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门口都已经有人严密地把守起来。没有马来西亚警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通过。
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看来是走投无路了。
但是,张克明和蒋大维逃跑的心没有动摇。
夜里,他们坐着,千思万虑地盘算着他们逃跑的计划;但是左思右想,总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逃脱这公寓。还有一个小时了!
他们想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不禁伏在桌上哭起来。
这是什么?万籁俱寂中,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打呼噜声。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更深夜静的时候,却听得非常清晰。这个声响是由大门那边传来的。显然看守公寓的人,睡着了!蒋大维这时觉得痛痛快快的跑也比这种使人胆战心寒、昼夜不宁的折磨要好些。于是,他拉起张克明,拔下门闩,把门打开了,轻轻走了出去。
门外一平静寂。夜色朗朗,点点繁星在头上闪烁发光。看守公寓的人,太疲倦了,正在做梦,手脚直挺挺地伸展着,睡的很瓷实。
“咱们必须马上就走,这座公寓像监狱一样,我们要越狱”张克明说,他的声音低沉,“公寓前面和后面进出的地方,都已有人把守。可是,小心一点的话,咱们还是可以穿过大门逃走。只要一上大路,咱们再走一里路,就可以到达洛渡的码头,我们去泰国曼谷,轮船就在那里等着。”
蒋大维提着一个小塑料袋、矿泉水;张克明带着不多的面包;他们慢慢地、慢慢地,非常谨慎、小心地把大门打开;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大门,然后奔跑。跑了有2里地后,这时,蒋大维似乎已经精起力竭了,于是张克明又半扶半拖地拽着他跑。
“快点!赶快!”张克明气喘吁吁,一次又一次地催促着,“咱们已经闯过了警戒线了。快跑!”
一上了公路,他们就立刻快速前进了。他们骑上了一个路边的摩托车!然后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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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在马来西亚公路上疾驰,没过几分钟就下道了,绕到另一条道上,离能去曼谷的港口逐渐近了。
“你不能开快点啊。”张克明猴急的催促道。
“急什么急,摩托车也有极限。”蒋大维憋红着脸道,夜风太烈了,吹的他有些晕。
前面是个拐弯!
蒋大维将车速放缓了很多,一边要注视着前方,还要警惕追兵。
砰!
正在蒋大维拐弯之时,摩托车的挡风玻璃被不知名物体猛烈的击碎。
是催泪弹!
顷刻间,张克明脸色骤变!
怎么会突然出现狙击手呢,对方的目的是自己还是蒋大维?
这一刻,张克明脑子飞速运转,仔细的分析起来。
如果是针对他们,马来西亚警方绝不会在这个地点伏击,因为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事先做好安排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花帮!
看到已经吓傻的蒋大维,急忙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张克明一脚猛踩在油门上,车子骤然加速向前方冲去。
“别怕,别怕。”张克明拍着蒋大维的后背,继续开车。
但摩托车最多冲出去一百米,第二声枪响又来了,催泪弹猛烈的撞击在路边的站牌上,站牌显示,这是马来西亚的金海湖站。
蒋大维摸到了一股温热而又湿润的液体,抬起手一看,惊呼道,“啊!老板,你受伤了。”
“嘘,我没事,别出声。”
张克明一把将蒋大维的嘴捂住,努力的让他冷静下来,“我没事,小伤而已。咱们装作倒下!”说着,他和蒋大维侧倒在公路边。
金海湖公路远处的站牌下,一个角落里,一个黑衣人露出一丝冷笑,从身上拿出一个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说:“目标已清除!”
“什么,死了?谁叫你这么干的,我不是让你用催泪弹吓吓他们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人的咆哮。
黑衣人冷笑,“他们只是摔倒了,昏过去了,咱们花帮的规矩,你比我明白!我准备带他们回帮会”
“你打算带我们走么?”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黑衣人愕然一惊,迅速的拔出身上的催泪枪,扭头指向黑暗中声音的来源处。
“谁?”
“你刚才用催泪枪射击的人。”
张克明从黑暗中走出来,借助站牌路灯微弱的灯光,大致能看清他的模样。
黑衣人紧闭了一下嘴唇,保持着镇定,但心中吓得够呛。
张克明从身上掏出打火机。
借助微弱的火光,看清楚了黑衣人的样貌,是个南美洲人,他戴着花帮的身份标志,蔷薇花,这比张克明的喇叭花标志略微低些。
“你很厉害!”黑衣人冰冷的道。
张克明吹了吹手中打火机,轻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上一级。”
黑衣人将手中的催泪枪扔掉,道,“请按花帮规矩办,您自己回花帮去,我没有权力动您”
张克明摇了摇头,“不,我想你误会了,我想脱离花帮已经很久了,不想再混江湖,你知道,我想洗干净自己,做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