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家伙,罗睺心里对身前君子和佛子两大人杰的对峙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她伸手从付彦杰手里夺过一把瓜子,冷哼出声,瞪了眼付彦杰。
但是当她捻起一颗瓜子的时候,她脸却突然红了,一把扔掉手里的瓜子,转眼打量了下身边的人,发现他们都在关注着两位人杰之间的事情,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关注起场上的变化。
付彦杰心痛的看了眼从高空中洒落下去的葵花籽,嘀咕道:“可惜了我的瓜子,这么严肃干什么。”
罗睺眼睛一鼓,颇风情,她瞪了付彦杰一眼,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白墨茶羽扇轻摇,不温不火的道:“梵我不二,你一个人恐怕请不动我吧。”
白衣佛子神情越发慈善,弯眉弯眼,满面慈悲:“墨君难道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小僧,难道小僧连这点都没有?”
“你们两不会就这么站到天荒地老吧,要打就打,那来那么多废话。和尚跟你说清楚了,你摆的东西又没肉,我们就不去坐了。””
“你要是能烤上一头羊,找两个温酒的婢子,说不定小爷也就去了,就那么个寒酸地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付彦杰瓜子没有了,也没有了看戏的心情,连珠炮般的说道。
刚刚白墨茶不是说这关头喜欢吵架吗,行啊,动手不行,咱就动嘴,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我们队伍里不是有名君子吗。
白墨茶摇摇头,对于不死心的付彦杰他是赞赏多过意见,要是能动嘴打发走梵我不二,那是最好不过,所以他微微退了一步,再次把位置让给了付彦杰。
梵我不二果然如他所说,好像不是很喜欢动手,所以付彦杰站出来动嘴,他显得更高兴了,颔首道:“阁下繆赞了,小僧当不得和尚二字。”
他笑道:“小僧是方外之人,不讲究大排场,这些瓜果都是我走遍大山亲自摘得,清新爽口,荤腥不易多用,阁下还是要多吃些素。”
“素酒不醉人,反而能让人灵台清明,是小僧亲自酿的,不用温,清冷着喝更好。小僧为了迎接诸位,已经在这孤峰等了七天,诸位随小僧落座才是正理。”
计都看着这两人闲扯淡,面色复杂,对身边的叶家二老道:“这是在干什么,主人不是说要打就打吗,他怎么还废话上了。”
一边的罗睺听见这话耳朵也动了动,显然很关心这个问题。
叶家二老面色倒是认真,而且有些凝重,叶天雄道:“主人这是在和净月禅宗的佛子辩禅,要是能说赢,我们就不用跟着佛子去了,他自然就会退走。”
计都看着付彦杰和梵我不二越争越起劲,大有脸红脖子粗,挽袖子打架的样子,哪里是在辩禅,他无奈的道:“这分明就是在吵架。”
叶家二老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无奈,齐齐道:“还真就是在吵架,释家信奉因果之说,凡事讲求因由缘法,要是能让他们动摇自己的因,自然能让他们放弃自己的果。”
计都一脸没听懂的表情,皱眉道:“这么说对付释家的人,动嘴比动手有用。”
“不一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们怎么能探究清楚,要是我们能明白,也就不止现在这种境界了。”
付彦杰和梵我不二的吵架,已经到了白热化,两个人的话题天南地比,已经梵我不二邀请人去坐坐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
“你到底滚不滚,你不滚我滚了!”付彦杰几乎和白衣佛子贴到了一处,面色涨红,近乎咆哮的喊道,口水都喷到人家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