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对于当代大多的阴阳术士来说,那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虽然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鬼王,但是在一代又一代的口口相传中,鬼王的暴厉与强大,是没有人敢去质疑的。当然了,像王海那样的没有经历血与火考验的菜鸟例外。
听张开伟突然告诉自己,就在自己的脚下可能镇压着这样一个可怕的存在,何元正如何能不吃惊?
“你倒是不用那么紧张,这里不是主阵,只是提供阳气的一个辅阵而已。”
“辅阵,一个辅阵就用这么大阵仗,那主阵还不得……”何元正突然胸口有点发堵,同时一种不安的预感开始在心中滋生。
张开伟望着眼前的小区,半晌无言,天葬岗的经历虽然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但是那个邪修贾老头的狠厉与残忍犹在眼前,而眼前再现邪修的影子,看来又将是一番血雨腥风了。
“师叔,这座阵既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您是不是知道控制之法?”何元正心里乱乱的,想了半天也无法集中思绪,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张开伟。
“若是大阵的阵基因为年久失修导致被邪修破坏,我倒是可以修补,但是我们面临这样一个难题,那些炼制阵基的材料到哪里去找?这里和天葬岗那不一样,叶帆小兄弟后边有政府撑腰,而我们……难啊!”
“那我们也找叶帆兄弟帮个忙……”话一出口,何元正也知道这话不切实际,靠政府的力量,话好说,事难做,且不说那个叶帆能不能出手相助,就是甘肃和黑龙江是相隔几千里的两个不同的地域,就是一个天大的难关,傻子都知道,人家地方政府凭什么要花人力物力帮助你,而且还是涉嫌封建迷信的敏感事情。
对于这件事张开伟也是毫无办法,虽然他本身也算是身家深厚,但那绝大多数都是钱财方面,真正的好物件,哪有那么好淘弄,有很大一部分早就随着历史的车轮,流散消失了。
看着何元正一脸黯然,张开伟安慰道:“你现在也不必太过于悲观,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有点人脉的,大家凑合凑合,没准还凑合够了呢!”
“唉——,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元正有些悲观。
虽然已经确定此处有伏魔阵的存在,但是现在的燃眉之急却要解决此处的天煞锁阳阵,张开伟观察过了,那处封印戾气的所在应该这几天就会完全失去效用,一旦封印失效,这整个天煞锁阳阵笼罩的区域都会沦为鬼蜮。
这几天李德强等人也不是没有继续劝说小区里的住户离开,但是刚开始时众人还好言相向,但是三番两次之后,那些人就完全变了颜面,脾气好的不给开门,给几人吃吃闭门羹;而那些脾气不好或者关系不好的却是挖苦、谩骂什么样的都有,这就叫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李德强是做销售,有一个执着劲,换个人恐怕早就拂袖离开,任这些人自生自灭了。
对于这些事情,张开伟和何元正也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要是不亲眼见到事实的发生,有些人是不会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的,当然后还有一部分人即使亲眼见到了,也会找各种理由否认。张开伟目前唯一的法子,也只能是在事发时多救几个人了。
那封印的位置,若是按照奇门遁甲的八门排列,应该是“景”门方向,这八门中“景”门和“杜”同属中平门,和“休”“生”“开”三吉门以及“死”“伤”“惊”三凶门不同,这中平门是属于半吉半凶之门,可以说是吉中藏凶或者凶中藏吉。这封印之处此时封印着戾气,对人为吉,当吉的气数用尽,那么“凶”的一方面就会全部展现出来,这种被压制的戾气最为猛烈,一旦释放,戾气周围的一切都会被戾气所含的阴气污染侵害,这也是为什么封印坏掉后此地会沦为鬼蜮的原因。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张开伟何元正这些阴阳术士可以说是一种煎熬,正所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没有什么能比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一个瞬间变成一具具尸体更让人难以接受了,特别在这些人中还有些不懂事满眼都是天真的孩子。
终于,在第四天的上午,封印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感受着逐渐旺盛的戾气,张开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能拖延的时段,望了望小区方向,又看了看李德强有些疲惫的面容,张开伟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和你师父大概也就能坚持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若是那些人感受到阴气的变化还是无动于衷,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毕竟我们不可能无休止地阻挡阴气的爆发,那样无异于饮鸩止渴。”
李德强等人点头,赶紧离去了。
见几个小辈离开,张开伟和何元正开始布置符阵,此地的戾气经过这些年的积累,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以张开伟和何元正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将其再次封印,而且就算是勉强封印,估计他们前脚离开,后脚邪修也会将其破坏。张开伟二人现在的思路就是用符阵暂时阻止突然爆发的戾气,然后慢慢将戾气释放,小区里的住户感受到不对应该还是有一部分人会选择离开的。
很快,第一层符阵布成,张开伟想都没想,直接激发符阵,然后让何元正控制此符阵,自己再接着布置第二层,第三层……
封印的破裂就像是大堤决口,刚开始还只是涓涓细流,但是紧随其后的就可能是来势汹汹的压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