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五道:“此次出海,船上的三万人中,便有一万是咱们汉人,”
众人听到这里,尽皆骇然,南剑飞道:“咱们大宋重文轻武,以致弓弦断,肥马死……”看了周老五等人一眼,续道:“咱们宋人的军队,自然是纸做的老虎,外强中干,不堪一击,蒙古鞑子既然东征,想必是去对付远在海外的扶桑国,我听说东瀛人精于忍术,人马虽少,却都极为强悍,既然东征,不分拨精锐之师,却带上这许多汉人作甚,”
余青思索了片刻,“嘿嘿”一笑,道:“好的很,好的很哪,”赛雪盈问道:“六弟,为什么好的很,”
余青道:“蒙古鞑子降服了汉人,若是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便又如何,难得此次东征,乘机让咱们南人出师,打个头阵,如此一來,既可以刺探东瀛人的底细,不也除去了蒙古鞑子的心头之患了么,这叫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一计去二虑,”
诸赫林等人听到这里,俱已明白了然,却听得周老三道:“沙勇士之言,恐正应了大蒙古……蒙古鞑子皇帝的想法,不过昨日国师的徒孙前來,却说了一件事,因而此次东征之举,却又要往后放一放了,”
诸赫林,何少陵,赛雪盈与南剑飞齐声道:“布脱,说了什么,”
周老三道:“我当时正去送上菜肴,隐隐约约听他对忻都将军言道,楞特国师已找到了什么……什么岛……”鱼幸与余青脱口道:“沧月岛,”
周老五道:“不错,正是沧月岛,敢问沙勇士,那是什么去处,”余下的人听他一问,也都看向余青,
余青道:“我不姓沙,也不是勇士,我姓余……”正要把自己的名头说出來,但想此人非江湖中人,说了也沒用,反而有泄露身份之可能,便道:“沧月岛么,上面是我……”忽然想到什么,蓦然止口,道:“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待你们去了,一切便明白了,周兄弟,我问你,那布脱走了沒有,”
周老五道:“原來是余英雄,八成是沒有走的,忻都将军把那蒙古小子奉为上宾,说什么不识得路,怕耽误了消灭残党的大好时机,非得让他留下來不可,后來我便被撵了出來,今晨几个蒙古鞑子将大鲲抬上來,吩咐我们将鲲鱼的眼睛,双鳍小心翼翼切了下來,说是拿去孝敬楞特大师的,我心里便想,那个布脱大概还沒离开,”
余青道:“原來是这样,如此说來,布脱多半真的还在船上,”霍地心头一亮,说道:“大哥,我有法子了,”
诸、何等人齐声问道:“什么法子,”余青故卖关子道:“只是须得隐秘行事,还有周兄弟等人需要听我们的指挥,”
周老五等人将心一横,都暗下了决心,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一齐道:“愿听几位英雄的吩咐,”
余青喜上眉梢,道:“好,不过这件事,还得让二哥说了算,否则便干不成,”
‘铁杖无生’何少陵看着他,满眼的大惑不解:“六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