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市市长家中。
平时放假期间喜欢睡懒觉的刘璋今天早早地起来了,不是他变勤快了,而是接到了袁谭的电话——环眼贼出城了。虽然袁谭别的什么都没说,但是刘璋清楚,张飞已经处在了袁氏势力的监视之下。
张飞是必死之局,这个他清楚,但是没想到袁氏也加入进来了。看老爹昨天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早有安排,难道老爹的安排就是借袁氏的手弄死环眼贼?
他睡不着,穿衣下楼,却发现老爹刘焉正在客厅里一个人喝茶。
刘璋问了声早安,便心不在焉地满屋子溜达,走来走去,抓耳挠腮。刘焉的眼珠子跟着儿子的身影移动了二十几个来回,终于老眼昏花受不了了,“我说季玉,你这大清早的晨练也不能光是转圈走啊,肚子没减下去,脑袋先转大了。”
“哦……没事,我就是……对对对,晨练!”刘璋应付了一句,继续绕来绕去。他心里暗暗后悔,刚才应该让袁谭来接自己一下,如果能亲眼看到环眼贼死于非命,那肯定是爽呆了,现在倒好,想知道前方的消息,又不方便给袁谭打电话,怕影响了对方的行动,憋得都快尿血了。
“行了,别晃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刘焉喝了口茶,慢条丝理地说道,“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城府也没有,以后我的事业还怎么放心地交给你?”
“老爹,你是不是让袁家人去弄环眼贼了?”刘璋一听老爹的话,立刻喜上眉梢,凑过来给老爹倒满茶,笑道,“我知道袁家的人马已经出发了,估计环眼贼很快就要横尸荒野了!”
“袁家?呵呵……”刘焉一愣,随即了然,呵呵一笑,“我都说了,这件事与咱们没有任何瓜葛,你不要自己跳进屎坑!”
“……”
五斗米教颍川总部。
教主张鲁刚刚打了一圈太极拳,收招吐气。一直候在一边的杨任急忙递上一块毛巾,并将一件披风披在张鲁身上,“师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前面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张鲁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说道,“这次弄这么大动静主要还是给上面的人看,让他知道咱们是有潜力的可靠力量,那个大学生只是咱们借势的一块垫脚石,如果真要是对付那个毛都没长全的什么张翼德,只需一只拳头就可以了!”
“这……”杨任迟疑了一下,“刚才前面来了信息,有点小意外,没咱们预料的那么乐观,那个大学生的车是防弹的,弟兄们已经动用了投弹手和机枪手……”
“一帮废物!格老子!”张鲁怒道,“咱们最强的力量、最精的装备,如果还让那个娃娃跑了,那可就丢人丢大人了,以后咱们怎么在刘老头面前直起腰来?你告诉前方,不要耍花样,直接了当干掉,不要担心误伤那个女的,最好连人带车通通消失。格老子,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是!”杨任答应一声急匆匆走了出去。
渤海公园内的袁家别墅。
“已经有人下手了?”袁绍拿着电话,正在听取儿子袁谭的汇报。随即得意地笑了起来,“果然如我所料,想要置张翼德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啊。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进展怎么样?”
“有枪声传来,动枪了,看来环眼贼必死无疑,他就是拳头再硬也硬不过子弹!”袁谭在电话那边大呼小叫地说道,“咦,枪声这么密集……难道是双方在对战,爸你听,你能听到吗?枪声像爆豆一样!”
“……”
颍川大学医学院专家楼,张角正与波才共进早餐。
“这个张燕什么毛病?”张角略带些不满地说道,“执行任务的时候谁也不让打扰,我看是把他惯坏了!”
“师父勿急,再等等,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波才给张角添了碗粥,恭恭敬敬地说道。
高速公路上,枪声激烈,红色跑车已经遍布弹坑,但依然在飞速奔驰。车内,蔡琰紧紧抱着张飞,轻轻地哼唱着《安魂曲》,一脸安详,清澈的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张飞刚毅的脸,她那双美眸之中没有冰冷、没有深情、没有恐慌、没有忧愁,有的只是安静,出奇地安静,仿佛两轮美玉雕成的千年古湖。
张飞脚下死死踩着油门,左手紧握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露,仿佛这只手孕满了无穷的力量。右手轻柔地抚摸着蔡琰的额头、乌发。双眼则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加特林火神机关炮的多管炮口,以及那两具肩扛式导弹发射架前部的两颗弹体。
宝马跑车离皮卡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车已经并列在一起,张飞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个蒙面人正在瞪大眼睛盯着自己,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在两车交错而过的一刹那,在密集的枪声中,张飞清晰地听到了两辆皮卡车上三人放肆的大笑声,甚至能够看到前面那辆车上的壮汉在大笑时肩膀剧烈地抖动。
在高速公路上,宝马车全速跑开,交错只是一瞬间,但是张飞却好似经历了漫长的时光,仿佛一切都进入了慢镜头,自己只一眼便将对方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加特林没有启动!导弹也没有发射!
张飞高悬的心并没有放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这不是敌人?通过后视镜,他看到第一辆皮卡车上的壮汉一挥手,然后猛地将机关炮的枪管对准了桥边的树丛。
“嗤——轰!”一枚导弹率先发射,击在了那两辆架着轻机枪的黑色轿车中间。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