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按照洛杉矶当地媒体的说法,这是幸福的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气温即不高,也不低,大抵是能让人感觉到温暖,却觉不出炎热的温度。湿度也适中,没有暴雨之前的闷热感,更加不会因为太过干燥而令皮肤受损。或许唯一的不令满意的地方就是漂浮物,小小的颗粒状的东西,混合着阳光,缓缓飘落,就像一根根,细细的、微不可查的羽毛。
“啊切!”
苏颉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哈哈哈,一定是我们美丽的安妮小姐在念叨您,我亲爱的导演。”
出言调笑的是摩根-弗里曼,这个老演员身上保留着一些非洲最原始的东西,而正是这些东西让他有别与好莱坞的其他演员。
“不,不,摩根,我想你一定弄错了。”克林特说,“一定是那个叫朱诺-麦高芙的小姐在念叨他。”
苏颉恨恨的瞧了克林特一眼,这个来自南方的老牛仔表面看来是名绅士,可一旦熟悉了,就会露出嬉笑的一面。
现在他们三个男人和希拉里一个女人,正坐在一辆飞速行驶的轿车上。密闭的环境和调笑的气氛让苏颉想到了一群西部牛仔围着酒馆吧台喝酒的模样——自由、散漫、慵懒。
“好吧,你们随便说吧。”苏颉大声反驳,“我一定会在拍摄的时候好好整治你们的!”他的语气有些恨恨,显然意犹未尽。
希拉里出来打了圆场:“好了,你们别逗他了,他只是个孩子而已。”
苏颉苦笑起来。是啊,二十二岁,在到导演这个职业上,我还是个孩子。许多二十二岁的孩子还留恋与派对狂欢,而我却已经拿起了摄像机。
这同样是一段充实的生活,苏颉想。
当然,没有人将他真正当然一个二十二岁的baby导演,特别是在看过他的拍摄计划之后,克林特,这个资深导演,对他赞不绝口。
“这才是拍摄电影的样子,现在很少有人会在电影拍摄之前就做好这么充足的准备了。”
这就是好莱坞的现状,浮躁、贪婪、工业化。在巨大资本的控制下,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当上了快枪手。他们试图用最短的时间拍摄一部电影,套上精美的包装,直接推到“顾客”面前,这是老一辈导演所鄙薄的事情。
“我们要去哪儿?”希拉里突然问。车厢的声音骤然停止,所有人都瞧向驾驶位上的苏,这个二十二的男孩感觉如芒在背。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拳击训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地址的字条,“赫克托拳击中心,麦高芙和他约好了,这段时间由他亲自来训练你们。”
“赫克托!真是他!太棒了!苏,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的能来。听说只有那些职业拳击界的大腕才值得他去训练。”希拉里在车内挥舞着双手,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三个男人则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希拉里这个漂亮的女人竟是一个职业拳击的狂热爱好者。
这让苏颉想到了朱诺-麦高芙,那个女人也是一样,在较弱的外表下有颗拳击手似得坚韧的心。
并非所有人都因为这样的安排而欢呼雀跃,至少摩根脸上就出现些许不自然。
“我们?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他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当然,”苏颉漫不经心的说,与此同时,优雅的打着方向盘,一个漂亮的转弯,“希拉里扮演的是一名女子拳击手,自然需要训练。你和克林特的眼神和气质并不像真正的拳击手,我需要你们进行训练。”
“可我扮演的不是拳击手。”
“对,但却是退役拳击手,所以你需要训练。”苏颉漫不经心的回答。
摩根为之气结,他觉得自己被推上了一辆魔鬼的战车,可又怨得着谁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好吧,好吧,看来我的老骨头要准备断掉了。”
车内响起了善意的笑声。
“对了,为什么是今天,原计划不是九月中旬才开始训练吗?”克林特突然开口问道。
这正好击中了苏颉那不能对人言之事。他不可能告诉这几位,九月十一日纽约可能会出现恐怖袭击,当然,如果他这么说了,只会被当成疯子抓紧精神病院。所以,麦高芙帮他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赫克托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原先的计划是我们的时间,在考虑了他的时间之后,计划自然有些变动。”
克林特点了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苏颉一行人正在洛杉矶街头悠闲的驾驶着机车,雷蒙德和阿斯利尔则不可能有这么有些的生活,两人正待在华盛顿的国土安全局总部,可不是那个掩人耳目的建筑,而是一座秘密地下掩体中,静静等待着密文的破译结果。
在接到苏颉报警之后,两人吩咐手下开始着手调查,而且很快就有了收获,他们截获了一份源自中东地区的电报,用特殊的手段加密,据粗略分析,可能是有关恐怖袭击的密文。
但凡关系到美国国土安全的事情,就没有小事。虽然不清楚恐怖分子将会采取的是否是劫持飞机的手段,但袭击的存在却是毋庸置疑的。
一名身着西装的男人手持文件夹走进房间。
“已经完成了密文破译。”他说,语气平静。“是基地组织,他们准备在01年9月11日劫持飞机分别撞击世贸大厦和五角大楼。”
简单的言语让雷蒙德和阿斯利尔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可是美国航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