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飞另一只特殊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只有短短五个字:到树林里来!
这时天已经黑了,观景平台上灯光并不如何亮堂,反而显得有些冷清。梧桐林里更是黑得厉害。
张飞缓缓走进去,没走多远,就见地上蹲着一个老农模样的人,戴着大斗笠,手里拿着铲子,像是在挖野菜一样。
“小子,有两下子啊,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老农往起抬了抬斗笠边沿。
借着微弱的光线,张飞认出这个老农正是黄巾颍川大方的大渠帅波才,不由得笑出声来,“老人家,这大晚上的还挖野菜,别铲了自己的脚啊!”
“行了行了,有事说事,我还忙着呢,这么一大帮子人被你折腾过来,结果一拳一脚没动,一枪一炮没放。”波才哭笑不得,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有点发酸的双腿说道,“我知道你急于想搞清楚那天到底是谁伏击了你,这事说实话与我们之前的预料略有出入,虽然事先我们已经得到了相关消息,但是目前正在评估确认之中,所以准确答案还是给不了你。”
“也就是说你们知道有人要伏击我,但是没想到对方会动用那么强大的火力?”张飞问道,“那咱们为什么要动用那么强大的火力呢?又是加特林火神机关炮,又是导弹,要不是我还有点胆量,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如果我说那什么加特林、导弹都不是我们的,你怎么看?”波才笑道。
“什……什么?”张飞的大脑瞬间短路了,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说那天两辆皮卡车上的两具导弹和一架加特林机关炮都不是黄巾布下的力量,自己确实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捡回一条命。现在想想那对着自己的导弹和多管枪筒都觉得一阵一阵地后怕。
“所以我屡次告诉你要低调要低调,这里边的水深着呐!”波才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好好发展好你的奋进社,尽快挑选出一批精英力量来,这是当务之急。米贼要随着刘焉入蜀发展,颍川的势力范围正在收缩中,我这几天就是忙着接手他们退出的地盘,这期间不排除发生冲突的可能性,所以,还是那两句话:一要低调,二要尽快准备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不是……这……你不是提前说会派人接应我,让我放心吗,咱们的人呢?我被导弹和机炮指着的时候、被后面机关枪扫射的时候,接应我的人呢?”张飞怒了,一把抓住波才的衣领,低吼道,“你知道我穿过枪林弹雨时的感受吗?你想过我面对导弹时的感受吗……”
“咱们的人当然去了,但是看到你安然冲出危险范围,就没有动手,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波才推开张飞的手,低声道,“你看看你的样子,像是个做大事的人吗?还是那两句话:一要低调,二要尽快准备力量!别的事由黄巾高层操心,你不要去插手,当好你的学生就行了!”
说完,波才转身走出梧桐树林,径直上车离去,旁边打拳的、拉二胡的也纷纷离去,就连跳广场舞的大叔也收拾收拾坐车离开了。
“操!”张飞狠狠一脚踢在树上,“大叔跳广场舞,而且还是开车从市里跑到这个鬼影都见不着的地方跳广场舞,亏你想得出。”
张飞开着宾利车,一边往山水华庭走一边琢磨着今晚发生的事,虽然在波才这里没得着准确的敌人信息,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就是那天在自己打电话给波才让他接应之前,波才已经知道了有人要在颍川城外袭击自己。所以当时他才会把话说得那么满。
当然最后的事情发展出乎了波才甚至黄巾高层的意料,所以他们正在评估整件事,对一些细节进行核对,因而还不方便将真相告诉自己,也有可能是出于对某些东西的保密考虑。
还有一件事让张飞比较头疼,那就是袁绍说的,董卓想置自己于死地。不知这里边有多少真实成份,但是却也提醒了张飞要注意董卓。
市医院里,袁绍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医生刚刚给他做过检查,说要住院观察。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考虑商业上的事了,仇恨已经堵满了胸腔。刚刚给丁原打了个电话,丁原说他那里也没有进一步的线索,现在还在加班加点调查这件事。
这时颜良走了进来,“老板,大公子醒过来了!”
“啊!”袁绍面露狂喜之色,一翻身坐了起来,仿佛立刻精神焕发换了一个人一样,“快去看看!”
在颜良的扶持下快步跑向袁谭所在的重症监护室,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这几天虽然袁谭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平稳,但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现在一下子清醒过来,袁绍立刻感觉浑身轻松,压抑感、疲惫感不翼而飞,只想以最快速度见到儿子。
袁谭脸色苍白,看着围在病床前的医生、护士和自己的父母,恍如隔世,“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是真的还是幻境?”
刘氏与袁绍每人抓着儿子的一只手,泪流满面,早已泣不成声,“活着!咱们好好活着!”刘氏哽咽地说道。
袁谭突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自己居然还活着!当时他看到前面那辆车被导弹击成碎片就知道不妙,就已经感觉到了死神的来临。淳于琼驾车迅速转变方向,但是随着突突突的机炮声响,淳于琼的半边脑袋都没了,车辆失控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翻车了,之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经历了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生死经历,特别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