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议电影《朱诺》入围多伦多电影节放映单元。”
“《朱诺》剑走偏锋,入围多伦多电影节。”
“多伦多电影之伤,是走进天堂还是步入地狱。”
“《朱诺》是否真是无可救药?”
“杰森-贝克曼表示:《朱诺》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jk-西蒙斯称:对《朱诺》入围多伦多电影节没有任何惊讶。”
……
随着《朱诺》入围多伦多电影节的消息被洛杉矶邮报首先披露,纸质媒体的风骚几乎完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朱诺》从一只万人唾弃的老鼠,变成了人人都爱的香饽饽,即便还没有真正下肚,可大多数已经为它贴上了美味的标签,就像热腾腾的苏格兰博饼。
犹如马丁-斯科塞斯在洛杉矶邮报的专栏上所说的那样:永远不要对一部还未公映的电影发表意见,你没有用眼见去看,用耳朵去听,就无法理解电影的真谛。
老头并没有表达自己明显的倾向,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支持《朱诺》。作为纽约之星的评委会主席,他算是最有资格就《朱诺》的优劣发表评论的人了。
洛杉矶邮报用马丁的照片和他的专栏作用头版头条,就像是为了像所有美国人民证明,《朱诺》也许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糟糕。
洛里斯-兰在租住的酒店房间里,恨恨的将手中的洛杉矶邮报撕成了碎片。斯科塞斯先生的照片被从中间截断,一道不规则的、边缘呈现锯齿状的恐怖裂痕出现在照片的脸上,将马丁的笑容分割成两截。洛里斯-兰的皮鞋从上面踩过,留下一个明显、清晰、并且足够肮脏的印。
“该死的多伦多电影节!该死的马丁-斯科塞斯!该死的洛杉矶邮报!”
洛里斯-兰一连用了三个该死的,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心脏,那种麻痹,几乎令他想到了死。洛里斯-兰可不是什么受虐狂。就在刚才,他和白克福-墨菲通了电话,在印象中足智多谋的墨菲先生并没有给他多少实质性的建议,他说的话更像是安慰性质的: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然后静观其变。
静!多么简单,却又无比艰难的事情。洛里斯-兰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回到这个层面,他的胸腔里就像积累着满腔沸腾的开水,几乎将心脏煮熟。对!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像是两个人的马拉松,他马上胸口撞线,却被对手一个冲刺从身边掠过。洛里斯-兰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没人能接受!
他拨打了刚刚离开不久的纽约家长协会会长,马尔基诺-本的电话。几声令人烦躁的忙音过后,电话接通。
“你还有什么事,洛里斯。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作为一个商人,你应该知道贪得无厌的下场。”
洛里斯-兰厌恶这些商人高高在上的语气,即便在刚才的谈话中,他占到了绝对的上风,可马尔基诺并没有被击溃,在面对他的时候,这个男人依旧表现出一种仿佛天生的高高在上。
马尔基诺有钱,这是他高高在上的资本;而洛里斯有什么?除了那些没有任何实际价值的忠实拥趸以外,他似乎一无所有。这是一个贫穷的男人,赚到的前只够维持他奢侈的生活和缴纳高昂的商业保险,至于其他的,都交到他的律师和医生的手上了。
洛里斯-兰心情不好,语气自然谈不上客气:“马尔基诺,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先是威胁了一句,待到明显捕捉到电话那头的强烈喘息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说:“我不但要求你继续保持协会的游行示威,还要求你参加电视节目——不要和我说不可能,我知道你推过很多脱口秀节目的邀约,现在我要求你参加它们。”
“洛里斯-兰,你没有权利要求我……”
“不!我有这个权利!如果你还想保住自己的公司,让自己免受牢狱之灾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办!”
洛里斯-兰的语气强硬,不容忍拒绝,这让马尔基诺感觉非常不舒服。可一想到自己有把柄抓在对方手中,这个纽约的商人就一阵无力。他不是那种可以我行我素,忽视所有障碍的大鳄,只是一个被美国各类职员公会压迫的气喘吁吁的小资本家而已。
“好,我答应你。但同时也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过分。”马尔基诺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胁。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要求。”洛里斯-兰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一脸不忿的发泄着。
这世界没有永恒的输家,也没有永恒的赢家。输赢总是按照特定的规矩在人与人之间不停的攒动,没有人能预料到自己的未来,就像没有人能完全否决自己的过去一样。
苏颉惬意的将洛杉矶邮报放在餐桌上,喝了一口麦片,最后拿起手边的面包嚼了起来。这是一顿简单的午餐,营养丰富。他拒绝了安妮的家庭邀请,独自一人享受着初步胜利的喜悦,不是吗?这是《朱诺》拍摄完成以来,所前进的一大步,也可能是迈向胜利之门的最坚实的一大步。
很多参与《朱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给苏颉发来了庆祝短信。其中又以剪辑师阿里斯蒂娜-拉塞尔小姐的短信最为特别,准确的说,应该是特别的长。
苏颉微笑着掏出手机,再次观看起这篇对于短信来说,稍显漫长的文字。
“难以想象《朱诺》能够入围多伦多电影节的放映单元,我本以为它是虚弱、无力、孤芳自赏的一部电影,但没想到,它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