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玉儿?”朱由检被眼前这位活泼可爱的蒙古族少女彻底惊呆了。
在前世,清宫辫子戏大行其道,朱由检同学也深受其害。但那些脑残的编剧导演,胡编乱造的水平实在有限,成千上万部电视剧的主角数来数去,其实也就那么几位。除去小玄子、四爷、八阿哥、皇阿玛、老佛爷等人之外,人气最高的,大概也就数得着这位大玉儿、也就是后来的孝庄皇太后了。
在这些垃圾电视剧中,大玉儿原与多尔衮青梅竹马,却被父亲强行许配给皇太极;被皇太极俘虏的明军主帅洪承畴,本来坚决不降,可一见这位大玉儿,顿时浑身酥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皇太极驾崩之后,大玉儿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福临、也就是顺治皇帝能安稳地坐上皇位,又不得不下嫁当时权势滔天的多尔衮;顺治迷恋董小宛,大玉儿又棒打鸳鸯,害得顺治出家五台山,这才引出了下一个狗血男猪脚小玄子。
可是朱由检再怎么看,也无法把那个心机深重的女子,与眼前这位天真烂漫的少女联系起来。莫不是叫大玉儿的女孩子很多,自己是认错人了?
想到此处,朱由检试探着问道:“大…大玉儿姑娘,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大玉儿狡黠地笑道:“你们汉人难道都是这么啰嗦?想问就问嘛,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不过既然你愿意啰嗦,我就给你出几个小小的题目。你若能答得上来,我才回答你的问题。”
朱由检心中暗忖:这位大玉儿难道还喜欢脑筋急转弯?好在自己在这方面也算是个好手,什么树上骑个猴、地下一个猴;远看是电扇、近看是电扇之类,早就玩得不待玩了,还能怕了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成。想到此处,他便胸有成竹地道:“那就请出题!”
“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什么?”大玉儿微笑着道。
朱由检顿时松了口气,暗想蒙古人可能也就这点智力水平了,这也算题目?当即不假思索地道:“我叫尤俭,记住了么?”
大玉儿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第二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朱由检一时语塞。他自前世穿越而来,对于“本尊”的年龄还真就不知道。幸亏他在前世不知从哪看到过,说崇祯即位时年仅十七岁,忙在心中推算:崇祯即位那年是天启七年,今年是天启四年,那自己应该是十四岁了。但古人说年龄都是说虚岁,那就得是十五岁。
算清之后,他赶紧道:“十五岁,我十五岁了,嘿嘿嘿嘿。”
“自己的年龄也要想半天么?”大玉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最后一个问题:刚才我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朱由检登时傻眼,心想这位大玉儿也太狡猾了,故意问两个简单的问题,却把最难的问题留在了最后!他只知道这首歌曲属于蒙古族传统的长调,可叫什么名字,他这个现代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大玉儿见朱由检张口结舌,得意地道:“答不上来了!告诉你,这首歌叫《六十个美》,是我为了参加今晚的歌会刚刚做的!你若是能答上来,真成了神仙了!”
朱由检哭笑不得地道:“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了,能不能换一个简单点的?”
“不行!你已经输了,还要耍赖不成!”大玉儿眼珠一转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补救的机会:你也要给我唱一首歌,必须也唱这大草原!”
朱由检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暗想前世的流行歌曲虽多,但多是“你。这歌唱草原的曲子虽然也有,但大多是蒙古语的民歌。他又不懂蒙古语,当然是一首也不会唱了。
大玉儿见朱由检唱不上来,顿时兴味索然,嘟着嘴道:“你们也不会唱!我走了!”
说着她便要策马离开。朱由检心中大急,暗想你走了我上哪找喀尔喀部去。这一急之下,突然灵机一动,忙拦住她道:“谁说我不会唱,只是我唱得可未必好听。”
大玉儿立刻来了精神,拍手笑道:“唱来听听嘛!肯定很好听的!”
“那我唱了啊!”朱由检只得清了清嗓,开口唱道:“风吹过草低见牛羊,呼伦贝尔泥土都带香;一挥手雄鹰在肩膀,把天地都收进胸膛。
家就在奔驰马背上,游牧民族热爱着远方;被风霜雕刻的脸庞,从出生就有的沧桑。
牧马人还在流浪,他追随着迁徙的草场;寂寞时歌声悠扬,那支长调世代传唱。
牧马人还在流浪,他身后是落下的夕阳;马头琴对这月亮,没人知道他的忧伤…”
“停停停!”朱由检还想再唱下去,大玉儿却赶紧止住他道,“这支歌的歌词倒是挺好,可曲调怎么这么怪?难听死了!”
朱由检老脸一红,暗想这可不能怨我,人家这好歹还是龙朔国好声音呢!仓促之间,也就只能想起这么一首与草原沾边的歌了。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大玉儿绽放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道,“歌很好听,也很新鲜!我还以为汉人不会唱歌,现在看来,你比我们蒙古人唱得更好!”
此时乔鸿运的车队也赶了过来,都好奇地听朱由检唱歌。李崇瑶也坐在车上,歪着头认真地听完,脸上露出崇拜的神色道:“王…你这么厉害,还会唱歌啊!怎么以前没听你唱过?”
朱由检老脸暴红,只得岔开话题道:“大玉儿,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问!”大玉儿干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