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突然想,与其去求那个未曾谋面的老丈人夏侯渊,还不如自己拉杆子建立势力,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一个建立属于自己势力的念头就这样萌生了。
张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能看出来,这二十人里边还有一些对自己并不服,有六七人坐在一起只顾闷头喝酒,不但不来向新头领敬酒,而且还不时现出不屑的神色。
“飞哥勿怪!”坐在张飞身边的何仪看出了这位副渠帅的不爽之处,急忙低声解释,“咱们这个小方虽然人手不多,但却一直分成两派,一派是拥护茂哥的,还有几个是拥护渠帅程志远的,现在程渠帅还在狱中,他们当然对您这位新的主事大哥不感冒了,再加上您是彻头彻尾的新人……”
“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笑道,“无妨,既然都是兄弟,又何必离心离德呢?过几日彼此熟悉了,大家就知道我张翼德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了!”
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听说北道口小方换了主事,不知能不能镇住我这小汝南啊!”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楼上摇摇晃晃走下一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手里端着一杯扎啤。
“这是小汝南酒吧的老板刘辟!”何仪低声解释道,“辟老板和程渠帅关系不错,他给咱们提供活动场所,咱们保护他的安全,但免收保护费,算是互利合作。”
“喂,辟兄,今天这么有空啊,过来喝一杯,认识认识我们新任的副渠帅!”何仪大声向刘辟打招呼。
“咳……咳……咳……”张飞被一口酒给呛住了,原本觉得有人叫刘屁就感觉怪怪的,现在何仪张口一句“屁熏”,直接把张飞给逗乐了。
刘辟端着酒杯走过来扫了众人一眼,又瞅了瞅张飞,这才对何仪说道:“我说何仪,你们老大入狱了,老二又被人干死了,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们还能不能罩得住我这个酒吧,实不相瞒,米社的几位兄弟已经和我接触过了,想接替你们……”
“又是米社这帮狗贼!”何曼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敦,怒骂道,“老子迟早会把这帮狗娘养的牲口给灭了!”
“呵呵,这是我们新任的副渠帅,张飞张翼德!”何仪没有接刘辟的话茬,而是直接介绍,“飞哥,这是小汝南酒吧的刘辟老板!”
“飞哥是吧!”刘辟声音有些沙哑,一看就是酒色伤身,“我这小汝南可不养白人,当然飞哥长得比较黑了,不算白人,哈哈哈……我是说混酒吧的都是黑道,不是校园,我是担心飞同学罩不住啊!”显然,他已经得知了张飞还是一个学生的消息,而且还是一个大一新生。
张飞看着阴阳怪气的刘辟,喝了一口酒,“屁老板是吧,虽然小弟刚刚接手北道口小方,但是也知道你的小汝南里也不干净,你自己看看!”说着话用手指了指酒吧的几处角落,和舞灯下摇头狂舞的年轻人。
“如果没有我们黄巾罩着,你的白粉、yáo_tóu_wán还卖个屁啊,没有我们黄巾,你连个屁都不是,还屁老板!”张飞一口喝干杯中酒,不去看脸色涨红的刘辟,专心地看着舞池里的大波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