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烈那嘲讽的嘴脸,木曦很想直接给他一拳,打他个落花流水。但他知道帝京之中藏龙卧虎,再加上先前首饰店美妇的提醒,木曦生生克制住了心头的冲动。
“真是冤家路窄,这才一天时间都不到就又碰上了他。”木曦心中无力的想着。
“殷烈,你说谁是乡巴佬!?”不等木曦开口,身旁的丰嘉便闪身出来,醉醺醺的问道,语气十分不善。
“原来是丰嘉啊,你难道想强出头不成?”殷烈显然也是认识丰嘉,但却没有半分罢手的意思,反而威胁道。
“看来你小子是找揍了,小爷今天就如你所愿。”丰嘉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殷烈。
“就你这样的醉鬼,也敢口出狂言,真不知你家老头是怎么教训你的,在大街之上这样发酒疯也不怕有**份。”殷烈不屑的说道,还连带着将丰嘉的父亲也说了进去。
“不开眼的东西,就你还不配说我父亲,好歹我父亲的儿子不像你父亲的一样,是个胧包,成天只知道寻花问柳,惹是生非。”丰嘉毫不退让的说道,骂人的技巧一点不在殷烈之下。
木曦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想不到这个一开始在宿舍之中装深沉的兄弟,竟然还有这份骂人的本事。嵇冠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就差挽袖子上阵的丰嘉,眼中精光爆闪,边默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不过面色极其不善的看着对面的殷烈几人,显然,他对于几人非常厌恶。
“好,丰嘉,我们走着瞧,今天你如果硬要给你身后的小子出头,就别怪我没奉劝你。”殷烈见丰嘉在外人面前大曝他的丰功伟绩,面上有些挂不住,红着脸,凶狠的说道。
“就你那几下花拳绣腿,在小爷眼里还不够看,我倒是想看看你想怎样对我。”丰嘉脚步向前一踏,挺着胸脯说道。
什么是兄弟?这才是兄弟!虽然认识时间还不足一天,但为了兄弟的安全,却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与对手针锋相对。
“好,很好,丰嘉,这是你自找的。”丰嘉的毫不退让还殷烈大是恼火,身体往后一缩,就准备要身边的几人出手狠狠教训丰嘉。
“殷烈,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太多人进来,有本事,你我打一场,痛痛快快的解决。”见殷烈的动作,木曦连忙走上前,将丰嘉挡在身后,说道。
按照先前的长幼顺序,木曦是绝对不会让丰嘉替他解决这些麻烦的,如果这时候他不站出来,反而龟缩在后面,不仅嵇冠和边默会有看法,就连木曦自己都过不了心中的坎。
“你是什么东西,连一条狗都比不上,也敢说与我交手。”殷烈调转锋头,面露鄙夷的说道,甚至还微微摇了摇头,对木曦的不屑显露无遗。
“辱我兄弟者,死!”不待木曦发怒,沉默的边默这时就冷冰冰的开口说道,他一开口,周围空间似乎都是冷冻下来,眼中的杀意也是十分浓烈,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衫烈烈摆动。
“小子,看来这大半天你也没闲着,倒是让你攀上了好些大腿。”殷烈丝毫不管边默燃烧着的杀意,依然嘲讽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帝京之中有着怎样的地位和手段,但是,我敢说,如果今天你敢动我身边这几个兄弟一根手指,我便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直未曾说话的嵇冠也是开口说道。
即便没有明着说些太过于霸道的狠话,但是他的话中所蕴含的杀意却是比边默更甚,只是嵇冠不是恶狠狠的威胁,而是面上平静的说着,完全没将对面的殷烈放在眼里。
无视,这才是最为霸道的鄙视!
“你又是谁?竟然也敢口出狂言。”殷烈阴狠的看着嵇冠问道。
“我是谁,你迟早都会知道,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我怕我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我兄弟今日所受的侮辱便不能再靠他自己找回,而是你主动认错。”嵇冠伸手轻轻拍了拍边默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果然狂妄,在这帝京之中,还没有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第一个,我相信也是最后一个。”殷烈被嵇冠云淡风轻的一番话,差点气得吐血,伸出苍白的手,颤抖的指着嵇冠说道。
“不,我信我是第一个,但我不信我是最后一个,不信你问问丰嘉?”嵇冠摇摇头,狡黠的看了眼丰嘉说道。
“对,对于你这样的臭狗屎,我爱怎么骂就怎么骂,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虽然打狗也要看主人,但如果狗不是一条好狗的话,那便也不用看他家主人的面子。而你殷烈,就是你们殷家的一条恶狗,你的那些兄弟哪个将你当人看过?”丰嘉恶毒的说道。
殷烈在这般说辞之下,脸色几经变幻,由红转白,由青转紫,呼吸越来越急促。
殷烈在殷家虽说是少爷,但地位却远远不如他的另外几个兄弟,丰嘉说的也是实话。殷烈在家族之中,根本就没有一点地位,他的那些兄弟都是有才华之人,早早的便离开帝京,进入北方军营,平日里见到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上一眼,有的甚至干脆看都懒得看,要不是看在他父亲是当代家主的份上,他早就被家族驱逐出去,哪会容得他在这里嚣张。
殷烈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在家族之中从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从来不嚣张,只有在外面,他才会摆出他殷家少爷的身份,横行霸道,借助着欺负寻常人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丰嘉,你已经彻底激怒了我。”殷烈脸色阴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