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听得脑后生风,急忙回头格挡,但还是迟了一步,好在他的扭头侥幸让后脑躲过了张飞的铁肘。张飞一肘正击呼厨泉的左肩上,冲击力实在太强,呼厨泉身不由已噔噔噔往前两步,却见一个黑色的阴影瞬间来到面前,正是华雄的拳头。
呯!一声闷响,呼厨泉倒在了甲板上。华雄正要上去痛打落水狗,后背却被乌丸的蹋顿紧紧抱住了。华雄因为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一时竟然挣扎不开。
“扑通!”左贤王被马超扔到河里去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看起来壮硕,却没有多少战力,只在马超手底下坚持了五六招。
“我不会游泳啊!救命啊!”左贤王大声呼救,可是一张嘴,河水便灌进了喉咙。
“左贤王莫慌,我来了!”已经在水下呆了一会儿的北宫伯玉游向左贤王的位置。
“左贤王!”同是匈奴人的於扶罗一看左贤王掉到水里,立刻向船边跑去,准备跳下去施救。突然感觉后脖领一紧,却是被张飞抓住了。
“孙子,想下水不迟,不过得先挨你张爷爷的一顿老拳!”张飞说着挥右拳砸向於扶罗的面门。
於扶罗也不含糊,抬拳便挡,“咚”地一声闷响,两拳撞到了一起。於扶罗只感觉一阵巨痛从拳面上传来。
“再来!”张飞大喝一声,拳头再次砸到。於扶罗想躲,怎奈衣服被张飞紧紧抓着,无遮无拦,又无处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挥拳低挡。
“咚!”
“再来!”
“咚!”
“咚!”
“……”
张飞一拳紧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暴风骤雨般一波接一波地砸过来。於扶罗每接一拳就咧一下嘴,拳头已经出血,胳膊已经发麻。
“咔嚓!”
“啊!”
於扶罗一声惨叫,小臂骨折。在其惨呼的瞬间,张飞的拳头仿佛一个大砂锅一般带着风声砸了过来,“嘭”地一声砸在於扶罗的脸上。刚才不可一世的於扶罗立刻血流满面,两只眼睛也看不清了。
“呵呵,你不是想下水吗?成全你!”张飞冷笑一声,将於扶罗一脚踹到护栏边,双手抱住对方的腿往上一抬,於扶罗便扑通一声栽入了洛水。
这时马超正抓住呼厨泉左右开弓狂扇耳光,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让你嚣张!让你牛逼!”啪啪啪!
呼厨泉在刚才华雄那迎面一拳重击之下已经丧失了半身战力,现在面对马超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最后也被马超扛起来,扔到河里去了。
乌丸的蹋顿还在和华雄纠缠着。
张飞笑着走过去,指了指蹋顿,“刚才是你让我们跳水的吗?”
蹋顿一看张飞、马超两人很快就解决掉了他的四个同伙,急忙松开了华雄,缓缓往后退着,脸上早没了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表情,而是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你是自己跳还是我把你揍一顿再扔到水里?”张飞与马超步步进逼,华雄则干脆一回身结结实实地抽了蹋顿一记耳光。
“几位好汉饶命,我们是友好邻邦,世代相好,理应相互帮助……”蹋顿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是自己跳还是我把你揍一顿再扔到水里?”张飞没有接他的扯蛋茬,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我不会游泳!”蹋顿一看大道理不好使,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嘿嘿!”张飞冷笑一声,一步跨前,脚步落在甲板上发出震慑人心的一声闷响。
“我跳!我跳!我跳!”蹋顿吓得转身跑到栏杆边,哆哆嗦嗦爬上栏杆,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张飞、马超、华雄三人两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脸笑意地看着蹋顿,仿佛在看一只猴子表演。
蹋顿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扑通一声跳到了水里。
“我也不会游泳!救……”一口水将剩下的话全部呛回去了。
好在他选择的落点与北宫伯玉、於扶罗他们不远,北宫伯玉水性最好,游过去拉住了蹋顿。几人想要爬到旁边一艘游船上,船上不知谁扔了一颗鸡蛋,正砸在左贤王脸上,黄澄澄的蛋黄流了一脸。
这还不算,其他游客一看顿时来了灵感,纷纷将手中的东西砸向这几个老外头上,其他游船上的游客也受这种特殊氛围的感染,有样学样,纷纷扔来菜叶、鸡蛋、水瓶,甚至有人将盘子扔了过来,还有人一激动将刚上桌的鱼砸过来。更有狠的开始扔石头。
“这就叫痛打落水狗!”
“我看更像打地鼠!”
“就是一群土鳖,穿个马甲以为就很牛逼了!”
“……”
人们边打边骂,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洛阳京都本来就外国人最多,因而老百姓们经常被老外欺侮,衙门遇到中外冲突还往往偏向老外,所以除了少数崇洋媚外的人,多数人对这些横行霸道的老外恨之入骨,但平日里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即便是在无人组织之下,竟然也自发地群起而攻之。
张飞、马超、华雄上了他们原先那艘船,众人一阵欢呼,旁边船上也纷纷有人鼓掌赞叹,这三人瞬间成了英雄人物。这倒有些出乎意料,让三人有些有好意思。
“这些人在太学的势力怎么样?会不会等你回学校的时候报复你?”张飞对马超说道。如果左贤王等人在太学是一股很大的势力,那马超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把他们得罪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