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了,觉轻。”汪拉亚的汉语着实不错,觉轻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个,老先生,冒昧问您一句,您在泰国是做什么的?”
“混日子。”
“呃......我是想问,您手里的那两块牌子,是您自己做的么?”
“是。”
果然是个丧心病狂的黑袍阿赞啊!
“不过是早年前了,现在很少碰这些东西了。”
嗯?听着汪拉亚的解释,貌似他对自己的过往还很有些悔意。
“那老先生,您为什么要做这个呢?”刘远来了兴致。
“年轻气盛,不懂事。不过也没想到今天能用上,也算占了个便宜。”
刘远是感觉,此时的汪拉亚,就像是一个善恶共存的矛盾体,一边是为嘎都陈增辉等恶人作伥,一边又对古文化痴迷的像个学子;一边杀生取孕婴肢体做阴牌,一边又极力想躲开自己过去的历史。这个老头,很奇怪。
当然,对刘远来说,刘远当然希望此人能够明是非,自己是受害者,如果能够获得汪拉亚的认可,对嘎都等人反戈一击,那自己可真是省心省力了。
“老......”
“我这个人现在不喜欢管闲事”,没等刘远说话,汪拉亚先说了,“我不知道你和嘎都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管,也不关心,至于嘎都用什么手段把你弄过来的,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是希望能够跟你一起完成这次探索,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汪拉亚似乎是看穿了刘远的心思,一番话将刘远堵得死死的,不过刘远反而平静下来。
不关心,就说明不偏帮,而只要是这老头做个中立者,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不仅是刘远意外,嘎都也不会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以嘎都对汪拉亚的了解,起码也该对自己更上心一些才是。早年间嘎都与汪拉亚走得相当近,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好,更何况汪拉亚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仁义,即使几十年不见,老朋友之间的情谊,又岂是刚接触几天的刘远能够比的?
只是嘎都不知道,这些年在汪拉亚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让一个泰国人闻之色变的黑袍阿赞,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如果嘎都真正的对汪拉亚进行一番了解,估计打死他都不会让汪拉亚过来,嘎都甚至宁可自己上手来做。
当然,这些事情,要等事后才能够被嘎都知晓,只是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是嘎都能控制得了的了。
来到春武里的第三天,嘎都给汪拉亚划定的范围已经被清扫了一大半,如果将剩下的地方找遍还没有顿逊踪迹的话,这次的行动,差不多就可以宣告失败了。
刘远倒还挺希望失败的,如此沉迷于顿逊古国的一个老头,如果发现自己被嘎都晃点了,估计不用自己上手,汪拉亚一个人就够嘎都喝一壶的了。这老头现在估计没有以前那么阴狠了,不过要真学年轻时做起那混世魔王,想一想,刘远心里都觉得来劲儿。
至于这顿逊的遗址,如果真的能将嘎都等人铲平,刘远大可以安安心心去找,甚至再扩大一些范围都没问题,没有敌人的掣肘,那可要方便太多了。
不过想归想,剩下的这些地方,还是要跟这个倔老头细细的找寻一番,否则刘远可不确定,这老头会不会把自己的十八般武艺先在他身上演练一番,那刘远可就哭号无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