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幸脑中一亮,说道:“弓未冷沒和六位动手,是么,”余青道:“沒有,怎么,”鱼幸道:“他在山洞之中,害了无剑帮‘烟柳箫’三大高手的性命,自己也受了重伤,他负伤在身,自然不敢动手了,后來呢,”
余青以树木为竿,打了一下海水,续道:“我们见情势不对,转身便走,躲开蒙古鞑子之后,又來到吃饭的云隐楼,问店伴可看见了七弟,店伴说当我们跃出去之时,七弟忽然往另一端窜了过去,说着往东边一指,
我们大觉奇怪,便循着他的方向而去,走过东门,只见杂草之中有一块撕扯下來的衣袍,正是七弟身上的衣物,我们六人相顾骇然,便又往前追去,到了晚间,仍旧沒有头绪,我们六人越來越觉得不对劲,当夜在林中宿了一宿,第二天拂晓之时,二哥问大哥,是不是被人骗了,
大哥道:‘这卷在杂草上的乃是七弟身上穿的,决计沒错,’说着往前疾追,奔了两个时辰,已到了沧海之滨,大哥走到就近一个码头询问租船的老板,是否见到一个独脚的驼子,一问之下,愈加让我们吃惊……”
鱼幸道:“怎么,”
余青道:“那老板取出一把金灿灿的斧头,说道:‘今日凌晨,便是那个驼子以这柄斧头租了一艘船,出海去了,’
我们听到这里,俱都大感意外,也大是恐惧,三姐仍旧不信,揪住那老板的衣领,问道:‘你当真沒看错,’
那老板见三姐面露凶相,身上又带着兵器,早吓得面无人色,两股颤颤,说道:‘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几位,’
三姐二话不说,在固船的木桩上一拉,铁链应声而断,三姐跳上船去,说道:‘大哥,咱们分头去寻找,’也不待大哥发话,小船便朝海面划去,
大哥道:‘事不宜迟,海上凶险,若是出了什么变故,那就追悔莫及了,二弟,你去跟着三妹;我与四弟往一边寻找;五妹和六弟往另一边搜寻,’吩咐已毕,扔了一两银子给那老板,解下三小艘船,又划往海上,
我与五姐在海上划了半日,四下茫茫无音讯,哪里可以看到七弟,正做沒理会时,忽见远远漂浮着一艘小船,我与五姐大喜,忙不迭将船跟了上去,上去一看,却都吓得傻了,小船上赫然有一道斧印,”
说到这里,余青神色一黯,“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鱼幸道:“曲七侠仓促出海,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他的丧命,也多半与这东西有关,余六哥,你放心吧,曲七侠之死若不弄个水落石出,鱼幸誓不罢休,只是盼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为好,”
余青道:“昨夜我前思后想,也想到诸多疑虑,弓未冷挑唆我和你大打一场,总觉得其中定有阴谋,”
鱼幸喜上眉头,道:“余六哥,你能从中想得清楚,我很是高兴,”却听得余青冷冷地道:“不过,若是七弟的死与你有什么干系,我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鱼幸道:“余六哥,你放心,我背负青天,怎能说虚假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