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拿起桌上饮水的瓷碗在地上摔碎,拿出刚才划破三蒲友和脸的瓷片也丢在地上,最后将三蒲友和的囚衣夹在怀里出了囚室,到了通道后又将囚衣塞在一个垃圾工人提着的粪桶里,最后慢悠悠地出了通道到了牢房空地上。
四点五十分,垃圾工人工作完毕,垃圾车启动开向巢鸭监狱大门,门口的警卫捂住鼻子随挥了挥手,大门又徐徐打开,垃圾车开了出去。
五点整随着哨声响起,犯人们纷纷走进囚室,狱警开始查房清点人数,不久就传出凄厉的警报声,狱警纷纷朝重犯监区跑去。
垃圾车离开监狱半小时后,减速靠路边停下,尾川秀实迅速下了车,走到车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垃圾车继续前行,黑色轿车掉头驶去。
码头上,尾川秀实已换上黑色西装,戴着礼帽,紧紧地握着雍仁亲王的手,满含热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间雅晴站在旁边,亦热泪盈眶。
雍仁亲王说:“尾川君,你放心跟本间君去上海养伤,本间会关照你的,山口惠子母子的遗体我会想办法弄出来妥为安葬,养好伤后本间会安排你回东京的。”
尾川秀实用力地握了握雍仁亲王的手,擦干眼泪,转身向船上走去。。。
土肥原和小林乘车出了监狱,直奔首相官坻,在首相办公室,东条听了小林的报告后,举棋不定,对土肥原说:“佐尔格要求进行公开审理,土肥原将军,你意下如何?”
土肥原想都没想就说:“首相阁下,我赞同公开审理,好处很多,起码能鼓舞反谍战线的士气!”
“好,那就这么定啦。由军部特高课出面组织,东京警视厅负责法庭秩序,土肥原将军,你去通知奥特大使,就说德方可以有法律专家出席,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在事实面前,还有什么可唠叨的。”
东条又接着说道:“土肥原将军,你再去通知雍仁亲王作为皇室的代表参加,如果亲王殿下没空,他的秘书中野将军一定要到。小林将军则代表控诉方出庭,另外能对东京法院国际庭的法官施加影响吗?”
土肥原回答说:“明天东京法院受理案件后就知道谁是审判长,根据宪法规定,法院都是独立办案,从政府和军方正常的渠道施加影响作用很有限,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
这时,东条的秘书走进办公室,“土肥原将军,巢鸭监狱渡边监狱长打来电话,说尾川秀实在监牢毁容自杀,如果您有空,请您和小林将军回监狱查看。”
东条、土肥原听到均一怔,东条说:“那就要辛苦土肥原将军和小林君了,你们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们再一起商议。”
“嗨!”土肥原和小林站起来离去。
巢鸭监狱尾川秀实囚室,土肥原蹲在地上,掀开尾川秀实尸体上覆盖的白布,看到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旁边监狱长渡边在念着从尾川口袋里拿出来的遗书:“。。。我无力推翻日本军国主义的对外扩张主义、对内残酷镇压的警察制度以及对琉球人的殖民政策,又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无颜去面对琉球的父老乡亲,唯有自毁容貌,了却残生。。。”
土肥原站起来,打断了渡边,说道:“你刚才讲有一名死囚失踪,他的身高体重是多少?”
渡边招了下手,一名狱警递过一份档案,渡边打开念道:“三蒲友和,52岁,身高172厘米,体重77公斤。”
土肥原打量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对外可以公布尾川秀实毁容自杀的消息,并可附上遗书,对内密查,监狱内部的人员要逐一排查,尤其是下午在重犯监区的人员为重点,不能放走一个可疑对象。”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又对小林说道:“小林君,你把所有的瓷片收集起来拿去特高课技术部门鉴定一下。”
说完,土肥原便走出了囚室。
第二天晩上,夜已深,应雍仁亲王的紧急召见,长孙花衣来到雍仁府。
“中野君,两天后佐尔格的共产国际谍报团?在东京法院公开审理,东条首相点名要你代表我参加庭审,小林代表军方特高课,由著名的*官高田一雄担任审判长。”
“公开审判对佐尔格有利吗?”
“按照司法独立的原则,公开审判应该是公平透明的,我之所以急着叫你过来是出了点意外情况,川岛芳子刚才来过,法官高田一雄的妻儿被土肥原的人绑架了,他们肯定会以此要挟高田法官,现在结果很难讲了。”
“川岛芳子有没有说谁绑架了高田法官的家人,关在哪里?”
“是土肥原从上海带来的岩井公馆的浪人,关押地点我还在打探,川岛芳子救出了尾川秀实,巢鸭监狱正在内部排查,她现在脱不了身,要我找你想想办法。”
这时,书房的电话响了,雍仁亲王抓起了电话,一声不吭地听了半分钟。
放下电话后对长孙花衣说:“中野君,我在特高课的家仆打探到了消息,目前高田法官家人的关押地点打探不到,明天晚上会被转移至东京都丰岛区的东池袋,那里是土肥原的家乡,肯定会关押在他家的老宅里,只是你只有一个晚上时间去营救了。”
长孙花衣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高田法官的家人营救出来,让他能不受胁迫公平审判。”
长孙花衣便告辞离去。
两天后,“共产国际谍报团案”便在东京公开审理,东京法院国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