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男人身上不同寻常的表现,苏媚放在白俊逸手心的手忽然抽了回去。
本就处于敏感时候的白俊逸立刻就扭过了头,凶狠地瞪着苏媚。
“你想死吗?在这样的地方要是掉下去了你还指望能活着回来?”白俊逸凶巴巴地说。
“你干什么一副这么恶狠狠的语气跟我说话!”苏媚不满地回应。
白俊逸闷哼了一声。
苏媚忽然一扭头,站在原地不动了。
老天,这可是百米高的铁索桥上,在这种地方耍什么小脾气?
“你走不走?”白俊逸朝前走了两步见到苏媚居然死也不跟着走,立刻扭头问。
“你管我?”
***熊的!
“你不走我走了啊!”白俊逸说。
苏媚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白俊逸。
和白俊逸的想法一样,苏媚觉得白俊逸简直不可理喻,忽然就板起脸来了!
只是,站在这百米的高空上,脚底下只有一座很不牢靠的铁索桥,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苏媚忽然感觉大风更加的强烈了,这种感觉让苏媚很没有安全感,她微微发白的脸色显示出了她并不愿意被白俊逸给发现的害怕,但是苏媚依然倔强地什么都不说。
总而言之,今天的苏媚和平常的苏媚不一样。
平日里那个风情万种喜欢用智商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苏女王今天就好像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多愁而敏感。
难不成是亲戚来了?白俊逸的脑袋里忽然跳出了这个念头。
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功夫去多想了。
“啊!你干什么!”
苏媚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平衡,一瞬间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倾覆,一种好像要掉下去的感觉让她惊慌地叫了出来,只是立刻就察觉到了是白俊逸把她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之后苏媚立刻就挣扎了起来。
“不想一起掉下去做亡魂的话就不要乱动。”白俊逸没好气地说。
苏媚闻言果然不挣扎了。
白俊逸一声不吭地扛着苏媚朝铁索桥的对面走,一只手搂着苏媚的腰,手掌不可避免地按在了苏媚屁股上,而苏媚胸口则贴在后脖子上……老实说,这样的感觉其实真的还不错。
铁索桥的对面,白俊逸终于扛着苏媚走到了。
而之前那遥不可及的小山村,似乎也近在咫尺的感觉。
此时白俊逸才发现在这桥头,居然有人在。
这是一个穿着青灰色很老旧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中山装的老男人,大约五十多岁,枯槁的头发和花白了大半的头发,黝黑而皱纹交错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比城市里同样年纪的人要苍老的多,身上的风霜和岁月的苦难在他的身上随处可见,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十根手指头上那宽大而枯黄的指甲,跟那被风吹日晒得成了巧克力颜色的大手相得益彰。
一个很标准的农民形象,一辈子有多长吃的苦头就有多少,但是却格外的淳朴。
这个老人在白俊逸过来的时候正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水烟,这是在南方很难得一见的东西,一个竹筒地下是一层水,外面延伸出来的部分放上一些烟丝,点燃了之后经过水的过滤这些劲头极大的旱烟就多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滋味,多在云滇等地方的老村落里见到,白俊逸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够碰上。
只是,他在这里干什么?
老人见到了白俊逸过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见到了被白俊逸扛在肩膀上的苏媚,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欢心的笑容,他赶忙站了起来小跑过来,有些拘谨地看着白俊逸,而后对苏媚说:“苏姑娘,是,是你不?”
带着浓厚口音的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让人很难听得懂,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他那发自内心的尊敬。
“混蛋,你还不快放我下来!”苏媚咬牙在白俊逸耳边说。
白俊逸这才把苏媚放下来……还没摸够呢,怎么就到了呢。
苏媚从白俊逸的身上下来,脸上一瞬间就挂起了寒霜狠狠地瞪了白俊逸一眼,给了后者一个我们走着瞧有你好看的威胁眼神之后,立刻把脸上的表情一换,换成了亲切的笑容对那老人说:“三叔,是我。”
那老人的脸上露出如同小孩子一样雀跃的笑容,他激动地说:“真的是你,苏小姐,大家伙都等着你这一天回来咧,等了一年了你总算回来了,快点,快点走,年夜饭都做好了,大头家里的二狗子,柱子家里的二花都在等着你咧。”
苏媚笑着点点头,说:“好,我也很想大家了。”
老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白俊逸一眼,那眼神里有一种破落的乡下人看光鲜亮丽的城里人天然带的拘谨跟紧张,他没有跟白俊逸说话,不知道是不敢还是别的什么,只是扭头去迈着稳健的步伐去带路。
走在后面,苏媚扭头看了白俊逸一眼,说:“三叔是很好的人,不过因为早些年打猎的时候摔了,所以有了病根走路也不太方便。”
看着三叔微微有些瘸的步伐,白俊逸了然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苏媚问。
“这话说的有意思,因为你一句话我大老远地从七百多公里之外跟你跑到了这里,结果这里的名字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到这里来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当成理所当然的?”白俊逸不满地说。
苏媚叹了一口气,说:“你就不能不这么带着****味么?反正已经到了,你有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