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切入了正题,李老问了我一些中医方面的理论,经过一番交谈,李老对中医知识还有很深的功底,可以算得上半个中医了,从理论上讲我还真不一定比得上他。李老对我的墨药很感兴趣,不过因为祖传秘方,我自不能细说,李老也就只得作罢。
不知不觉谈了一个小时,已经快晚上10点了,李老把我们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西药味。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年轻护士在边上守着。李老领着我上前,我看了看,女人脸色惨白,长相秀美,年纪应该在二十多岁,好像是熟睡了。
李老很深情地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睛有点湿润道:“这是我孙女晓萍,看上去像二十吧,实际快三十了,就这样子睡了五年三个月零一天了。”
我:“噢,她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子的?”
李老:“五年前的一天深夜,她一个人从学校回来,当时我们只听得门外一声尖叫,等卫兵打开院门,发现她昏倒在门口,头部磕在门口的一座石狮子上,当时流了好多血,住了一段时间院,外伤是治好了,可是就是一直这么昏睡着,成了医学上说的‘植物人’。”
停了一小会李老接着说:“我们也请了许多专家教授,想尽了办法,可是一直没能唤醒。我们已经不抱太多希望了,只是如果我走了,真放心不下她。”
我想,你走了,不是还有她父母吗?怎么不见她父母呢?不过初次见面我也不好细问。我伸手探了探她的脉像,脉像平和,可是时间一长,不时会有如洪水滔滔般的冲击,好像有股力量在支配她的活动。我扳开她的眼俭,刚开始眼睛直直的,看不出任何思维活动,一会,突然眼睛一阵乱转盯着我,吓我一跳。“植物人”还能盯人看吗?显然她的思维活动的!我赶忙合上她的眼睛,而她仍然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如果她不是“植物人”那么她为什么不醒来,要一直躺着呢?如果她不是“植物”人,那她为什么眼睛能转动,并且能盯着我看呢?难道是无意识地看向我?我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我认为那应该是有意识的。从这个情况看,跟王琼她妈的情况不一样,用救她妈的方法可能不一定奏效。
我问李老:“她的状况一直这样吗?”
李老点了点头。
我道:“她的眼睛有时乱转吗?能盯人看吗?”
李老:“哪里能盯人看?眼睛有时能转,但是不会有意识地看人。”
我道:“刚才我扳开她眼皮时,发现她的眼睛偶尔能转动,好像还盯着我看,也可能是我多疑了。”
李老:“你肯定看错了,要是能盯人看,不就能醒了?”
我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李总急忙地说:“小余,有把握吗?”
我:“把握不好说,先试一试吧。”
我伸手运起内丹功先按摩了她身上的几个穴位。睡了这么长时间,想不到皮肤还保养那么好,润滑白嫩而富有弹性,看来平时护士应该是经常进行按摩的。大约半小时后,她的体温渐渐升高,感觉她浑身血流加速,身子渐渐暖和起来。然后我把大拇指按压在她的神台穴上,先是顺时钟轻揉,一会再逐渐用力。按了一会,我注意观察她眼睛的变化,可是除了偶尔转动外,并没有别的反应。我用掌心对着她神台穴慢慢度入了一丝真气,随着真气的加强,突然她身子动了一下。
护士在边上叫了一声:“她动了!太神奇了!”
我摇了摇头,继续慢慢按压,大概折腾了两小时,也只是她时不时稍微动弹一下而已,再没有别的效果。别看我没有使多大动静,实际是很耗真气的,我已经浑身是汗,头上冒出腾腾白气了。慢慢我停止按压,收气调息一会,站了起来。
李老迫切地问:“怎么样?”
我道:“按理应该会有效果的,我现在还不大清楚,为什么效果不明显。”
李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医治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是效果最明显的一次了,你让我看到了希望,不要着急,今天先休息,明天继续吧。”
李老让保姆收拾两间房子,让我们今晚先住下。我正要去洗澡,李总的电话响了,电话里隐约听到很急促的声音,听不大清楚,大概可能跟我有关。李总接完电话,要跟李老告辞。李老问:“最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先住下第二天再处理?”
李总:“这事,说不好还真得麻烦您一下,跟余铁有关,我出面恐怕面子不够,要不他们也不敢到我府上去闹事了。”
李老:“噢,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原来是那个三少之一的了帆少爷,知道我们在李总府上,找到他家去了,正在门口叫嚣,要李总把我们送出去,否则别怪他们不客气。李总就把我们之间发生的那点纠纷跟李老叙述了一遍。听得李老直皱眉头,一会拍案而起,对李总说:“小李子,这事你别管了,我来说。”
说完李老拿起一部红色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声音比较大,听得还算真切,电话那头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呀?”
李老很生气地大声道:“陈一菲,你生了个好儿子嘛!”
陈一菲:“李老,您好,您好,什么事,这么晚还麻烦您?”
李老:“什么事,你问问你儿子去吧,现在立即马上让你儿子回去,好好管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