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不,应该说是大师向他们鞠躬示意,然后转身离开。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在人前表演了自己的技艺而已,到留在惠特尼心中的记忆,必将永恒不灭。
“太棒了!你从哪里找到的小提琴大师!”惠特尼惊叫了起来,优雅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女人就是这样,对音乐的痴迷令其忘乎所以。
“你喜欢吗?”白克福没有回答惠特尼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当然!”惠特尼毫不犹豫的回答,“你知道吗?那是大师级别的演奏!”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事实上那是献给你的。”
惠特尼惊呆了,然后片刻之后又变得不知所措,她犹如小女儿似得搅动着自己的衣角,黝黑发亮的脸上布满了红润。
“谢谢。”她说,抬起头,眼神里写满了依恋。
“你喜欢就可以。”白克福摆了摆手,笑着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重新变得融洽起来,惠特尼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克里特岛,他们一起在海边的沙滩上享受着阳光浴,肆无忌惮在餐厅里亲吻,在酒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束缚能够制约他们。
对,就是这样,惠特尼从不羞于回忆那些美妙的事情,而今天,她感觉美妙的瞬间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不敢确信,甚至不敢确信这是真的。但这一切确确实实出现在她面前。
事实上,这让她无法置信,更加牵引起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但这种不安潜藏在甜蜜包裹的外壳中,那外壳犹如一层香甜的巧克力,会令她忘记很多很多的事情。
“惠特尼,听说公主日记的编剧,那个华人苏正在拍摄电影《朱诺》?”白克福随口问了一句。
惠特尼从思绪的沼泽中挣脱出来,重新感受到了新鲜的空气。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西班牙餐厅和一个极富魅力的男人一起品尝着美食。
她不应该感到不安,她也是这样想的。
“哦,对,他可能在温哥华,他们和我说过这一点,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就在温哥华,也许在温哥华附近,谁又能知道呢?”
“那要看剧本,温哥华只适合拍都市剧,除非朱诺是一部描述都市爱情的电影。”白克福一边将一块切成小块的牛排放在自己口中,一边有意无意的提及朱诺的剧本。
惠特尼笑出声来:“我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些,那他们就不太可能在温哥华,也许在温哥华周围。”
“和我想的一样。”白克福晃动着自己的叉子,微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惠特尼注意到,竟没有任何食物残渣残留在表面。
“你认为朱诺能够在全美上映吗?我是说这个题材的电影,你知道的,这是好莱坞的禁区,就像上帝禁区一样不可触碰。”惠特尼的耳边传来白克福的声音。
她扬起脑袋,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依旧优雅,却更加令人不安,特别是那双眼睛,阴鸷的就像西伯利亚的冰原狼。
“不,我不认为那是禁区。事实上那会是一部很优秀的电影,我相信苏和加里会处理好这些的。苏是一名才华横溢的青年,而加里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优秀导演,他们不会让电影变成无法上映的废品。”
“是吗?那真要恭喜你,听说你在里面也有投资?”
惠特尼优雅的耸了耸肩膀,“你听谁说的,他们不缺钱。剧本足够优秀,自然能吸引演员,当然其中老加里的面子也很重要,我不知道他许诺了什么东西,总之,那些主演的演员大多半价出演。”
“华人苏真是一个幸运儿!”白克福-墨菲感叹道。他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说:“如果他们缺钱了就将我介绍给他们。”
“怎么了?你也对电影感兴趣?你不是做夜店生意的吗?”
白克福笑出声来,他手指着惠特尼摇了摇头:“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的钱多,天性的贪婪会促使我们赚取更多的金钱。”
他停了停,望向了窗外,几个年轻人从餐厅门口一闪而过,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纽约最少见的东西,在这个少见温度的城市里,会心的微笑是最难以见到的。
白克福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在八十年代我们欣然接受贪婪;九十年代我们将贪婪上升为艺术;而现在是两千年,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放弃贪婪吗?那是个笑话。”
惠特尼沉默不语,诚如白克福所说,九十年代的时候纽约的人们已经习惯了贪婪,并且将其上升为艺术。
白克福继续说:“八十年代做房地产和金融业是最赚钱的行业;九十年代则变成了互联网;到了两千年——我认为电影才是最赚钱的行业。”
“所以你想投资电影?”惠特尼插了嘴,她感觉白克福的这餐晚宴变得了味道。口中咀嚼的五成熟的牛排仿佛夹杂了大量难以用肉眼观察到的血丝。它凝聚在每个毛孔的中央,阻塞着牛排的质感。
惠特尼艰难的将它咽了下去。
“不错!”白克福回答,他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几个调子,整个人也显得意气风发,就像华尔街那些指点江山的金融大鳄。好吧,虽然时到今日,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已陨落,但至少那些人曾经站在过纽约的巅峰,享受过俯瞰全纽约美景的快意。
谁都希望这样,希望成为这样的人。惠特尼对白克福野心并没有厌恶感。
“我认为现在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