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的脸离张飞越来越近,她的下巴已经触到了黑鬼学弟如钢针般的硬须,张飞的大眼球在她的秀目中正被无限放大着,眼睛虽大,但并不狰狞,反而溢满了柔情。她甚至有种错觉,随着自己的小眼球越来越靠近那大眼球时,仿佛有一种要坠入大海中的感觉,只不过那海中满是柔情的汪洋。
“祢导为什么还不喊停呢?”蔡琰内心有苦说不出,在片场,导演不说停,除非出现特别的错误比如笑场或者大的漏洞,通常是不能停的,要继续演下去。
此刻张飞也沉浸在一种美妙的感觉中,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胡须居然也有触感,以前刮胡子、剪胡子时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而现在,他能清晰地通过胡须感觉到触到了蔡琰柔软的皮肤,甚至那种触电的感觉也会通过胡须传递过来,妙不可言。
据说一些动物的胡须里有感觉神经,难道我的胡须里也有?为什么感觉不到别的东西,而对美女的柔软的皮肤这么有感觉?
蔡琰的长发垂下,落在张飞的脸上,杂在他的钢须里,仿佛对方的头发也有了生命一般,也在传递着某种信息,透着一股泌人心脾的清香。
蔡琰的唇离他越来越近,张飞可以感觉到对方如兰的气息,是那样的近,但是那美唇就是迟迟不肯落下。张飞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美女的唇就在自己嘴边几毫米的地方,而自己却不能将内心的狂野与激情猛烈地释放出来,那种压抑让人有种爆烈的感觉。
旁边的副导演、道具、化妆、服装、摄影、灯光等工作人员都摒住呼吸,睁大眼睛,盯着二人的进一步发展,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着期待。作为看客,他们的期待居然全部都和张飞一致,吻下去!只是这个过程太过漫长了,等得他们快要接不上气了。
张飞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嘴唇,可是舌尖却突然触到一种温湿的柔软,一股麻酥的感觉从舌尖传来,瞬间传遍全身。
蔡琰正在一边维持着深情对望和缓缓逼近的这个过程,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导演叫停,突然嘴唇被张飞舔了一下,仿佛电击一般浑身一个激淋,急忙直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转头再看时,发现祢衡正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打手机!
“哈哈哈哈……”围观的这帮家伙全都爆笑起来。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张飞伸出舌头打断这种暧昧的进程,纯粹是故意恶作剧。
靠!感情导演一直不在跟前看着啊!蔡琰差点爆了粗口。导演一直在那里打电话,而他们一直在这里半吻不吻地吊着,还被这个黑鬼给突然袭击舔了一下。急忙满脸奥恼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
张飞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捡起衬衫抖了抖,然后穿在身上。清了清嗓子,“原来祢导在打电话啊,看来刚才白试了,搞不好还得重来!”
蔡琰白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围观的那些家伙全都窃笑着散了。
祢衡终于打完了电话,走过来一脸歉意地说道:“恭喜你,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这种表情和语言的矛盾给人一种非常错位的感觉,很诡异。看脸色,应该是这件事黄了,而说的明明是实现了。
“我可以演李逵了?我是男一号了?”张飞有些不敢肯定地问道。
“我是说你上次提到的想给张绣做替身的愿望实现了!”祢衡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蔡老板还是不同意大改,更不同意重拍,只是了为赶工期,同意由你饰演李逵的这段感情戏,当然因为之前的内容全部都是张绣演的,所以你只能出现背影和侧脸!最后播出来表现正面表情的还会是张绣,我们会到医院里去补拍。”
“唉!”张飞叹了口气,“白开心了,昨天还开红酒庆祝,没想到是这个鸟结果!”
蔡琰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名星们也都是从小龙套、配角做起的,何况祢导这么看重你,以后机会还多着呢,别灰心,好好表现。”
“别灰心,等拍完了我带你到处玩儿玩儿。”祢衡也给打气,突然左右看了看,似乎要说什么秘密怕被别人看到,脸上露出一丝猥琐,但偏偏却又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过几天我们**俱乐部有个集体活动,很刺激的,我带你去感受感受?”
没等张飞回答,蔡琰先咳嗽了两声,“你要是去了,以后就不要再进山水华庭了!”
张飞只好耸耸肩,摊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看祢衡一脸猥琐样,就知道他们这个集体活动肯定没什么好内容。
既然蔡老板都已经定下了,张飞也没有意见,“逼上梁山”便可以继续开机了,各路人马全都忙碌起来。化妆师、造型师紧张地给张飞、蔡琰化妆,好在他们演的是室内戏,不需要其他群众演员和龙套,所以场景布置、人员安排还比较省事,上午就开拍了。
李逵的感情戏难点是把握住其粗中有细的微妙变化,这本来就是张飞的性格,所以把握起来不算费劲,至于表现出柔情那就更省事了,他本来对蔡琰就心生爱慕,根本不需要入戏,只要放肆地展示着自己对蔡琰的爱意即可。
而蔡琰则需要将张飞想象作李逵,把自己想象成阎婆惜才能入戏找到感觉,好在通过这几次与张飞的练习配合,她现在用眼神表达感情已经没有问题了,甚至可以说非常到位。
两人的默契配合让祢衡很高兴。不过让张飞郁闷的是,这个剧本居然李逵与阎婆惜的暧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