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她妈妈的名字叫作秦幼珊,很不一样的名字!”
楚决明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犹如晴天霹雳,他怔怔的望着光标闪烁的位置,“秦幼珊”三个字显得格外的刺眼。他记得很清楚,每年忌日他去上坟扫墓,墓碑上清清楚楚的刻着“秦幼珊”的名字,是她……她就是自己的妈妈!原来、原来十九年前她根本没有死!
天啊!
楚决明整个人酸软的倒在椅背上,难以置信的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楚合萌的名字,她改了名,难怪他一开始没有发现。楚合萌,楚合萌,她的本名应该是楚玥婷才对,是他小六岁的亲妹妹啊!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王记者一愣,赶忙说道:“作为交换,我要的呢?”
“我已经通知公关部了,他们也准备好了资料,你去公关部就可以了。”
楚决明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就连朝他走来的何璐,他都没有看见。
“哥?”何璐轻唤了一声,不禁诧异的皱起了眉头。
楚决明一路狂奔,十九年,这十九年来她究竟是怎么度过的?他以为死了十九年的妹妹,竟然还活着!十九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们要自己以为她们已经死了?为什么她们明明还活着却不来找自己和爸爸?为什么……为什么?
太多的疑惑在他心里萦绕,他要去找楚合萌把话说清楚!
如果这件事被他的爸爸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以为过世了十九年的女儿,竟然过着颠沛流离、无依无靠的生活,这是做爸爸的失职,也是做哥哥的失败!简直比死亡还要折磨人!楚决明奔跑在细雨中,湿润的头发黏在他的额前,雪白的衬衣被雨水浸湿,若隐若现他精致的肌肉,人驻足低语。
楚合萌完全不知情的坐在西餐厅后花园的雨棚下,鹤喀端着餐盘朝她走来,浅笑道:“今天餐厅的生意太好了,只能委屈你在这里了。”
“怎么会?有白吃的东西,我才不计较这些呢!”楚合萌眼巴巴的望着鹤喀,道,“到底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啊?”
鹤喀揭开了盖子,竟然是一份七成熟的西冷牛排,“你可是第一个吃我做的牛排的人!”
“言外之意,我又是试验品了?”楚合萌浅笑着接过了餐盘,道,“不过我不介意,因为我现在完全相信你鹤喀的手艺!吹着清新的风,听听雨声,倒也别有风情!”
楚合萌说着已经吃了一大口,鹤喀挨着她坐下,宠溺的爱抚着她的头,二人说说笑笑,刚才因为邢浩东而盘踞在她心里的阴霾,也渐渐散去了。楚决明背靠在转角的石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雨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耳边听着楚合萌的笑声,他的心里竟然荡漾着莫名的凄楚。
“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合萌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来,安雅撑着一把透明的白色雨伞,脸色阴沉的站在她的面前,像是飘在风雨中的一抹孤魂。鹤喀蹙了蹙眉,站了起来,解释道:“是我请她过来的。”
“这家店的老板是你,还是我?”
安雅轻蔑的看向鹤喀,阴狠的目光从楚合萌的脸上一掠而过。
楚合萌放下了手里的餐盘,起身道:“难道身为老板的你,比员工还不懂得,客人是永远都不能得罪的吗?”
“客人?”安雅冷笑道,“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客人?有客人是偷偷摸摸的在这里用餐吗?鹤喀,我看你是被这个女人迷惑得不轻啊!现在都还说不清楚,背后出卖暗算我的人,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你居然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难道,你还想我再出一次丑吗?”
“鹤哥,请收回你刚才的那番话!”楚合萌不甘示弱地说道,“而且你也说得很明白了,并不清楚究竟是谁在你背后放冷箭,既然不清楚,你为什么又要一口一个咬定是我的感觉?”
安雅冷哼了一声,步步逼近楚合萌,讥讽道:“你的嘴皮子利索又怎么样?我想自从你回来之后,没有再见过浩东吧?哼,我之前警告过你了,除了我之外,浩东不会爱上其他女人,你非但不听劝,还挑唆浩东和我分手,现在呢?浩东根本不在乎你,你又得意什么?”
楚合萌的眸子一闪,安雅的话像是尖利的长剑刺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沙地,一时语塞的不知所措。鹤喀从来没听楚合萌提起过她和浩东最近的事情,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愣,楚决明却终于忍无可忍的大步走了出来,浅笑着说道:“安总原来在这里,我刚才看见泰峰银行的副行长好像在找你。”
“是吗?那辛苦楚副总了,我正打算去找浩东呢!”
楚决明微微颔首,浅笑道:“刑总昨晚工作到很晚,现在才睡下。”
“这样啊,那我晚些时候去见他。”安雅忽然收敛了笑意,转身看向鹤喀,冰冷地说道,“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如果你再偷懒的话,别怪我不给你人情!”
话音未落地,安雅已经收了伞,走进了餐厅。
鹤喀皱着眉头,对楚合萌说道:“她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可能只是她受了惊吓而已。”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楚合萌冲他勉强笑了笑,“你快进去吧,免得她又生你的气。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吧!”
鹤喀点了点头,又向楚决明颔了颔首,才转身回了餐厅。
楚合萌迫不及待的上前看着楚决明,追问道:“浩东……我是说刑总,他为什么不见我?”
“先不说这些了