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廉卿身形飞掠,临空两丈,疾如流星的冲向耿敬南,双臂一抖,隔空五尺,光芒疾点,以快到看不清楚的速度攻向耿敬南。
耿敬南心中一怵,暗喝:“好快!”当下不及细想,赶忙侧身斜移,抡臂一枪刺出,掠过狂风一阵,竟将艾廉卿格退了七尺多远,坠落在地。
艾廉卿不禁一楞,忖道:“耿敬南越战越勇,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一段差距,纵然是以我的进境,想要击杀他仍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心念电转之下,暗地里提高警觉,再次腾身而进,掌取上盘,脚蹂下路,一气攻出了三式,掌中也接连发出了深红色的火焰,目的就是为了令耿敬南防不胜防。
耿敬南身形也并未停下,一撤步,闪挪出两尺,再旋身,又疾进而攻,提枪再刺。
艾廉卿的阅历也算颇丰,这些年来他也见识过不少枪法大家,但从未见过像耿敬南这套“七探盘龙枪法”一般,如此强势,招式却又非一般地灵活,枪上所蕴含的劲气又可随意转化,时而直取,时而迂回。
只见艾廉卿身形一错,人已闪挪到耿敬南身后,喝声“接招!”
耿敬南头也不回,举枪往后一刺。
艾廉卿想不到耿敬南的反应如此之快,一招失败,撤掌回身,举起光能斩格挡,又是激起连串火花。
一旁的耿仁南看得羞愧难当,因为他为耿敬南求情,方才使得耿英南会饶过耿敬南的性命,但却不想耿敬南却因此有机可乘,趁机突袭,伤了耿敬南,再加上他与耿敬南联合叛乱,如今耿敬南不思图报,这叫他如何自处,心中自然是对耿英南和死在耿敬南手中的耿宗廷产生了愧疚,只是呆呆看着艾廉卿与耿敬南之战,却不再言语。
盖思天问道:“宇诺,我们应该帮忙吗?”
原宇诺挥手,道:“不必了,廉卿未必不是耿敬南的对手,况且耿敬南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地步,谅他也搅不起什么滔天大浪,如今本来就是敌寡我众的局面,就算他能跑掉,也再无法东山再起了,这是皇上的家事,皇上对廉卿有过知遇之恩,廉卿为了报答皇上才会与耿敬南一战,我们若是加入的话,名堂可就不那么充分了,因此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待到廉卿若是有危险的话,我们再出手相助也不迟!”
布过赞同道:“嗯,宇诺说得有理,我们怎么能以多欺少呢?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况且依我看,廉卿与耿敬南不相上下,甚至有可能能够大败耿敬南,我们也就不必操这份心了。”
盖思天点点头,道:“嗯,就照你们说的办吧!”
再看艾廉卿功力早凝,双目圆睁,眼中的光华一闪而过,逼视耿敬南,冷笑着道:“好h然如此,我也不应该再此番拖下去了。耿敬南,是时候跟你来个了断了!”
他说此话之际,脸上杀机满布,虽然周围都布满他的火焰之力,令人觉得炽热,但他的眼神却令人不禁心寒,此番他是下定决心解决耿敬南了,目光一往无前,无惧无悔。
杀机大盛!
他掌心中的深红色火焰不安地跳动着,火焰之力也在他的体内和体外蠢蠢欲动着,似乎都将蓬勃爆发。
耿敬南道:“如此便是最好了!”说罢,身形闪动,向艾廉卿奔进,枪芒闪动,“唰唰”刺出两剑,分刺艾廉卿左右肩膀,来势奇猛,威不可当。
艾廉卿一见耿敬南持枪刺到,心中也想速战速决,当下略斜身,双臂平绕,张掌照枪就拍,手中的光能斩不知何时就拟化进体内了。
他这拍出的力道奇猛,实指望能先将亮银枪震落,怎奈亮银枪枪势诡诈莫测,根本就不让掌劲碰上,反走下路,齐点圣华双足。
老实说,凭艾廉卿目前的修为,虽然尚不可与耿敬南相提并论,但他体内的火焰之力已经瞬间将他的功力数度提升,修为虽然还是比不上耿敬南,但是功力却可与他比肩,光是这磅礴的火焰之力便不是常人可以应付的来,艾廉卿心中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此在与耿敬南相斗之时,每一招每一式均是汇聚了自己浑身上下的力量,不让耿敬南有丝毫喘气机会。
耿敬南手中的亮银枪沉稳刚猛,在他的手中却能发挥得如此轻灵,这两招之间的转换巧妙,丝毫不着痕迹,再等艾廉卿闪开了下路的一枪,亮银枪陡然又回攻上盘,直逼艾廉卿面门。
艾廉卿想也不想,当即用双手接下这一枪,正好将枪尖扣住。
常人若是这样的话,必然会被枪尖刺穿双手,且耿敬南枪上所蕴含的劲气,若非亲身体验的话,根本是无法知道的,这两点加起来就足可将一个人摧毁,又何止只是将双手刺穿而已?
但艾廉卿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能选择用自己的双手接下这一掌,便足以说明他有着十足的把握。
事实确实是如此,经过与耿敬南交手上千招的体会,艾廉卿已经是初步掌握了耿敬南枪上的劲道,再假设若是耿敬南再将力道加重三成的情况,而耿敬南施加在枪上的力道没有超过他所预想的话,这枪对他的伤害就可以被他完全无视。
但,艾廉卿的真正目的就只是为了接下耿敬南这一枪吗?
不,显然不是。
艾廉卿猛然双臂一抖,将火焰之力尽数引导到枪尖之上。
这样一来,毁灭力无人知晓,就算是艾廉卿本人,他都不知道这样可以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