?
我和红和尚拿起剑,循着声音找去,找到东头一个本家家里,只见屋外坪里一地鸡毛,还有几只干瘪的死鸡,像是被吸引干了血一样。我向红和尚使了个眼色,红和尚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了,感觉他有点发抖。我握了握他的手,传递了一些真气给他,稳定了一下他的情绪。然后沿着鸡毛和鸡血的痕迹继续找去,痕迹一直延伸到那条上山的小路。
我问红和尚还继不继续找下去,再下去就上山了。红和尚摇了摇头。这小子还那么胆小。
我道:“这是一个探查的机会,要不我们还是上去吧,总不能让外公和师傅出马吧,你要不去,我就一个人去。”
红和尚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问他那道蓝符在身上没有,红和尚说是带在身上。我让他把蓝符收好,放在胸口,以便应急。
我们戒备着走上了上山的小路,山路一边是高深的林木,一边是悬崖,借着依稀的月光,树影婆婆,仿佛是无数的鬼形在舞动。一阵山风吹过,林涛阵阵,似有千军万马在嚎叫。
再往上走,山路愈加陡峭。一些零星的痕迹一直延伸到那片坟地,仿佛是故意要把我们引到那个地方。
我小声跟红和尚说:“小心,前面可能是一个陷阱,好像是故意引我们来的。”不过既然来了,即使是陷阱也得入。
很快我们来到了坟前,我用手电往墓穴里一照,头皮立时一阵发麻。白天来时,棺材盖是打开的,并没有盖上,现在盖上了,难道后来又有人盖上了?
我环顾了一遍四周,四周一遍黝黑,万懒俱寂,只有山风阵阵。突然一只山狗,从树丛中窜出对着我们一阵狂吠,吓我一大跳。红和尚更是一下躲到我背后去了。我拿出降魔剑,对着山狗一阵挥舞,试图把它赶走。
红和尚在我背后小声道:“那并不是山狗,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