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比赛中,我驾驶着那辆毫不起眼的赛车冲在了最前面,排在第二名的蒋介石脸色铁青,因为以往每次总是他第一。 可是在冲刺的时候,我的汽车突然发生了故障,最终还是被蒋介石超了过去。
赢得了冠军的蒋介石走下车来,径直走到我跟前,和我握手,请教我的尊姓大名,并且执意邀请我到他的郊外官邸做客。从此以后,蒋介石身边的将军们都爱跟我套近乎。自然,在很多次谈话中,一些情报也就从这些将军们的嘴巴里流到了我的报告里。”
“从1930年5月开始,我从广州出发,进行了长达半年的内地采访之行,我的足迹遍及南方许多个省份,以及北京、天津、东北三省和内蒙古。结束采访之后,我给总部写了一份较为详尽的材料,报告中说:目前,苏维埃运动在中国中部和南部的300多个县蓬勃发展。苏区拥有正规部队36个军,此外还有20万民兵和大约100万装备较差的工农游击队员。苏维埃政府致力于消除帝国主义的压迫和一切封建残余势力,没收地主土地,将其分给农民,免除农民的债务。所有这些措施都使得苏区为全中国的解放指明了道路。南京政府虽然得到了许多帝国主义国家广泛而全面的支持,但无法消灭苏区。”
“那么,你向朱毛赤匪提供了什么情报?”小林问道。
“很多,比较重要的有:1932年德国顾问魏策尔,帮助国民党政府制定了第4次围剿计划。我设法搞到了这份作战计划,包括进攻方向、兵力部署及部队集结日期。我立刻把这份名为‘掩体战略’的计划电告莫斯科。同时,也把这个情报辗转通过几个人的关系,最终送到了中央苏区。从而使中国工农红军在围剿前就做好了准备,避免了重大损失。
1931年9月18日夜,日本人在沈阳开始行动,强占满洲,整个东北都陷入了混乱。这时,红军总部最关心、最担心的就是日本已经对中国发动了军事攻击,那会不会入侵苏联呢?
红军总部来电指示我加紧收集情报,我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因为我就在这个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尾川秀实的日本人,他当时是《朝日新闻》驻上海的记者。”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小林又问道。
“是通过《法兰克福日报》驻远东的记者、美国左翼作家史沫特莱,介绍而相识的。因为都是记者,共同之处很多,我们便成了朋友。”
“尾川秀实知道你是**的间谍吗?”长孙花衣突然发问。
佐尔格马上反应过来,应声道:“不知道,直到今天,这位可爱的先生还蒙在鼓里,我只是出钱向他买感兴趣的消息。”
“你休想为他开脱,尾川已经承认自己是深海了。”小林叫着。
“你大概是想急于成名吧?就好象在德国有人纵火焚烧国会大厦;在法国有人想拆毁埃菲尔铁塔;在美国有人企图推倒自由女神像一样吧。”
佐尔格的幽默、辛辣使全场人轰堂大笑,同时也都十分佩服他的睿智,因为他是有所指的,上述这些行为,都是反动派栽赃给**和民主人士的丑恶伎俩!
“请往下说。”高田*官强忍住笑说。
“1932年初,我从尾川秀实那里得知,日本将于近期加强对中国其他地区的扩张与渗透,目标很是上海。有关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尾崎秀实说,日本的目的是要迫使其他大国和中国政府,满足日本的要求,允许满洲和内蒙实现自治,从而在事实上承认日本对该地区的控制。此外,日本计划夺取中国的商业动脉。进攻上海的主要目的是打垮南京政权。日本需要一个首先维护日本利益的南京政府。因此,我做出判断,日本不可能进攻苏联,它的目标仍然是中国。我马上给总部发电。1932年1月28日,日军南下进攻上海,事态的发展验证了我的判断。”
“你是在什么时间离开中国,又是在什么时间到日本的?”高田*官问。
“我是在1932年末离开了中国的。”
“这就奇怪啦,你在中国的间谍活动可谓是呼风唤雨、如鱼得水,为什么要离开中国,跑到日本来呢?”小林不解地问。
“原因是‘牛兰事件’。”
“牛兰事件?”
个别敏锐的记者,马上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可以引起轰动效应的好材料,是一个价值可观的新闻眼。马上有记者站起来提出要求:“佐尔格先生,请详细说一下这个事件。”
佐尔格礼貌地转向高田*官,以眼光征询他的意见。
高田*官点点头:“你可以说。”
“牛兰事件发生在本世纪30年代初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这就难怪在座的许多年轻人不知道,当时,这可是轰动一时的国际性的大事件呢!”
佐尔格侃侃而谈:“牛兰是苏联**员,他的真实姓名叫亚可夫?马特耶维奇?鲁德尼克。1927年,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中国革命形势逆转,共产国际驻中国的机构遭到破坏。1928年春,牛兰被共产国际派往上海,以商人身份作掩护,任务是重新建立共产国际联络部中国联络站。
1931年6月,英国警方在新加坡逮捕了一名共产国际信使,从他携带的文件中发现了牛兰在上海的电报挂号和信箱号,牛兰夫妇因此被捕。由于牛兰同时是国际工会组织——泛太平洋产业同盟秘书处驻上海的代表,因此在中国营救牛兰夫妇的活动,很快演变成一个世界性的运动。很多世界名人都加入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