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纵即逝,留给楼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距离游戏的开始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如今会场里面还剩下有十二张牌的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九张牌的人也只是少数,错过一个就失去了一次机会,不对,恐怕这就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也说不定。
楼澈的内心在不停地挣扎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一条仅有的胜利之道,但是他是知道的,知道摆在这条胜利之道面前的,确实一条深不见底的绝望深渊!
如果要走上这条路的话,第一步就必须跳起来,用安慰的脚步是无法在这条路上前进的,未有高高跃起,奋不顾身地孤注一掷,选择跨过这条绝望的沟壑,才有可能抵达对岸。
也许跳起来的那一瞬间,会因为突如其来的风向而失去平衡,又或者在落脚的时候不慎踩空,但是!只要战胜了这些障碍,成功跳过去的话,那就可以赢了!
白川怯怯地问着:“楼澈先生,我们要怎么办……”
楼澈眼神一沉,低声道:“要赢!哪怕只有一颗星星,也要去赢!”
不论隔间里面的那身惨叫多么痛彻人心,不论楼澈的心里面此时此刻有多么害怕,他还明白的是绝对不能够在这里退缩,一旦退缩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跳过去!
向前迈出一步,抵达悬崖的边缘,然后,跳过去!
楼澈来到吕泽亮的身边,询问道:“怎么样了?”
吕泽亮转过头来,解释道:“好像又不用我去干涉了,那两个人之间的对决好些破裂了,现在那个人要休息一会,就在那边的沙发上。”
楼澈顺着吕泽亮的指向看过去,心中坚定道:“休息?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我的猎物!”
然而当楼澈定睛一看的时候,却又发现有些不妥,那个人看起来有些熟悉,再仔细一想,之前那个被送入隔间的人,好像就是和他赌了最后一局!
楼澈问向吕泽亮:“和他交涉失败的人是?”
吕泽亮又指向了另外一个人,楼澈细细观察过后,心中有了分寸,“好极了。”
“什么?”吕泽亮一脸茫然。
楼澈解释道:“这个游戏,并不是找到对方,对方就一定会无条件地和我们进行游戏的。不管对方是再怎么好骗的水鱼也好,鱼儿不咬钩的话,那就没有用了。虽然我有的方法有很高的胜率,但如果从一开始对方就拒绝和我们对决游戏的话,一切都是空谈。但是如果跪下来哀求对方和自己对决,同样也是不妥,总会令人觉得有诈。不过现在,我有办法让鱼儿自己过来咬钩了!”
吕泽亮和白川听得云里雾里,楼澈到底做了什么,那个人又怎么会自己过来找他对决?
楼澈解释道:“那个人最后一次赌局,是打败了一个只剩下一个星星的人,这个就是突破口。我想白川你应该明白。”
白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吕泽亮却不明白。
楼澈又道:“你在看一下那个被拒绝游戏的人,注意他的胸口。”
吕泽亮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那个人竟然有五颗星星,顿时也是吃了一惊,可以就没有反应过来。
算是被吕泽亮的愚蠢所逼,楼澈挑明道:“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故意挑那些只剩下一颗星星的人决斗的,因为那会有一种将对方推向死亡的罪恶感。但是那个人却故意找这样的人下手,说明他——是一个施虐倾向者!”
当施虐倾向者这个词出来的之时,白川的神情显然有些难堪,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里头有些隐隐不安。
楼澈轻轻拍了拍白川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要去找他的麻烦了。那种专挑弱者下手的人,无疑就是专吃腐尸且以此为乐的秃鹫,简直跟土狼没有两样。我之所以说他会上钩,那就是因为我也只剩下一颗星星了。只要在他身边假装无意地叨唠几句苦恼的话,这头土狼多半就会向我发动进攻的。”
嘴角扬起一抹奸诈的弧度,楼澈反笑道:“不过现在,真正会成为猎物的人,绝对不是我。”
被楼澈说的话说打动,白川默默地点了点头,吕泽亮也没有表示反对。
“那我要就去了,杀了这头均衡派的土狼!”楼澈孤注一掷地迈出脚步,向那个人靠拢过去了。
自楼澈走后,吕泽亮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安,说了这么多,到底楼澈所谓的必胜方法是什么,他还是不明白啊。
吕泽亮问:“均衡派……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白川同样不解,但是他却坚定地看着楼澈的背影,道:“但是我相信楼澈先生!”
看到白川如此信任楼澈的模样,吕泽亮的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只靠信任,就真的能过获胜吗?
过了片刻,白川忽然又有感而发,猜测到:“我想应该是纸牌?”
“纸牌?”吕泽亮问。
白川解释道:“对,这个游戏里面,游戏的输赢是没办法百分百控制的,对方会出什么牌自己无法决定,但是反过来,自己要出什么牌是可以控制的。也就是说,这个游戏的三元素里面,钱和星星是无法达到均衡的,但是纸牌可以。”
吕泽亮好像明白了一点点,但又问:“但是你呢?你为什么会让自己的手牌变成三张剪刀和一张布?”
白川耸耸肩道:“我就是洗完牌然后放到口袋里,随便抽出来的,心里想的是每一次都随机出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