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手中白光闪过,手掌上的血液蒸发,伤口在瞬间愈合。身上浑厚的灵力来回激荡,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柔和的白光中,连刚刚有七分狰狞的面孔都变得柔和起来。
他缓缓的踏步,身前好像有无形的阶梯,让他一步步登上高天。
浑身散发着白光的空明站立当空,身形稳固,犹若神人,手中的白玉古剑,散发氤氲的光芒。一片剑啸的清音响起,铿锵清越。
空明飘渺空旷的声音响起:“苍松弟子谋害我天玄长老,罪大恶极,今日我就斩了这竖子,以正天玄之名。”
段长老眼神闪烁,跨前一步。付彦杰心中大喜:“这老头终于要出手了,吓死我了,真以为苍松的人这么怂吶。”
结果他还没高兴起来,就听见段长老大喊道:“苍松祖师堂弟子付彦杰,大逆不道,谋害天玄长老,罪大恶极,劳烦空明长老动手,为我苍松清理门户。”
“靠!”想象和现实巨大的反差让付彦杰在也顾不了什么,直接爆了粗口。
周围的苍松弟子大哗,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家长老看见自家弟子被人斩杀,还说什么“劳烦动手”这足以让他们惊讶的掉一地下巴。
耿剑亢刚刚窥见到了一丝天机,虽然瞬间晕倒,但是这丝丝明悟会在他以后的修炼道路上发挥大作用。
而且他刚刚倒下的地方是青雨最盛的地方,他晕倒的时间里受了莫大好处。
这会儿刚刚恢复过来,摇摇晃晃的还没站稳,就被场上的形势吓了一大跳。
天玄的长老“叫嚣”着要杀付彦杰,而苍松的大长老竟然还一副支持的模样。
耿大个子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了看周围一个个表情迷糊的同门,忍不住怒从心头起。
看着空明慢慢举起手中的白玉剑,耿剑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没有死在异火里,怎么能死在天玄之人的手中。”
“苍松的长老竟然如此畏惧天玄吗?如果这样有天资的弟子被人杀死,苍松无异于自毁山门!”
耿大个儿虽然看起来憨憨的,但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心思转动间,他大义凌然的站了出来,高大的身躯这一刻显得如此魁伟。
昂藏的身躯直指苍松诸位长老,耿剑亢挺立如剑,朗声说道:“难道苍松如此无义,竟然任由天玄之人屠戮门下弟子吗?”
刚刚付彦杰吼的时候,大部分人还处于惊愕的状态,没有反应过来。
这次耿剑亢一嗓子吼出来,却无异于火上浇油,大部分苍松弟子都脸有悲愤。
“苍松难道真的是如此绝情、懦弱的宗门吗?”
“苍松真的视我等弟子的性命有如草芥吗?”
各种悲愤的质问响起,带着惋惜,带着心痛,带着绝望。
段长老脸色阴沉,须发皆张,怒然道:“大胆,付彦杰谋害天玄长老,大逆不道,罪当伏诛。”
空明当空冷笑,整个人如冷月横空,带着森寒杀意:“段长老高义,多说无益,看我斩了此子。”
他已经动了杀心:“恐怕从这小子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正如他所说,他恐怕也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这小子有古怪,但绝对不可能承受得住异火和冰连相激所爆发出来的力量。“
“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吶?就连我天玄灵海幻海,凝结命器的长老都没能幸存,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管了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有先斩了这个混小子了。不过苍松段长老的态度可真是耐人寻味,我都还没说要杀人,他竟然就先让我帮他清理门户,逼得我不不得不先动手,看来这小子在苍松也是个不省心的主。”
空明心头各种想法电闪而过,但是都没有不杀付彦杰的理由,更是多了一个必杀他的理由。
“杀了他就可以让苍松离心,千夜冰莲子消失的实在古怪,但是好在留下了这场神雨,多出来的几个能够淬炼出命器的弟子,虽然不足以抵过,但好歹能有个交代。”
杀心一定,空明在不犹疑,早已举起的剑就要向付彦杰斩落。
刻骨的杀意刺激的付彦杰肌肤生疼,他已经停下了脚步,段长老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在乎他的死活,他在往那边跑也没有多大意义,不如停下来,好好的想想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不死。
“可是这根本就没有办法,空明比我强太多了,我根本无力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智慧和计谋都只是玩笑。”
付彦杰眼神闪烁,他看着挺立高空,长剑高举的空明,咬牙想到:“小爷就算死也要死的有骨气。”
“没办法,死定了,那起码让我死的好看点吧。”付彦杰的心弦颤动着,似是在哀鸣,在畏惧着死亡。
付彦杰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就这样结束了吗?真是可笑啊,就这样结束了!”
“开什么玩笑,绝对不能就这么完了!”付彦杰眼里突然爆发出惊天战意:“我就算死,也不想死得这么窝囊啊!”
空明看付彦杰仰头站在自己剑下,忍不住笑了,心里想:“这小子还有几分骨气嘛,不过在我面前,你一点反抗的力量也别想有。”
手腕一翻,白玉也似的剑刃上好像染上了一层血光,爆发出杀气,铿锵的剑鸣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铁血的韵味,好像有军队在冲杀。
一剑下斩,如清风拂过,剑未及体,剑气未及体,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